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恹的身体嫩滑,印子很难消。
少年的唇微微勾起来。
刚刚两人个人在门口遇到的时候,进门那会,擦肩而过,他还闻到了幽幽淡淡的香水味。
雅汇里面陈恹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被他带走了,他也要和她用一样的。
他喜欢这间房子,处处都有陈恹的痕迹。
踏进她的生活,跟她在一起,比挤进她的身体更让他有满足感,心里又涨又满,任何有陈恹的地方都要有他周景延。
锅铲翻炒的声音消失,饭菜的香味飘过来,陈恹仿佛察觉到后面的目光一样,她回头看,周景延迅速撇下眼睛,转回厨房接着做剩下的最后一个菜。
“你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陈恹炸了,上次吵架以后,说是谈工作,不如说她去殷洁那个地方躲了很久,她无法面对周景延。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真的是她真的觉得她畜生吧。
他说得对。
他小,她明明知道他小,还非要上他。
一开始,就知道他是18岁的高中生,她看着他稚嫩,看着他干净,他乖,他安静,他疯狂戳在她的癖好上。
她被他吸引,费劲得到他,现在周景延问她要结果,她忽然发现她给不了周景延结果,怎么可能,她没想过他那么偏执。
分开的日子里。
深夜,陈恹心力交瘁。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甩了就行了,但是一闭上眼睛,男孩子说过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冒在她的脑海,一遍遍重复。
他那双受伤的眼睛深深刻下来。
他哽咽叫她,“姐姐。”
她心里负罪,她残忍。
她其实已经在反思,她有点后悔了,她祸害了一个好孩子的事实,她想强行扭转周景延对她的感情,让他回头,他倒好,不要命一样跑过来。
她深觉无力的同时,又生出她怎么配的想法。
就这样吧,不要再找他了。
谁知道,她又怎么知道,真要早知道她无力多么心痒,都不会朝周景延下手。
陈恹两只手搭在阳台的瓷面上。
殷洁说,“我也没辙,他摆明冲你来的。”
“来势汹汹,有备而来,我怎么挡?”
“……”
陈恹脑子乱糟糟,简直成了一团糊浆,周景延的事情好比一团毛线,越理越乱。
“没喝完的咖啡不要离电脑这么近,容易翻……”
听筒里面吴越提醒殷洁的声音传过来。
陈恹按了挂断键,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理会别的,两只手蒙住眼睛,捂住脸,愧疚卷着她的头脑,疼得很厉害。
“姐姐。”
周景延在后面叫她,他做好饭了。
“我给你倒了一杯牛奶。”
陈恹背对着他整理好情绪,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副冷心肠无所谓的模样,只有掌心的指甲印知道她的内心多么煎熬。
她没有看他,视线落在屋内的茶几上,上面出现了很久,林惟声提过来的玩具,她都看不见,脑子已经不存在思考这个玩意了。
“我不喝。”
周景延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上。
“饭做好了,瓷瓷快下课了,我去接她,姐姐和我一起吗?”
说到这里,陈恹的目光才回到他身上。
“不用了,我让殷洁去接,你跟我出去,我们谈谈。”
周景延没拒绝,“好。”
找了就近的一家休闲吧,这里晚间营业,白天人很少,店里静悄悄的,从坐下来到现在,过去十多分钟。
服务员端上来陈恹点的饮料。
周景延也一直沉默。
陈恹嘴皮子动了动,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到嘴巴里面才发现,她点了两杯牛奶。
“……”
喝了一口的牛奶咽下去,斟酌了会,她才问。
“最近学习怎么样?”
周景延点点头,“还好。”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他想问陈恹很多,又怕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凝固之冰点,他不希望陈恹和他剑拔弩张,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陈恹想找个好点的话题眼子跟他,但问出去一句以后,她发现弯很难转过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依然没有改善。
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有,太多了,他只怕他说出来的话,陈恹不喜欢听。
他也学她问了一点不痛不痒的平常话。
“姐姐最近工作很忙?”
陈恹看了他一眼,“还好。”
“……”
最后还是陈恹接了话眼子,她努力把自己的身份抬高到长辈,真的姐姐这一线上,关心他,询问他的近况。
“我数着日子,快要高考了,你要多加把劲。”
“……”
面前的男孩子抿上唇,他一直没有剪头发,前面的头发软而蓬松,明亮干净的眼睛就藏在里面。
他好像更瘦了,清减了不少,黑色的卫衣套着,喉结下来的锁骨更加清楚,侧脸的线条明晰,脸色偏白,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像是没有好好吃饭。
陈恹扯了扯嘴角,再次企图调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别人不是说,努力提高一分甩开一千人吗,你再——”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