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泱摸着她的头就唇角一扬的笑了,“你这个小狐,现在倒是乖巧。”
狐魄儿心里美滋滋的,心里想着,我也想要回到从前啊,我也想能够回家啊,我现在乖巧,以后还会更乖呢。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他说。
那个小狐化成人形站到他的面前,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去哪里?”
他笑了下说:“你紧张什么?”
狐魄儿抬眼看了看他没坑声。
他想再摸一摸她的头,可她现在不是小狐了,抬起的手顺势端起一杯茶喝了,他说:“有个叫荒镇的地方,最近常有妖魔侵扰,我前去看看。”
“什么时候回来?”她问的急切。
白无泱抿唇,有些翻后账的责问道:“怎么,现在舍不得我了?以前不还是要赶我走的吗?”
“是,走了就别回来。”
白无泱挑了挑眉,斜她一眼,勿自笑道:“嘴硬!我会快点回来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许再伤人了知道吗?安守本分,老老实实的呆着。”
“胡扯,我什么时候伤过人?”狐魄儿反驳道。
“替我报仇那次啊!”
他像是说秘密似的,走到她的身边小声道:“就是我被打的鼻青脸肿那次,听说,你可威风了,把他们都给打趴下了,还像个螃蟹似的爬着走呢。”
听说?他能听谁说?定是被美色所迷的那两个小叛徒。
狐魄儿躲开了他,别别扭扭的遮掩,少自作多情了,我那是惩罚他们扰我拜仙堂清净,恶有恶报,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我?”
他又靠近了一些,小声的说:“那你出手可是有些重了,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听说,事后你也受伤了?”
他凑近她的耳边问道:“听说,还挺重的,是因你伤了凡人被天雷劈的吗?”
听说,听说!!!
那两个小叛徒,看来没少在背后说她,狐魄儿气极转身,想要破口大骂,“……”
他却是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笑了,“别喊,我还听说,被劈成了烤狐狸,这说出去有点滑稽,太丢人了,难怪有几日没找到你,是自己疗伤去了吗?”
“……”这扑面而来的气息,这眼中含着小星星的笑意,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这低沉有些沙哑的话语,狐魄儿竟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且色令智昏的就直接说道:“我觉得,你不是想要说我去疗伤,而是赤/裸/裸的在撩我。”
白无泱愣了愣,后退一步,乜了她一眼,就又笑了,“抱歉,怪我忘了分寸。”
是道歉了,可狐魄儿觉得,歉意满满但诚意不足。
他突然将她拥在怀里,怀中的人惊愣,他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头,低声说:“别管我,以后也不要再管我,不管我是伤也好死也好,都不要再管我了,”他说:“那么白的狐狸毛,烤糊了,就丑了。”
狐魄儿:“……傻子才管你。”
白无泱眉宇飞扬笑得好不灿烂,将那乱在眼前的碎发帮她掖到耳后,声音轻轻地道:“好,我的小傻子,等我啊。”
狐魄儿第一次数起了日子,她数数的方式有点特殊,论起锄头坎竹子。
她坐在竹子上问道:“阿狸?”
“怎么了老大?”
“他走多久了?”
阿狸瞄了一眼她身下的竹子,又看了看手中的这一根道:“……半月多了吧。”
“半月多了还没回来?你去打探打探,荒镇是个什么地方?有什么妖魔?”
“好嘞!”
阿狸扭头就跑,不想看她这日夜不眠的、还要保持着手速的在这里砍竹子了。
关键是,砍了多少她心里比谁都有数,竟还舔着大脸,留他在这数竹子,别的不多说,就那一天砍掉一根的时辰都是掐的准准的。
“……什么鬼,小牛犊子,走路不长眼睛的嘛,慌张什么?撞死老子了!”
牛哒哒喘着粗气应声,“阿狸哥对不起对不起。”
“是,是我们拜仙堂内来了几个香客,祈求平安的,可他们模样甚是怪异,浑身长满了鱼鳞,说是从荒,荒,哦,是荒镇来的,那里的人们都变成了他们这个样子,他们是一路逃到此地,说是听闻咱们仙山祈福灵验,有求必应,便一路摸索着找来了。”
阿狸方才回过神来,便向后看了一眼,可坐在竹子上的人早就不见影子了。
她变成一个小香童的模样,来到前堂。一眼望去,便瞧见了牛哒哒口中的香客。
所来之人,均把自己的面部和肌肤包裹起来,只漏出了一双眼睛,但也是极力的低着头,用手遮挡着眼部。
狐魄儿走到他们跟前,随手就将一人的面巾拽下。
他的身子便开始颤抖,她又将其他几人的面纱通通摘下,来此六人,三男三女,人人皆是眼神突兀无神,额头凸起,四肢形同槁木,所漏出的皮肤,皆是布满鱼鳞,面相十分吓人。
狐魄儿倒吸一口冷气,这面相,鬼都极不上他们恐怖。
“可曾见过一个道士前去荒镇?”她问道。
“我们荒镇,自从出现了妖怪,道士去过很多,可都被妖怪杀死了。”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回答。
狐魄儿眉头一皱,“什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