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刚刚不就聊了一下小时候有没有去过动物园而已吗？咋就突然哭了呢？
程昱此刻心里感到异常郁闷。
“你咋了？”程昱直白地问了句，猜测道：“你该不会在怪你妈小时候没带你去动物园吧？”
李萱宁：“……”
悲伤的情绪莫名就被程昱这句奇怪的发言打断了。
李萱宁转过头去看天鹅湖里的天鹅，眼睑快速眨了好几下，想让眼眶里的湿润快点蒸发。
见李萱宁没回应，程昱默认自己猜对了她的心思。
“小时候没去过就没去过呗，去过动物园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去过动物园，现在不也都知道天鹅长什么样、老虎很凶猛、熊猫很软萌吗？”
“童年缺失也没事，今天哥就带你好好转转动物园，你想玩什么都满足你。”程昱清了清嗓音，用自以为还可以的方式安抚道。
李萱宁噗嗤一声笑了，转头斜了这个男人一眼，顺着他的话说道：“程大哥，你也真是够了……”
见她笑了，程昱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看鹅吧。”程昱抬了抬下巴，向着在天鹅湖里戏水的天鹅。
李萱宁撑在栏杆上细细欣赏起来，心里生起一种宁静安谧感。
“看到天鹅就会想起天鹅舞。”李萱宁笑了笑，转头看程昱，问：“你喜欢看天鹅舞吗？”
“还行，跳得好，什么舞都喜欢。”程昱说。
两人踱步往前走，李萱宁走在前头一些。
“是这样吧？”她忽然古灵精怪地踮起脚，张开手臂，学着天鹅舞的姿态转了个圈。
程昱看着她那莫名其妙的姿势，愣了一会，忍不住笑道：“悠着点，别搞怪，要是不小心扭到脚今天就gg了。”
李萱宁回头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他这人实在无趣，但下一秒又很识趣地放下了脚跟。
“咦？前面那个是什么？猴子？”李萱宁突然发现新鲜玩意，小跑着向前。
“大鼻猴。”程昱回答了她的疑惑，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哎哟？信手拈来，看来你真的对动物园很熟悉嘛？”李萱宁笑道。
程昱嘴角微扬：“那当然。”
“诶！诶！诶！前面你看！”李萱宁又指着另一个方向，惊喜地叫了起来，“那里有个黑不溜秋的猴子！长得好奇怪！”
程昱扫了一眼，轻飘飘地回：“它叫黑蜘蛛猴。”
李萱宁又「哎哟」了一声，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看到这些之前都没见过的动物，李萱宁高兴地眉眼弯弯，眼睛眯得像月牙，眸中仿佛点缀着朵朵星光。
“哈哈，它们在打架！”
李萱宁盯着那高高悬挂在树上的两只猴子，乐呵呵地笑，看它们打得起劲，她还忍不住给处在劣势的那只猴子支招：“蠢不蠢，打不过就跑啊！”
程昱：“……”
一把岁数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程昱在心里暗自吐槽了句。
不过，看到她围观动物也能这么欢乐，程昱眸底不知不觉间也染上了笑意。
看完了猴子打架，两人继续往前。
程昱看着手里的地图，说：“沿着这条路走，前面能看到老虎、黑猩猩、长颈鹿……”
“打住！”李萱宁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剧透就没意思了！我们就随意走，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程昱：“没想到你还是个随心主义者。”
李萱宁粲然一笑：“出来玩当然要随心啊，不然就不好玩了！”
“行！”程昱把地图揣裤兜里，当真不看了。
前方到达白虎山。
赶巧就遇到了白虎跳水表演，围观群众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李萱宁看见有表演，一溜烟就跑过去凑热闹了。
见到白虎扑腾地跳进水里，李萱宁海豹式鼓掌，“干得漂亮！”
程昱一脸看小孩的神情垂眸看她……
围观完了白虎跳水，李萱宁回转身，留意到程昱此时一脸无动于衷。
她默默走上前去，抬手在程昱眼前晃了晃，说：“程大哥，给点激情好吧？嗨起来啊！”
程昱眨了眨眼，“这些我看过了。”
“那就把你以前看过的那些暂时先忘了。”
“你不是影帝吗？现在给你一个角色，你好好扮演，你现在不再是看过很多动物园的程昱，而是今天是第一次进动物园，晓得不？”
李萱宁搞怪地安排起剧情来。
“走了，喂长颈鹿去。”程昱并不打算配合她的心血来潮，双手插着裤兜往前溜了。
“真的可以喂吗？”李萱宁双眼冒光地跟了上来。
“可以吧？先去看看。”程昱说。
没走多久，两人就看见了前方高高显露出来的长颈鹿的头……
“哇呜！好高啊！”李萱宁惊叹道。
李萱宁在原地神情投入地观察了长颈鹿很久，之后反应过来回头，才发现程昱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咦？程昱呢？”
“程昱！”
在身边找了一小圈没寻到人，李萱宁有点懵。
撇了撇嘴，想到他应该走散了会自己找回来的，也懒得再管他了，转头继续去逗长颈鹿玩。
过了一会，李萱宁的肩膀被人轻轻戳了戳，她疑惑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