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律:“要要要!我来接你!”
-“好哦,晚点见。”
“嗯!”
炎律黏黏糊糊的舍不得挂断电话,直到阮白在电话那头亲了亲他,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刚挂断没有多久,炎律脸上幸福的笑容慢慢收起,他伤脑筋的看着自己拱起來的地方。
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子出门也很奇怪的吧?
炎律想了想,找出衣柜里的大衣往身上套,衣服版型很好,衬得肩宽人也笔挺干练——最重要的是过大的衣摆穿在身上挡住了突兀的地方。
他穿上衣服后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自己身上有毛病,炎律难得有点心虚,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哥哥的房门前屈指敲了敲门。
“谁啊?”
“我。”
“你是谁呀。”
“……”
炎律一脚丫子将门踹开,正面对上哥哥贼兮兮的笑脸:“你造就听出我的声音了!故意逗我!”
炎续面对弟弟的指责,无辜的做出投降的手势:“以前你不是直接踹门吗,忽然这么有礼貌我怀疑你故意想暗算我呀。”
“……”
他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好吧,以前的确有过。
炎律摸了摸鼻头,难得没有理不直气也壮的对哥哥大呼小叫,而是将门给关上后神神秘秘的说:“哥,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
提及炎律可能得病,炎续脸上贱兮兮的笑容顿时一收,严肃的扳着弟弟的肩膀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炎续说:“哪里不舒服?我打电话叫王叔过来。”
他说着就准备打电话,因为炎律从来都不在意生病什么的,如果连弟弟都提出自己生病了,那么这件事可真是不得了了!他无法不重视。
炎律却飞快的将哥哥的电话抢走:“等会,我跟阮白说了我得病的事情,她说我要是没这个病她才要担心以后的幸福问题。”
哈?
以后的幸福问题。有病关以后的幸福什么事。
炎续先是一愣,随后隐隐的猜到了一点,这下也不急着打电话了:“所以你说你有问题的地方是——”
下一秒,弟弟拉开了身上的大衣。
给他现身说法展示哪里不对劲。
炎律拉着大衣的两边,理直气壮:“你看,肿了。”
炎续:“……”
我觉得你可能是真的有病。
只不过应该是脑袋。
炎续深吸一口气,将弟弟的肩膀扳着转过身去,一脚丫子踹在他的屁股上,
把人直接踹出门,飞快的把门关上。
“这个问题你哥帮不了你,”炎续说:“谁引起的反应你找谁去!你哥什么都吃,不吃狗粮!滚!!”
最后一个字吼得掷地有声。
*
半个小时后,炎律开车来到阮白的家里。
将从炎家带来的热腾腾的早餐递给阮白,委屈巴巴的说着早上的经历。
炎律气呼呼的跟女朋友告状:“你说我哥是不是很过分!”
“……”阮白点头:“嗯,很过分。”
怎么都不知道骗骗傻子的。
太过分了。
“就是嘛,哥哥好过分。”
炎律对哥哥的不满被女朋友安抚好了,他俊秀的小脸得意洋洋的。两只脚丫子盘在一起,怀里还抱着抱枕。被顺毛以后他眨巴着丹凤眼,将下颌放在柔软的抱枕上,眼巴巴的看着正在吃饭的阮白。
阮白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裙,领口略低,可以看见深深地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她的长发有些凌乱的落在右边的肩头,乌发白肤冰肌玉骨,美得不像是真人。
她耷拉着眼皮,一勺一勺的将海鲜粥送入嘴里。
吃的慢条斯理却优雅。
阮白咽下一口粥:“想吃?”
炎律回过神眨巴眨巴眼睛,摇了摇头:“我在家吃过饭了。”
只不过因为得了病,应付了几口就急冲冲的出门了。
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被哥哥的态度气到了。
可是哥哥为什么说应该找阮白治疗呀。
炎律疑惑的歪了歪头:“我哥哥让我找你治疗,不过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消肿了。哥哥希望我找你拿丹药吗?阮白你有吗。”
问题宝宝将问题一个个抛过去。
阮白捏着勺子差点笑出声,她抬起眼,看见问题宝宝将厚重的黑色大衣脱下来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配上他干净澄澈的眼睛,俊秀且稚嫩。
分明是快27岁的人了,
但身上的少年感怎么一点也没减少的。
直率又单纯,桀骜却干净。
阮白重新垂下眼皮,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那着勺子在海鲜粥里搅拌一阵,慢吞吞的开口:“我这里,可没有这种丹药。”
只有人。
阮白想到这里低低的笑起来:可是小少爷可不懂这些,跟他说了无济于事,这种事情女人主动可不行。
那就让他再不舒服几天吧。
阮白边笑边将细长的手撑在脸颊边,手中的勺子舀了小半勺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咽下去才开口:“不过少爷平时没有肿过吗?”
嗯……
为什么总觉得他们的这个问题怪怪的。
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羞涩。
炎律手指挠了挠脸颊,脸蛋奇异的有点发烫,但看了看阮白的神色自如,唇角还勾着懒懒散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