“不，不累。”
“既然不累，就跟母亲好好讲一讲，我是怎么借机行凶，图谋不轨的。”
清莲看着元菀，就好像是在看怪物，今日的元菀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简直就是被邪祟附体了。
“夫人，奴婢和小姐见三小姐鬼鬼祟祟地进了将军的书房，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奴婢想劝三小姐，可三小姐不听，还对奴婢拳打脚踢，小姐上前阻止，三小姐不但打了小姐一个耳光，还抓着小姐的头发，狠狠地撞向书案。”清莲说得声泪俱下，“三小姐，你和我家小姐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对我家小姐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太狠毒了！”
林氏盯着元菀，阴怒道：“你还什么话好说！”
元蓁虚弱地靠在林氏怀里，看着元菀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元菀面色无波，道：“如果我说大姐恨毒了我，宁愿撞上自己，也要构陷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整死我，母亲信吗？”
知女莫若母，林氏一眼就看出来，今夜之事是元蓁布的局。
可她也想弄死元菀。
林氏怒斥：“蓁儿心地善良，她会陷害你？”
元菀不怒反笑：“元家百年世家，府中小姐无一不是温婉端庄，如今清莲胡乱攀咬，毁我元家名声，这样的恶奴，母亲是不是应该让人好好调教一番？”
第1419章 以死明志
元菀非但不为自己辩解，还然后她来讲前因后果，就是要推她出来挡刀。
就像元菀自己说的，元崇还要靠她来联姻，不可能会让她折损在内闱之争中，最后要死的，便只有她。
清莲自以为猜中元菀的心思，脸色瞬间煞白：“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陷害三小姐，三小姐，明明都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诬蔑奴婢？”
元菀不疾不徐，凛然道：“清莲，你说我诬蔑你，你敢以死明志吗？”
清莲心中发虚，身上全是冷汗，如果她不敢，就真的坐实了她是在胡乱攀咬，到时候元蓁还不扒她一层皮。
清莲抬头，悄悄地看了元蓁一眼，谁料元蓁正阴恻恻地瞪着她，清莲瑟瑟地颤了一下。
如今，她进退无路，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寒冰深潭里似的。
林嬷嬷忽地说道：“三小姐若是心中委屈，也不用这么逼迫一个下人，清莲这丫头刚烈，真没什么不敢的。”
林嬷嬷看起来像是在为她说话，实际上是要逼她以死明志，坐实元菀的罪行。
清莲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她不想死，惊惧之下，眼泪慌得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三小姐，我，我......”
元蓁暗骂了一声废物，眼中嫉恨之色一闪而过：“三妹你盗取府里机密在先，毒打我和清莲在后，就算母亲当场把你杖毙，你都是死有余辜，母亲大度，给你机会辩解，你却颠倒黑白，我元家就算养条狗，都比养一个居心叵测的贱人强。”
看着元蓁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元菀那目光沉静，却清寒似雪：“大姐说我鬼鬼祟祟潜入父亲的书房，盗取府里机密，是不是？”
元蓁扫了眼一片狼藉的书房，得意挑眉：“难道不是吗？”
“被你和清莲发现以后，故意杀人灭口，是不是？”
“三妹对我下手的时候，可半点都没有顾念姐妹之情。”
逼死一个下人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元菀双眸微眯，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盗取机密，杀人灭口，这一件件都是重罪，既然大姐言辞凿凿，不如就交由京兆府来定夺，孰是孰非，定要查得明明白白。”
众人震惊，不知元我那心中有何盘算，如今这般情势，对她而言，没有半分好处，为何还要把事情闹到？
但林氏和元蓁的心里却是清楚的。
事情闹大了，丢尽了将军府的脸面，便会为元崇所不容，京兆府尹是容九的人，这事到了京兆府，吃亏的只会是她们。
这贱人好深的谋算！
林氏骑虎难下，正怨毒愤恨地瞪着元菀，元崇听管家禀报，赶紧过来，威沉道：“元家的家事，何时需要外人来决断？”
林氏看元崇面色不善，眉心隐约一跳，生出强烈的不安来。
果然，元崇恼恨地盯着她看：“你是将军府的夫人，就不能给元家攒点脸面吗？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元崇什么都不问，劈头盖脸地骂了她和元蓁一顿，丝毫不留情面。
第1420章 言辞凿凿
林氏见他如此维护元菀，却将她和元蓁踩在了脚底，气得差点背过去，心中也越发地怒恨，怒气涌上来，说话也凌厉起来：“不知我们母子做错了什么，老爷为偏袒一个庶女，竟然不顾嫡妻嫡女的脸面？”
元崇闻言，脸色更寒，元蓁立即道：“父亲，你不要怪母亲，三妹偷盗府中机密，被我撞见还要杀人灭口，如今行凶不遂，还要闹到京兆府。”
元蓁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控诉元菀，又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大夫已经被她包扎过了，但脸上掌印清晰，原先滴落在衣服上的血迹，却仍是触目惊心，元崇再不喜元蓁，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儿。
事情闹大了，桩桩件件都是家丑，如果真是元菀盗取机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外人该怎么看待将军府？
如果是元蓁诬陷的，这样德行有失，刁钻恶毒的女子，以后谁还敢娶将军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