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满脸茫然，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除了彩排就一直在忙这个案子，哪有时间看微博啊！而且也没人告诉我呀！”
江清羽一拍脑门儿，由衷的对她说：“你家经纪人心脏是真的好，心理素质也是极好的……你这么浪，她竟然还不抽你。”
“……”顾念正对着摄像头翻白眼呢，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顾海唇角挂着温润的笑走了进来，见顾念正在视频，他朝她摆了摆手，坐在了沙发上。
顾念收回了翻了一半的白眼，对江清羽说：“那啥，合同你先看着，我这还有事儿，你有事情再给我说，没事儿别耽搁我时间。”
“啧，和你们商人谈生意真累！那个采访，约个时间啊！”江清羽不依不饶的，还挂心着他的采访呢。
“你让天网那边找林姐吧，我只有在路上的时候有时间，大概半小时左右，或者你们不介意的话，吃午饭的时候也行。”顾念耸了耸肩。
“你妹啊！要脸不？！”江清羽怒了。
“我真没时间，我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顾念说的是真话，她昨天下午有彩排，回到家已经是九点钟了，再把积压的工作做完，就是很凌晨三点多了，一早再来公司，唉……感觉黑眼圈都要冒出来了！
“行吧行吧，那我就推了。”
“嗯，多谢~”
“你注意身体。”江清羽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放心吧~”顾念对着摄像头摆了摆手，然后挂断了视频通话。
顾念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从电脑后边探出头：“爸，怎么啦？”
顾海看着女儿略显苍白的脸色，轻叹了一声：“来看看项目进展，不急，你休息一会儿。”
顾念嘿嘿笑着，拿着文件站了起来，走到顾海身边坐下：“没事儿，我刚和江清羽卖惨呢，不累的。”
顾海接过文件翻看着，原本他还想说一下顾念，让孙皓麟来看门实在不像话，但刚听到顾念和江清羽的对话，他也就释然了。
这是女儿负责的第一个项目，之前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再怎么小心都是不为过的。
顾念抱着水杯，给顾海详细介绍着标书又完善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更改，条条件件说得格外清晰明了。
顾海听她说完，也是一片清明，他合上文件，拍了拍顾念的后背：“好样的。”
顾念浅笑着没答话，接过了顾海看完的文件。
顾海却是皱眉看着她：“你这眼见着又瘦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行。”
顾念喝了口水，笑着点头：“没事儿的，也就这几天了，过完年就好多了。”
顾海叹了口气，有些迟疑的看着顾念：“念念，会不会怪爸爸？”
顾念微微一愣：“怪什么？”
“清清来公司的事情，”顾海轻叹一声，“我也是被她缠得没法子了，这才答应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闹，唉！”
顾念靠在沙发上，有些慵懒的说，“如果是这件事的话，的确是有点儿怪您的。”
顾海一噎，他倒是忘了自家大女儿的性格了，这有什么说什么，还真是……气人呐！
顾念转过头，直视着顾海说：“爸，您就没想过，为什么顾清她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进公司？而且还一定要来策划部？仅仅是为了和我斗气？我并不觉得是这样。”
顾海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犹豫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
第250章 买新衣服
“是不是觉得爸爸自欺欺人了？”
顾海轻叹一声。
顾念毫不犹豫的点头。
顾海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良久后才叹息一声：“念念，或许你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对清清总是宠着，但对你的要求却要严格许多……也许再过几年，你就能明白了。”
顾念垂下眼眸，她觉得水有些凉了，正带走她指尖的温度。
“清清她做错了事情，我不想理会，因为这的确对我们造成了困扰，但我也相信，这并不会让我们造成损失，对吗？”顾海看着她，眼中满是信任。
顾念耸了耸肩：“爸，你是不想让她被过分苛责吧？如果这件事情闹开了，根据这个案子涉及金额，她要被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以及巨额罚款。”
顾海一噎，瞪了顾念一眼站起来：“你对刑法倒是了解得很！”
顾念轻松一笑：“商业法的课本里有引用到，随便记一下，以免踩雷啊。”
顾海负着手往外走去：“行了，这件事我自有较量，你好好吃饭、也好好睡觉，身子才是最紧要的。”
顾念点了点头，挥手目送他离开。
顾海走后，顾念往后仰倒靠在了沙发上，随手扯过一个抱枕抱在了怀里。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顾念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才伸手拿出手机，下意识的拨通了洛珈的电话。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洛珈的声音很温和。
“珈哥。”顾念低头戳着抱枕，声音有些闷。
“嗯，我在。”
顾念的眼眶没来由的有些发烫：“珈哥，假如有一天我偷了你的标书，你会把我扔进监狱吗？”
“想要就拿去。”洛珈低低一笑，开解她，“顾伯父为的是顾家的名声，别想太多了。”
“也许吧。”顾念轻叹一声，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感叹了一句，“就快要过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