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薄二小姐说得对,可我生气的也是这一点。”
“他们都行,为什么我不行,我分明爱你爱到如此地步,甚至为此牺牲了自己的婚姻,但你就这么对我,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乱搞?”
他说到这的声音尤其大,激动的甚至一拳砸在了床板上,他微微喘着粗气道:“你就这么对我?嗯?”
薄柔头有些抽痛,心情也有些烦躁,毕竟她本来打算回家歇着,莫名其妙又被带到这里,还要听这个神经病男人发疯。
“如果你的脾气发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你既然知道我相好多,也应该知道,如果我失踪了,他们都会知道,到时候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薄柔虽然很烦躁,但她也拎得清,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不会对她做什么,充其量是嫉妒心发作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所以将她绑来。
他除非在一天内可以将他家都搬空,不然他要面对的的后果恐怕他承受不了。
薄柔这话落下以后安乐顺稍微冷静了一点,他确实没想太多,当时头脑一冲就一脚油门踩下去了。
现在冷静下来也明白薄柔嘴里说的是实话,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低头。
“薄二小姐不用恐吓我,哪怕能跟你在一起一天,我也觉得人生值得。”
他凑上前想要摸摸薄柔的头发,然后就被她侧头躲过了。
他钟爱着迷她的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记得了,但是从他爱上她以后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就离不开她了。
她是那么闪耀明媚,纵然她身上的珠宝再闪亮也没有她本人更闪耀。
“这是我的私人基地,如今薄二小姐也算是知道了我的秘密。”
他大方的伸手展示解说着他墙上每一幅画:“这是在去年省长盛夫人生日宴会上的薄二小姐,我还记得那时候薄二小姐穿的是一身淡红色旗袍,上面的流苏很漂亮,我当时回家就连夜找人打造出来了这身旗袍。”
说完以后他拉开一旁的衣柜,里面满满的旗袍看的薄柔咂舌,那些眼神深浅不一但特点都是红色的旗袍规规矩矩的躺在衣柜里,像是蒙尘的珍宝。
他从中拿出一件,正是他嘴里说的那件,他展示给薄柔看了看然后爱惜的摸了摸旗袍。
“我一直如此珍爱的喜欢着你,但你却背叛我的感情,跟那么多男人周旋。”
“不,你不是喜欢我。”薄柔打断了他的臆想,“你喜欢的是你想像中的我,那或许不是我。”
安乐顺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只觉得她在狡辩,一直都在反复碎碎念薄柔背叛了他,见状薄柔也闭嘴不跟他废话。
她看了眼窗户,发现日头快要下山了,她要回家那会还是刚要下午,如今过去这么久,家里人应该发现她失踪的消息了。
家里人确实发现了,并且及时联系了警察展开了搜索。
警察动作这么大的搜寻,自然惊动了纪蔚和徐越泽,尤其是徐老爷跟徐越泽说他打电话两头都不见薄柔的时候,他当时就派兵去寻找。
而与此同时纪蔚也派人开始搜寻薄柔下落。
一时间明城表面平静,而暗地早已风起云涌暗起涌流了。
柳明生听说这个事情十分焦急,然而他除了焦急什么也做不了,一会还有他的戏,他也离不开。
他现在唯一自责的就是他为什么让她离开,如果她不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拜托了薄柔家里的保镖如果发现什么一定要告诉他,薄柔的保镖们也知道他跟小姐是什么关系,所以也就一口应下了。
此时柳明生守在电话旁,连妆都没心思化,一心守着电话。
终于电话响了,他连忙接起电话就听:“二小姐的车找到了,但是人不见了。”
柳明生的心顿时沉落掉地,他连忙追问道:“车的情况怎么样?”
“破损的十分严重,像是被撞毁,先说这么多,一会有消息再通知柳先生,我们先忙了。”
电话当时就挂断了,柳明生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脑子一片空白。
他跌跌撞撞的坐在椅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颤了颤眼睫出声道:“一定会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如果他刚刚不让她走好了,都怪他。
这都怪他。
柳明生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将头抵在桌面上,神色一片茫然。
虽然他嘴里一直念着会没事的,但是他那颗心早就沉沉的坠入大海了。
“先生,您怎么还不化妆啊,一会来不及了。”门口的下人催促道。
柳明生没起身,只是道:“今儿演出取消,所有资费从我账里扣,去吧,把门关上不要打扰我。”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守着她的消息。
同时得知到这个消息的还有徐越泽和纪蔚,他们二人的表现则是较为正常,或者说表面上看起来较为正常,心里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
不过各自派出的人手却也加大了一批,大有将明城翻个底朝天的趋势。
天色将黑,天边已经透出了微微朦胧的黑暗,安乐顺在刚刚已经离开了,不过走之前他将门锁了起来。
薄柔知道自己出不去,所以也不白费力气,懒懒的躺在床上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