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咬她咬上瘾了,而是大嘴巴子挨上瘾了。
时间长了,不打它两巴掌,它那浑身乱颤的小肉肉,定是难受的很啊。
这癖好,真是好到没话说。
狐魄儿看着相望满意的转完圈圈,也没心思再逛下去了,打道回府。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烛光,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待再醒来时,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美得极其妖冶的男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狐魄儿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吃惊的道:“你谁啊你?”
他自带邪气的笑,笑的十分开心,却也笑的她毛骨悚然。
这人的声音,都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极度魅惑,他淡而又淡的笑着说,“我的小主人,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狐魄儿清醒了,警惕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忽而勾起嘴角,就笑成了痞里痞气的样子,眼底深处,还含满了媚态。
他往前凑了凑,似是关心道:“别紧张,今天见到你师父,心情激动吗?对他有没有渴望?”
狐魄儿依旧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他随即就是一阵狂笑,不得不承认,这厮笑得虽是狂放不羁,但长的真的是蛮好看的。
他说:“我觉得,你看到北帝后,这小心思可是激动的不得了啊,我又加大了一点灵气注入你的身体,上天入地的,绝对不成问题,你要不要试试?”
狐魄儿绝对是懵的,一睁开眼,屋子里就冒出个这么妖冶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还告诉她,在她自己不知不觉间,往她的身体里注入了灵气,还有了上天入地的本事,这一觉醒来,还真是收获颇丰。
她眸光聚了聚,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攸归?”
攸归嘴角邪邪魅魅的一勾,十分欣喜,“呵,还挺有眼力,看来,不枉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帮你。”
狐魄儿抬起手,凝神汇气,一缕霸道的黑气,瞬间就流窜而出,吓的她浑身一抖,立刻收回,开口便道:“什么灵气,分明就是魔气!”
攸归笑笑:“妖魔本就是一家,何必计较那么多。况且,你现在本就是妖,就算是你自己能修行,修出来的那也是妖气,和魔气又有什么区别?”
狐魄儿慌张的把腰间的恶鬼符拿出来,便使劲的扔了出去,但却被攸归用魔气接住了。
攸归嘴角的笑意渐消,目不转睛的盯着恶鬼符,咬了咬唇边,便阴冷冷的开口:“你在刺魂的时候,我吸了你那么多的血,早就已是命中注定与你缔结了主仆的契约,扔不掉的,我和拘灵相望不一样,我……”
他慢慢的向前走着,靠近她的身边时,他眼尾轻轻一眯,话语说的极轻,“已经是你的人了。”
狐魄儿:“……”
他整个人,又变得不羁而阴柔,微微俯身,便靠近了她的侧脸,声音淡淡的开口,“小主人,除了甩掉我,剩下的,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那满面的媚态,又凑近了她半分的呢喃道:“如果你有需要,北帝能做的,我也可以,我不比北帝有身份上的束缚,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
说着,他就在狐魄儿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狐魄儿愤怒,抬起手来刚要打他一巴掌,却被他给抓住了,那眸中寒光一闪狠戾的说:“我可不是相望,挨揍上瘾,也不是北帝和魔尊,任你说打就打,还不还手。”
狐魄儿被他掣肘着,他却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小主人,我劝你还是对我好一点,不然,若是做出点伤害到你的事情,我亦是会难过的,听话,要乖哦,太淘气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这么欺负我,就不怕沧旬吗?”
“首先,我不是红罗,跟我说他没用。”
攸归不屑的笑了,“其次,他?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他还能管的了我什么?况且,他心爱的女人,现在被我钳制着,你说,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后悔将我送给了你啊?”
攸归再次冷笑道:“你也再想,沧旬怎么会把我这么个危险的东西,送给你的是吗?”
狐魄儿现在对人人都会读心的本事,已经不感到稀奇了。
他说:“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了。”
“他觉得,他对我的封印已经足够好了,可却没料到啊,北帝竟会上任酆都大帝。”
“他以为,你永远都和地狱扯不上关系,哦,而且他不仅封印了我,还在我身上施了恶诅,在你遇到真正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会成为你的挡箭牌,来保你一命。”
他啧了一声,又道:“不然,你以为在刺魂的时候,北帝是怎么将一个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的你找到的?当然是托我的福啊,保了你一缕残魄。”
攸归坐在桌边,拄着下巴继续说:“苍旬这个人呀,还真是对别人恶毒的要命,对你好的却是无微不至,我差点儿就被他给害死了,但是……”
攸归又笑了笑说:“他都已经为你考虑了这么多,却怎么也没考虑到,你自己这么淘气呀。”
狐魄儿不得不承认,沧旬对她很好。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安安静静的做个坏人多好,可他偏不,总会让她觉得,只要一提起他,便会觉得亏欠他很多。
攸归说完,便勾着嘴角浅笑着在她眼前消失了,又化作恶鬼符牌,挂在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