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不要在这里休息，会不舒服的。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那里有沙发，还挺软的，可以睡会。”
她看得出来，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小许的手好像没那么冰了。
少年跟在她身后，被她带着走，本来紧握着笔的指尖松了些，他眉眼软了下来，轻轻的应了一声。
姜思带着他走回教师公寓，刷卡进了房间。
小许估计是真的很疲惫，姜思去倒个水回来的功夫，他靠着柔软的沙发，已经睡着了。
姜思找了张毯子给他盖上，盖完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需要。
她笑了笑自己，真是傻了。
姜思坐在许见川对面沙发里，打开从刘警官那拿到的卷宗，看的专注。
一个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她抽空喝水时，抬眼不经意看到了他。
少年轻阖着眼，似乎有点睡不大安稳，长睫轻颤，脸色也有些发白。
姜思放下水杯，有点疑惑。
他是做了什么吗？怎么会这样？
姜思绕过桌子走近许见川，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有些吓人。
怎么回事？
他不是没有体温的吗？
手忽然被握住，也是温度过高，姜思忍不住皱了眉，坐到他旁边，叫醒他。
“小许，你怎么了？”
少年缓慢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黑色眸子里没什么光彩，只是愣愣的看着姜思。
半晌，似乎是认出来她了，头往她肩上一靠，声音很低，有些糯糯的，“思思。”
姜思心神一晃。
她忍不住眯眼，看着肩头毛茸茸的脑袋。
好可爱。
好想rua。
不行，这是趁人之危。
姜思晃了晃脑袋，把那些念头都甩开，问他，“你怎么了？”
许见川似乎有些迟钝，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几乎微弱不见，“没事，只要再睡会就好。”
姜思眉头皱的更紧，他不是boss吗？现在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姜思还想开口，却看见许见川已经睡着了，她只能作罢，也没起身，任由他靠着自己肩膀睡。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三点，和蔚晓约定的时间，许见川还没醒，不过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姜思动了动酸麻的手臂，让他靠在枕头上。
系统曾发布过，成功杀死副本中boss的玩家，将获得丰厚奖励，他肯定也知道这一点，但现在却这么安睡在她身旁。
姜思闭了闭眼，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想成为恋人的那种喜欢，但他这份信任，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她好像从来都没被人相信过。
再睁眼时，面前的少年睡颜安静，眉目如画，姜思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离开了教师公寓。
姜思推开服装准备室的门，蔚晓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见姜思进来，笑靥如花，“老师你来啦。”
姜思看着那一排华丽的礼服，“你明天晚上表演什么？”
蔚晓娇俏眨了眨眼，“老师你明天就知道啦~”
姜思也没追问，遵守诺言从里面挑了件她觉得最适合的，递给蔚晓。
蔚晓乖巧的接过，去了更衣室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白色的小礼服让她显得更加淑女，清纯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礼服是露背设计，蔚晓对镜转了转圈，姜思在后面，看着她腰间隐约露出来一点青紫的痕迹，微不可及蹙眉。
她随口问了一句，“在学校里有男生追你吗？”
蔚晓似乎有点诧异姜思忽然问这个问题，停下了身子，沉默了两秒，摇了摇头。
姜思帮她整了下衣角，语气听不出情绪，“早晚会有的。”
－
选完礼服姜思就离开了，没有去看蔚晓彩排，她现在比较关心许见川一个人待在公寓里，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快要到门口时，她反倒动作缓了下来。
姜思扶着脑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紧张起来了。
她本来的打算，明明是要远离他，却一时冲动，对他说出了那种话。
算了，她放下手。
等会见面说清楚好了。
姜思动作利落的刷卡，推开门，往里一看，却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握着门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时间到了晚上，姜思敲了敲对面的房门，却始终没有回应。
是还没回来吗？
姜思回了房间，刘尧远给她发了消息，说凶器的购买人已经找到了，是一家小型养猪场的老板买的，老板表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丢失，并且案发当天老板有不在场证明。
线索到这又断了。
姜思心里有点乱，也没推理的心情，她索性盖上被子睡觉。
她睡的浅，一晚上风平浪静，女游戏者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整天，案情也没有进展，姜思照常上课，似乎没什么紧张感，只是在视线不经意扫到窗户那里，会停顿一下。
时间到了晚上，姜思去参加了晚会，找了个最后排靠边的位置。
蔚晓是开场，她今天化了淡妆，在舞台上很漂亮，纤纤玉指弹着钢琴曲，像白天鹅一样优美。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姜思也在鼓了掌之后离开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