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万一张艺潇真是无辜的，你会不会为自己昨晚的言论跟她说一声抱歉？”
……
李萱宁本不欲对这些记者作任何回应，但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她忽地停下了脚步。
“抱歉？”李萱宁看向那名提问的记者，轻轻笑道：“我昨晚的言论有哪里不妥吗？”
“警察都还没结案，你个人认为，我现在是该接受她替粉丝的道歉呢，还是不该接受呢？”
那名记者被李萱宁这个问题问住了，顿时憋红了脸。
李萱宁不再回应，在保镖拦出的安全范围里走进了星光营。
张艺潇和李萱宁的见面是在练习室里，李萱宁进去的时候，发现她正趴在沙发上躺着，状态不太好。
“久等了。”李萱宁缓慢地走过去，开口打破了沉默。
张艺潇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发型，“没事。”
李萱宁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过她们组的歌词本，一本正经地说：“舞蹈没那么快能改编好，我们今天先练vocal部分吧，分一下歌词，你看看你有没有特别想唱的部分。”
张艺潇瞥了眼词本，没有接过，而是转了个话题：“萱宁，你不觉得我们俩需要聊一聊吗？”
李萱宁扬眉，似笑非笑：“你想聊什么？”
张艺潇深吸一口气，觉得此刻李萱宁装没事人的嘴脸，让她内心泛起一阵强烈的恶感。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接说吧。”
“你不觉得，昨天晚上咱俩的事弄得挺尴尬的？我因为你昨晚的迷惑操作，一晚上都没睡好，直接影响了今天的排练状态。”
李萱宁撇了撇嘴，笑了。
“昨晚不就是你们工作室先发了条澄清声明，并向我公开道歉，我难抵网友的盛情，实话实说地给出了中肯回应，原来这也叫迷惑操作啊？”
“既然你明确自己是清白的，其实安心等警察的终审通知就好，没必要焦虑到睡不着觉啊，反正真相大白的那天，键盘侠都会被打脸的，说不定还会黑转粉呢。”
李萱宁朝她眨了一下眼，笑道：“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是过来人。”
张艺潇手指微微蜷起又松开，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的心脏没你那么强大，讲真，我现在其实感觉我们待在一个组合里，挺尴尬的。”
“出了这种事，我很难再静下心来排练。为了大家好，我建议，我们还是向节目组申请更换队友吧？”
李萱宁闻言，轻轻挑了挑眉，“换队友？这个应该不行的吧？”
张艺潇：“一般没问题的，跟节目组和其他选手协商好就成。”
“哦。”李萱宁坦然地说：“我都OK。既然你想换，你可以去试试看。”
张艺潇蹙眉，“……”
什么鬼啊？李萱宁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她俩网上关系都这么尴尬了，难道她还想跟她待一个组？真是奇葩……
张艺潇懒得再管那么多，直接去找节目组商量换组了。
结果……节目组把皮球踢给了选手们，让她去找其他组的选手商量看看愿不愿意换，如果愿意，是可以换的。
张艺潇心想，其他人跟李萱宁关系都挺好的，应该有不少人想和李萱宁一组，换肯定都是愿意换的。
然而……结果却让她大跌眼镜。
其他选手都表示现有组合挺好的，不打算更换队友……
张艺潇感到头秃，为什么会这样？！
白折腾了一趟，张艺潇最终还是只能和李萱宁一组。
李萱宁坐在练习室的沙发上，拿起歌词本递给她，“这下满意了？专心练歌吧。”
张艺潇：“……”
啊，烦人，就莫名有想扇她一巴掌的冲动！
第321章 你好卑微啊
程昱因为点赞李萱宁围脖，在网络上引起热议的事，被叫回了一趟乐艺传媒。
正值晚间，气温低，程昱今天披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踏进了乐艺传媒的大门，引得公司员工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望了过来。
一件军大衣，也能穿出如此帅气有范的时尚，不愧是程昱。
他很有礼貌，每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他都会微笑着点头回应。
程昱很少会来公司，所以今晚他的出现，乐艺传媒不少员工就跟追星的粉丝一样激动。
“大家忙自己的工作吧，好吗？”
经纪人王洛招呼着自己的同事，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们别太热情了。
“鹏哥找我回来干嘛？”程昱朝杜鹏的办公室走去，随口问道。
王洛斜了他一眼，找你干嘛，难道你心里真没点数吗？
“洗脑吧。”王洛回了一句。
程昱挑了挑眉，前方就是杜鹏的办公室，他正欲推门而入。
却在此时，房门突然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人。
程昱脚步停下，抬眸望去，微微一愣。
迎面而来的人竟是唐暮芸。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相互无话。
随后，唐暮芸微微颔首，绕开程昱离开了。
王洛察觉到这两人的气氛奇怪得很，怎么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你俩怎么了吗？闹掰了？”王洛试探地看向程昱，问道。
程昱：“那就看怎么定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