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祁眸光微滞。
姜思很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你，能告诉我吗？”
良久，没有回应。
空气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姜思抬眼看他，“既然不能，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所以，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她做什么？
姜思很少生气，或者可以说，她一直觉得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久而久之，已经养成了习惯。
但此刻，她确确实实的是生气了。
因为许见川。
明祁张了张口，想要出声，但喉咙就像卡了什么，半晌，只艰难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姜思眉眼平淡，只轻轻说了一句话，“小祁，很晚了。”
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
明祁看着她那道关上的门，指节握的发白，她果然如他所想那样，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并不完全。
他垂下眼皮，掩映了眸底情绪。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
姜思一夜睡得不安稳，早早地就起了床，屋里有些闷，她去开窗通风，忽然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也不能说是站着，那人倚着她家大门，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在睡觉？
她下了楼，走到门前，透过栅栏门的缝隙仔细辨认了下，是徐渡。
“徐渡，你来找我有事吗？”
正倚着栏杆打瞌睡的徐渡听到声音，猛然抬起头，看清是姜思，立刻站直了身体，嘴角扬起笑容，“思哥早上好。”
“是挺早的，”姜思点了点头，开门让他进来，“你那几个朋友让你来的？”
徐渡眨眨眼，“我靠，思哥你是神算子啊，这都能猜出来。”
姜思:“……”
这还用猜？
以他一贯的懒散，这么早起来根本不是他能干出的事。
徐渡窝在沙发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那群没良心的，天还没亮就把我赶过来，害得我在外面吹冷风。真是的，跟人沾边的事他们是一点都不做。”
姜思从厨房出来，顺便给他也端了份早餐，放在他面前桌上。
徐渡眯着眼睛看她，笑的肆意，尾音拖长，“思哥哥真贴心~~”
姜思默默看了他几秒，接着，面无表情的把一管芥末挤在了他的三明治上。
徐渡:“……”
第60章 人间惨案、破产
那三明治摆在盘子上,映在灯光下，绿的晃眼。
“……思哥哥，我突然想起来,我在路上好像吃过早饭了。”
徐渡咬着牙,字斟句酌，“嗯……所以谢谢思哥的好意哈。”
“噢。”姜思淡淡应了一声。
她捧着牛奶喝了一口,没跟他绕圈子,“来找我什么事？”
徐渡见她没在意，松了口气，靠着沙发撇撇嘴，“这不，新出了个团队副本，大家想拉你一起组队,他们几个大老爷们怂的跟啥似的,不好意思开口,就派我来了。”
姜思倒是不知道这事，“新出的什么副本,需要这么多人组队？”
“团本呗,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昂，思哥你回来到现在还没看啊？”
“嗯，一直有事。”
姜思打开光脑翻看系统通知消息,找到了那条，略一浏览,明白了什么意思。
只是她有点疑惑,梦境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团队副本。
也就是说……出现了新的变数。
“呼,还好我昨天没有作死来打扰,不然今天肯定就死定了……”
隐约听着徐渡小声咕哝着，姜思抬头，问了一声，“打扰什么？”
“没什么。嗯……思哥，你考虑一下呗？”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和你们组队，不过……”姜思关上光脑，顿了顿，“带上我弟弟。”
反正左右都是要组队，与其组陌生人每天防着勾心斗角和暗算，不如跟他们几个组队。
这几个人各自有擅长的领域，在团队副本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而且都挺会办事，至少让她不讨厌。
可以说，跟他们组队是最好的选择。
徐渡语气很拽，比了个ok的姿势，“当然没问题，照顾个小孩我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保证不会让他掉一根毛。”
上次明祁和他们相见，没有说一句话，现在回想，他似乎在刻意避开他们。
姜思忽然有些期待，明祁和他们再见，而且一起组队进副本，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好，那就这样。”她又抿了口牛奶，抬眼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还有别的事吗？”
徐渡忽然坐直了起来，语气认真，带着探究，“思哥，我能问一下，你这次副本的任务是什么吗？”
她完成的速度确实太快了，他排在第二，也用了1天15小时，比她慢了差不多一天时间。
姜思神色微滞，握的杯子的手蓦地一紧。
徐渡见她神色不对，赶紧道:“不说也没事儿的，思哥，我就是好奇一下。”
姜思倒没有隐瞒的意思，在副本里不能告知别人自己的任务，但出了副本就没有这种禁制了，只是她的任务，说出口总感觉有点……
纠结了一阵儿，她叹了口气，将副本卷宗打开给他看，默默地扭了头。
徐渡本来只有一点好奇，见她这样的反应，好奇心简直要爆棚，视线快速扫过卷宗，看向副本随机通关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