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迟来的解释声,在晏安的身上被盖上了属于傅殊信息素味的珊瑚绒睡衣外套时,响起。
您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晏安痛苦地闭了眼,在被盖上傅殊的睡衣前,晏安看到了那个扒下她校服外套的罪魁祸首,钻进了自己的校服外套里,然后“唰啦”地拉下了拉链,露出了凌乱的黑色短发和水粼粼的覆雪双眼。
做完了这些连贯动作的青年,紧接着抬起手,将两只空荡荡的校服衣袖,交叠着绑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最后,他看着晏安,露出了像是得到糖果般开心且满意的笑容。
晏安最后是穿着傅殊烈红色睡衣外套上场的,清一色的蓝白相间校服学子里,她成为了最亮眼、最拉风的靓仔,就连全场转播的镜头也多次切到了晏安的身上。
“看到那个最亮眼的女孩子了么,那是我未来的伴侣。”
在台上和对校抢答的晏安听到了台下熟悉的声音响起,即使很小声,听觉敏锐的晏安,依旧听清楚了。
她生无可恋地闭了眼,生怕在傅殊嘴里听到更令她尴尬的话,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晏安,疯狂地开启了抢答模式,以不到三十秒抢答一个选择题的恐怖速度,打破了最快结束胜负的记录。
“我未来的伴侣,果然是第一。”
当观众场因晏安的恐怖抢答行为陷入几秒钟的寂静时,一个明明是冷声调却又像是从温暖的松木林里传出来的闷声,显得格外地清晰。
在主持人宣布第一轮比赛结束,参赛选手都开始陆续下场时,晏安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台下的观赛场,扑到了那个用校服外套在脑袋上扎成了蝴蝶结的青年身上。
“闭嘴了。”
她捂上了傅殊的嘴巴,生怕傅殊再说出什么让她社死的话,晏安的一颗脑袋钻进了青年藏在校服外套里的空间,挤挤挨挨地趴到了他的耳边,咬牙切齿。
“呜——”
被捂住了嘴的青年非但没有生气,晏安感觉自己的掌心好像有略痒的弧度弯起,黑发黑眼的青年便眨了眼睛,微微阖起了墨鸦色的睫毛,像只猫般蹭了蹭晏安的脸侧。
含羞带怒的晏安,瞬间被人蹭到没脾气了,她发泄地咬了一口傅殊的耳廓,随后就木着一张脸,一只手扯上了系着傅殊脑袋上的校服袖子,一只手拉上了傅殊的胳膊,抬腿就往外走。
围观全程的台下观众:……
震惊的主持人:……
没怎么发挥作用的同学队友:……
被虐到体无完肤的对校选手:……
好痛苦,为什么他们还要被莫名其妙地塞一嘴狗粮。
“晏安,我难受。”
晏安扯着人迅速遁离参赛会场的时候,扑面而来是凛冬雪风,她松开了拽着傅殊脑袋上的校服袖子,裹紧了自己身上套着的睡衣外套,没多久就听到了傅殊的声音。
他比雪更冷的音色,此刻滚烫如岩浆。
晏安被傅殊过高的体温烫得惊开了手。
信息素阻隔剂,似乎突然间失效了,飘了雪的寒冬广场,瞬间沦为恐怖的硝烟战场,骤然爆发的alpha信息素,骇得路人面色顿白,连路都走不动了。
“抑制剂呢,抑制环呢,快拿出来。”
就连晏安也被这浓度过高而外溢爆发的信息素压得喘气腿软,她整个人都快瘫倒前,听到了衣服嘶啦的声音,晏安看到了被傅殊系在脑袋上的校服,可怜地沦为了破布碎片。
她被人用那破布碎片罩入了怀里,周围的空间昏暗无光,唯有青年呛人的烟火味还在提醒晏安,这里不是地狱,而是盛夏夜散过了绮丽绚烂烟花的人间。
晏安再一次被标记了,她先是被人亲了亲,被傅殊的信息素绕得晕晕乎乎的意识,没有第一时间反抗alpha的靠近,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间的刺痛感已经不可避免地传了过来。
“疼死了啊,松口松口。”
更为深层次的疼痛,让晏安努力地找回身体的力量感,不断地踢踹着人,被强烈的欲望和本能支配了的傅殊,在耳侧触碰到了潮湿而烫人的温度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傅殊咬住了自己的牙,竭力地平复在眼里翻滚着的剧烈情绪波动,他才尝试止住自己标记的欲望,却不想被黑夜遮盖的空间,从外面传出了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
“你放开她。”
没有任何威慑力的颤音,却带着格外的愤怒,像是在克制自己天性里的恐惧,傅殊的标记欲望因为外敌的缘故,被转移了。
属于alpha的本能在告诉他,有碍眼的人在阻挠他接受来自于omega伴侣的安抚。
傅殊抬了手,遮盖在他头顶的黑夜“嘶啦”地落下了帷幕,他看清了那障碍物的脸。
瘦得像可怜的小白杨,白得似白糖捏出来的面团,少年的五官并不出挑,只是拼凑在一起才叫人的视线觉得舒服。
哦,一个看起来毫无特点、毫无竞争力的瘦弱beta而已,不足为惧。
傅殊收回了视线,根本没有将这个人放在眼里,对于强大的alpha来说,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弱小的敌人,脑袋上盖着衣服的晏安,在四肢多出了几分力气的时候,将衣服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