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甩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倒是不相信白无泱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肯定是抱着跟自己同样的心思,想要看看最后谁更难看而已。
况且,那个叫做子衿的女子,看起来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呢。
她不愿意揣摩别人的心思,只会透过皮相猜个本质。
这美人儿,能够为了那个叫做子衿的女子,赴汤蹈火甚至去死,爱的这么扎实,还爱而不得的……
她余光极快的瞥了一眼白无泱的脸,断定道,不是个纵/欲/过/度的。
所以……
她笑了笑,得出一个结论,守身如玉了千年的妖精,怎么可能会辜负了他的心上人呢?
又怎么可能舍得破了他千年来,宝贝的妖精身子呢?
她把可能变成了不可能,好宽心啊。她笑的就更灿烂了。
这双薄凉的眸子,此刻显的也是格外的勾人,还不知收敛的。
“我想啊,就是怕你舍不得呢。”
狐魄儿心中的那一万匹千里马散养了起来,一个个都在撒欢儿打滚的奔跑着~
白无泱一直盯着这双眼睛看,好熟悉,从子衿身上,他没有看出半点魄儿的影子,可从她的眼中,他却看到了。
他压低身子,靠近了她的耳边,声音还是低低沉沉的。
“舍不得什么?”他就这样直白的问她:“是舍不得我的心上人,还是舍不得、我这个宝贝了千年,还守身如玉的……”他抬起了头,继续看着她的眼睛就笑了,“妖精的身子。”
还!真!就!臭!不!要!脸!了!你!!!
但惊讶早已掩盖了要骂他的心思。
狐魄儿一边呵呵,一边方才意识到,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自己的这个脑子,在他跟前就是彻头彻尾的在裸/奔……
可她不服气,破罐子破摔的搂着他脖子的手,直接就霸气的一用力,便又更近了一分,隔着面纱,就这样,鼻梁贴着鼻梁,她还能继续挑衅,“是啊,你舍得用在我身上吗?”
浅浅的气息,还带着女孩儿身上独有的药香,就这么直接的扑了他满脸。
他……好不要脸的没有起开,还顺势在鼻梁贴着鼻梁的地方蹭了蹭的说:“舍不舍得,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麻蛋的!
试什么?
怎么试?
狐魄儿再次安抚下心中又撒欢又尥蹶子的一万匹千里马,好心的提醒道:“你有东西碰到我了。”
白无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便抵住她的额头,嘴边的笑意再也淡不下去,就笑的可开心了。
狐魄儿:“……”
他说:“它可能想试试,还有些迫不及待了。”
狐魄儿的脸都绿了,好在有面纱遮着,她觉得自己还能再装一装,“我是妖医。”
他说:“嗯。”
“我爆丑。”
他笑了笑,“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狐魄儿想骂人。她说:“你讨厌我,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白无泱的笑容凝滞了,半天没说话,忽然就抬起手,还轻轻的划过她的眼睛,来回反复的蹭了蹭,轻着声音说:“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他的手慢慢的向下移着,触碰到面纱时,狐魄儿心中一慌,可当他扯下面纱的瞬间,所有的烛光也全都熄灭了。
两人都怕这灯火通明的夜晚,也许只有熄了灯,才能掩藏下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一吻来的突然,她慌乱的想要拒绝,可他的骨指与她相扣,还被他死死的钳制着。
狐魄儿被一万匹千里马尥过蹶子的脑子告诉她……较劲呢是不是,姑奶奶我怕过谁啊。
这妖精觉对的是再跟自己较劲呢。要是自己认怂了,指不定一会儿他要怎样羞辱自己呢。
她还是不太相信,他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守身如玉这么久,会在这一夕间而前功尽弃掉。
至今为止,她还真就没见过,像自己这么没有底线的人呢。
比耐力?
比定力?
比牺牲?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坚持的拼一拼。
于是,她就狠狠的在白无泱的嘴角上咬了一下,二人才粗/喘着分开,她义正辞严的说:“我不是狐狸精。”
白无泱其实也在故意的回避着她的样子,面纱扯下来时,她的眼睛他都不敢再看了。
他闭着眼,靠近她的耳侧就这样声音低哑的跟她说:“嗯,我知道,你不是,可我是。”
狐魄儿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很正经,可这位从话音到动作,这个爪子就一刻都没闲着,相当的……不正经。
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褪去了她的衣服,还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狐魄儿咬着牙道:“够拼的啊!吓唬谁呢?”
“啧。”白无泱侧过头笑了笑,想了想说:“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再坚持的拼一拼。毕竟……”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还不嫌事大的说:“谁怂谁丢人啊。”
狐魄儿已经放弃拽住那一万匹千里马的缰绳了,姑且撒欢到底吧。她说:“我……”
“嗯,我知道,你心中有一万匹千里马,已经脱缰了。”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骨,所有的气息都像是对狐魄儿搞了一场猝不及防的偷袭,他笑的不怀好意的问道:“那现在,是不是更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