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苏殷来到了秦斯的办公室，推开了门，感觉到房间内气压有点低。
办公室只有秦斯一个人，苏殷在沙发上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秦斯皱了皱眉。
以前苏殷在他面前都是很尊敬很小心翼翼的，怎么现在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果然是他最近对她太好了，让她飘了。
不过，反而正是因为苏殷这些随意的举动，反而让秦斯放下了最后一点对苏殷的防备——
要是苏殷真的是内鬼，一定会加倍小心翼翼讨好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觉得，系统崩溃的原因是什么？”秦斯问道。
苏殷喝了一口水，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啊，我感觉自己就是睡了一觉，结果我项目就要停了。秦总，能不能快点修好啊，我的分析培养皿弄到一半就要停下来，一个月之后一切都要重来，好烦啊！”
她像是一个什么斗争都不懂，只知道研究的女学霸一样抱怨。
秦斯倒是很满意苏殷这个样子。
他又问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同事里面可能有内鬼呢？”
苏殷瞪大了眼睛：“什么？不可能吧，老师们看上去都很好啊！秦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
秦斯皱眉：“只是可能而已，你先不要声张。没有永远的忠诚，只有永远的利益。苏殷，你和我仔细说说，有没有发现他们几个不对劲的地方。”
苏殷苦恼地挠头，绞尽脑汁，忽然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之前开会的时候，我们都到会议室了，庄老师单独去了一次实验室，说是要拿东西的。然后会议室结束我给他们倒水大家就都晕了……”
说完，苏殷又加了一句：“不过这也不能怀疑庄老师吧，她对我很关心的，研究的时候也很负责，肯定不是她！”
苏殷越说不是，秦斯心中的怀疑就越重。
半晌，他沉思着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这个项目停一个月确实不行。”
苏殷用力点头：“对！我想尽快研究！有没有备用实验室什么的啊！”
篳趣閣秦斯眉眼深沉，开始思考，要不要换实验室，并且把除了苏殷以外的所有研究员都换掉。
这个实验室的位置已经暴露，一旦被公布于众，他们会受到公众们汹涌的谴责。
秦斯面色严肃点点头：“有备用。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好，这段时间，你留在这边的实验室，现在给你实验室的最高权限。”
第495章 柔弱女科学家和凶残人鱼（09）
苏殷没想到这一趟收获意外的多。
最高权限，意味着她可以用自己的指纹解开临渊的口枷了。
临渊的口枷上面有长针刺入他的后脑，一旦强取，就会立即死亡。
她本来还在烦恼这个口枷怎么办，结果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真的没有想到秦斯对原主会这么信任，但是联想到原主之前的表现，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原主家庭条件并不好，作为秦斯的学生，还被秦斯资助学费，一手带入了最高学府，她对秦斯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一切，可以为秦斯做任何事。
但是现在苏殷站在上帝视角，才发现秦斯的目的。
他只不过是想要亲手培养一个听话完美的心腹罢了，而苏殷是最佳人选。
苏殷来到了实验室里，看向角落的那个身影的时候，猛地皱眉。
临渊肩膀上面的伤口又被他扯破。除此之外，手臂和胸口也被他长长的指甲划破。
他对自己和对别人一样残忍。
苏殷难以理解，冲过去红着眼睛叫到：“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临渊抬头，身上的疼痛感让他清醒，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曾经的那些疼。
“因为我厌恶这上半身。”他死死盯着苏殷，阴冷的声音溢出唇边，“和人类相似的一切，我都厌恶。”
“临渊，你不要伤害自己，我就每天给你一小袋我的血，可以吗？”苏殷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讲道理不行，那就利益交换。
临渊歪了歪头，垂眸思考了一下，觉得不亏：“可以。”
苏殷松了一口气，语气兴奋了一些，把一个好消息告诉了临渊：“秦斯给了我最高权限！我现在能打开你的口枷了！”
临渊猛地抬眼。
即便这两天都没有注射营养液，但是喝完苏殷的血之后，他的嘴唇看上去更加艳丽。
近乎绝美的勾起一个邪气的笑，他舔着嘴唇说：“那太好了，帮我打开吧。”
海妖的声音低沉婉转，动听魅惑，抓挠得苏；
殷的心直颤。
感性上是真的要被蛊到了。
但是理性上，别说打开口枷，就连靠近也不敢啊！
她还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呢。
“等出去再说吧。我估计不超过十天，秦斯就会给你转移实验室，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半路上逃走。”
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临渊眯了眯眼睛，只觉得荒唐——
曾经他祈祷了那么久，想要自己身边出现这样一个人，结果一切都是谎言。
现在他的心中完全只有恨意和杀戮的时候，迟来的这个人又有什么用？
他一点都不相信会有人能带他出去，他只想找机会自己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