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树和周天同岁,重新在一起后,周天在他面前总是很娇纵,自自然然,随心所欲,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和耐性,几乎从不发脾气,周天觉得梁嘉树可以扮演好任何一个角色,好学生,好医生,好男友,好丈夫,好爸爸……
一直到洗完澡,梁嘉树都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可见某人却在那老逮着腹部画圈,抚摸,他给她涂完身体乳,终于在阵阵温香中问:
“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刚才弄伤你了?”他坐到她身边,担心周天黄体破裂。
周天比他镇定,轻飘飘说道:“没什么,哪有那么脆弱,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这个月例假好像没来,怎么办?”
梁嘉树果然震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陈思阳开的那几句玩笑,一语成谶?梁嘉树只是震惊了几秒,很快,他冷静而温柔地告诉她:
“别怕,如果真的意外怀了,我会负责,你想生下来的话我们一定有办法养孩子的,妈也会帮忙。如果你不想生下来,可能要受一次罪,我会照顾你。”
周天蹙着眉:“如果我真的怀了孩子而且想生下来,你会不会很烦?耽误你的学业。”
“怎么会?”梁嘉树握住她的手,不断揉捏,“当然,我必须得承认,我现在心里是有点慌乱的,没这个准备,但如果你不想打掉宝宝……”
周天终于绷不住已经笑出来了。
笑梁嘉树的一脸郑重。
她在那恶作剧地笑,梁嘉树迟疑地望着她:“俏俏,是在开我玩笑吗?”
周天一下扑过来,长发飞舞,带着精油的香气,她戳梁嘉树心口:“你也太好骗啦,还负责,还养孩子,还妈会帮忙。”
梁嘉树并没有虚惊一场的表情,他只是无奈勾了下唇,喟叹道:“你真是……”他对她的恶作剧毫无办法,一笑而过。
“不过,”周天的声音柔和下来,她是个非常开心的表情,软软说道,“我其实很高兴,你说那些,我真的很高兴。”
为了避免梁嘉树骄傲,她忍笑继续,“我就知道我眼光好,看上的人总不会错。”
周天两眼闪闪发光的看着梁嘉树,眼眸深处,有无数星芒,有无数灯火,好像那光亮不是来自她,而是来自梁嘉树。
很快,她又落到梁嘉树手里,她的身体熟悉他,一切调情的手段都体贴的照顾到她最喜欢的细节里。
呼吸交错,吻是细腻甜润的,梁嘉树一点责怪她吓唬他的意思都没有。
周天浑身发烫发抖,手往下摸去,很快,女王似的跟他挑衅,拇指和食指之间拉开一缕缕透明黏腻,她的红唇嫣然,一张口,是那种无比曼妙而充满诱惑的嗓音:
“你弄的,梁医生,你要负责。”
梁嘉树黝黑的眼盯着她,刺激感令人心跳怦然,每到这时,他都忍不住想起她冷清淡漠的样子,梁嘉树微微一笑,无声含住她手指,周天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身体颤抖着。
“看来,只有对我们俏俏负责到底了。”他沉沉地笑说,俯下了身。
周天觉得所有神经都像过了电流,他喊她俏俏,这是禁忌,一度是她的逆鳞。但现在她允许他喊她的乳名,俏俏,从他嘴里发出的音节,缱绻,情深,还带着那么一点爱侣间的俏皮挑逗,她忍不住要求他:
“你多喊我几次俏俏,好吗?我喜欢你这么喊我。”
梁嘉树重新撑起身,深深看着她,眼角噙笑:“我什么都满足你。”
娥眉月什么时候彻底消失的不知道,夜色沉沉,可梁嘉树整个人灼热的像太阳。
清晨,周天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惺忪揉眼,手下意识去摸索,枕边是空的,梁嘉树已经下去锻炼身体。
她哪里都酸,像被一柄钢刀切割,翻了个身,又迷糊睡去,直到被人轻轻拍打脸颊,梁嘉树让她起来吃早餐。
周天两脚飘忽地去洗漱,草草吃两口,就开始专心致志地涂脚指甲油。她脚白皙,秀气,配鲜红的指甲油立刻多了抹嶙峋的性感,再配上露背的黑色吊带裙,非常美艳。
她喜欢打扮自己,也知道自己漂亮。
梁嘉树本来在飘窗那里温书,很快,满屋子都是某人的指甲油味道,他不动声色望过去,见周天正在换裙子,脊背线条流畅,少女的青涩已然褪去,傲人曲线一览无余。
他知道她少女时期的身材,是什么样子的,单薄、纤弱,两腿修长笔直,隆起的胸脯被花瓣一样的胸衣包裹,她的肌肤充满粉色光泽,足以让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目眩神迷。
想到这,医学生敛了敛眼。
“你帮我打下这个蝴蝶结好吗?”周天喊他,她的裙子一边露肩,一边需要打个蝴蝶结。
梁嘉树便放下书,走过来,非常娴熟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周天回身给他一个吻,忽然,奇怪地瞥他:
“你怎么这么熟练?快说,是不是给别的女生这么服务过?”
“你太小看我的业务能力了,等哪天你摔了,我还可以给你缝针,缝的漂漂亮亮的。”梁嘉树嗤笑了声,说着,手指暧昧地在她锁骨那一按,看着镜中那张鲜妍的脸,状若无意地问,“穿这么扎眼,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他不能免俗,像很多男生那样不太乐意女朋友穿的跟花蝴蝶一样,招摇过市,跟周天一起出去,总会收获一路目光,他知道那些男人看她时脑子里可能会想些什么,就好像,他的女朋友没穿衣服一样,梁嘉树受不了别人拿周天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