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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那太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斟酌了片刻，才以一种自认为委婉的方式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德王殿下还年轻，以后兴许就好起来了。”
“哄！”
大殿上登时炸开了锅。
德王废了！
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他们终于得到了这个无比肯定的消息，德王是真的废了。
昔日的战神，那所有少女梦中的男人，如今只不过是一个连子嗣都无法拥有的废物！
三国使臣脸上的喜意更甚，就连以张宜修为首的大晟朝臣子，也实实在在松了口气。
毕竟，都是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乱臣贼子。
“和硕公主，婉茹，你们现在还是要嫁给德王吗？”
皇上再次看向大殿上的二人，此刻的程婉茹就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般突然跌坐在大殿之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等待了三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废物？
不，不会的，她程婉茹要嫁的，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
长公主看她这副模样，又岂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是以挥一挥手，便有宫女上前扶了她退了下来。
“皇上，婉茹年纪小不懂事，本宫替她向德王殿下赔罪了。”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长公主就将这场闹剧揭了过去。
张无夭一时有些心疼面前这个男人，不管他是陈昊也好，慕容昊也好，他们都是经受了怎样的磨难才能这般面不改色的面对众人的欺辱。
“婉茹也是一片赤诚，相信昊儿不会怪罪她的。”
看似是在向慕容昊赔罪，至始至终却没人肯再将眼神放在他身上。
皇上目光再次看向大殿上的和硕公主，只要她也放弃，那么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和硕公主，朕有这么多皇子，你可随意挑选一个。”
此话一出，那些未成婚的皇子们便都挺直了腰背。
北狄这么大的一块肉，谁又能不眼馋？
就连皇后也有些动心呢。
只是，慕容擎已经有了相府和苏家这两大助力，若是再明目张胆的拉拢，皇上肯定会起疑心的。
毕竟皇上如今正当壮年，又才刚刚坐稳了龙椅，他定然不喜欢有人觊觎他的位置。
所以，哪怕她再心动，也只安静坐着并没有发言。
好在自张雪莲进来开始，慕容擎的一双眼睛便长在了她身上，皇后倒也不怕他会淌这趟浑水。
面纱的遮掩下谁也没有看清楚和硕公主的表情，许久她方才缓缓开口：
“无事，本公主养些奴隶就是了。”
瞬间，大殿上，除了北狄使臣之外，所有人都被和硕公主的话惊到了。
北狄民风开放，公主皇子们都会养些奴隶，这些奴隶的作用因人而异。
但，毕竟这里是大晟，德王是大晟朝皇室。
和硕公主说这话分明是对德王的侮辱和挑衅。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德王身上，那道虚弱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
张无夭一时有些心疼，他的境地，果真如此艰难吗？
“呵呵，和硕公主果然是女中豪杰！”
突然间，张无夭开口了。
“不过，和硕公主既然想跟我大晟朝和亲，自然是嫁进我大晟来。”
“我大晟朝不同于那些野蛮未开化的小地方，女子出嫁从夫，和硕公主要嫁来定然要遵从大晟朝的规矩。”
“从一而终，是为人妻妾最基本的德行，妇人若是无德那夫家是可以休弃的。”
“和硕公主还未曾嫁进来便至夫君于不义之地，别说德王，我这未来王妃也是不答应的！”
“更何况，德王殿下是大晟朝皇室之人，你侮辱德王殿下，那就是侮辱我大晟朝！陛下！”
张无夭突然就朝着上首的皇帝跪了下来：
“臣女恳请陛下为殿下做主！”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只把和硕公主数落的分文不值。
皇上面色一时有些尴尬，虽然张无夭这话说的在理，可也太过直白了些。
“呃……和硕公主可能是不知道我大晟朝的规矩，女子三从四德，和硕公主若是要嫁来我朝，还是要遵从我朝的规矩。”
“不过么，我大晟朝大好男儿多的是，和硕公主不如看看，其他可有你喜欢的？”
原本那些还动了心思的人，听了这话随即缩了脑袋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开玩笑，谁想还没娶妻就戴绿帽子？
二皇子却仍挺直了腰背，让自己尽量显得玉树临风一些。
女人她多的是，但能给他这么大助力的女人却是没有的。
到时候他大不了不碰她就是！
然而，和硕公主却仍是一幅傲然独立的模样，丝毫没有受张无夭的话影响。
“皇帝陛下误会了，是我要娶王夫，不是我要嫁来大晟朝。”
王……王夫？
这一下，就连张无夭都愣住了。
这又是什么操作？
“父王不舍和硕远嫁，是以答应和硕让和硕来大晟选王夫一位，条件是每年十万匹战马。”
十万匹战马？
皇上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
大晟朝东部临海，其他三面分别被北狄、西凉和南洲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