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只能活一人。”
慕绫烟死死攥着拳头，怒气使得她胸口起伏不定，磨牙狠声问：“就非得如此吗？”
系统沉默半晌，语气颓败但是真挚充满歉意：“对不起宿主，我被操控什么多余地做不了，我……”
她缓缓合上双眼，流下两行清泪。
为什么不论在现代，还是穿书后，她总是被逼着做选择的那个。
就连天道都在逼她！
摊开手心，是锻造好的剑穗，杀掉鹤玄，这让她如何下得去手？
“阿烟，我可以进去吗？”
门外的声音清润欣喜……
她压住自己不停发抖的右手，擦干净眼泪，颤声道：“进……”
门被打开，男子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袍，俊颜难得挂着浅笑。
“阿烟快瞧，上好的秋露白，今夜你我二人同饮如何？”鹤玄举起手中的酒壶晃了晃。
慕绫烟眼神复杂，良久点了下头，“好……”
“我带你去一处地方，可以看到云中城的万家灯火。”
说着牵起慕绫烟的衣袖，出了门便揽着她飞到一处高台。
二人在石阶坐下，鹤玄递给慕绫烟一壶酒，缓缓道：
“此处乃鹤家的祭天高台，幼年时候我被人欺负就会爬到这里。”
她神情恍惚：“为何？”
鹤玄：“因为他们不会想到我敢上这里，祭天台对于鹤家来说是神圣之地，也是我唯一能够保命的安全地方。”
说着抬起手臂，指向外面，浅笑道：“阿烟你看，这里是不是风景很美？”
慕绫烟顺着他的手一一扫过，安静地点头，“的确很美……”
万家烟火尽收眼底……
“是啊多美，不过幼年被人欺负坐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么多灯火怎么一盏都不属于我。”
慕绫烟听着身边男子怅然若失的叹息，心忽地揪成一团。
让她杀他，她怎么下得了手。
他还不够惨吗？
可是若不杀他，死的就是她。
到底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
鹤玄把手腕伸到她面前，唇角勾着浅笑，“黑月绳是我第一次收到旁人送的礼物。”
言罢他低头薄唇抿着，白色发带扬起，颇有些无奈，“虽然这是给炉鼎用的。”
慕绫烟唇微微颤抖：“我……改日送你一个真正的礼物。”
“好！”他转头，眸中是春日暖阳，“阿烟，明日启程回无忧峰后，我有一事告诉你。”
慕绫烟抬眸，直直撞进他眼底，透润的黑眸溢满欢喜。
哑着嗓音道：“好……”
鹤玄仰头，饮了一口酒。
“我与鹤家的纠葛在今日总算结束，大仇得报，虽然快活但是并未比想象中快活多少。”
慕绫烟默默注视着他的侧颜。
他不过是书中的角色，我杀他也只是顺应剧情。
况且……
极大的可能他就是贺规，他将我推下悬崖有杀我之心。
所以我……
等等！
如果他是贺规，那就说明鹤玄人设崩，不是因为我穿书引起的蝴蝶效应。
那鹤玄又为何会伪装去琅琊秘境，他的性格又为何变成这样？
难道说……
想的离谱一些，他是重生的？
祭天台太高，拂过的风带着森森凉意。
慕绫烟僵硬地转头，看向身边男子清隽的侧脸。
如果他是重生的，那一切就说的过去了。
否则为什么会那么早就改变「鹤玄」在本书里的行动轨迹。
她的小说里，鹤玄根本没有去琅琊秘境。
如果他是重生的，那他对她有杀心也不奇怪。
因为「慕绫烟」是害死昆山剑宗和无忧峰的罪魁祸首。
慕绫烟脑子乱的很，痛苦地低吟出声。
鹤玄放下酒壶，关切地问：“阿烟，你怎么了？”
到底该怎么做？
她该怎么做！！
“无事，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让她好好想想这条路怎么走吧。
鹤玄将慕绫烟送回去，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他怔怔站在门外。
屋里的人睁着双眼看向屋顶，一夜未眠。
屋外的人，这一站，便是一整夜。
……
两个人出发回昆山。
飞舟快到昆山地界的时候，鹤玄终于收到太合真尊的回复。
“掌教说什么了？”
鹤玄指尖火燃起，将传讯符烧毁，“师兄让我们去论剑峰一趟。”
她点头，轻声应了个「好」字。
论剑峰啊，那也是一个值得让她回忆的地方。
她还记得，她说想看雪，他便亲自带着她飞上论剑峰，还赠玉簪。
虽然那玉簪最后被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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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白天上班，这几天快过年又比较忙，本来想今天给大家爆更，结果从下班到现在勉强码了两章，实在心有余力不足。
虽然做不到爆更，但是我可以提前更新明天份的。
现在正在马不停蹄地码字，夜猫子可以等等哦，休息的比较早的宝宝们可以明早睡醒看。
下面这两章就是你们期待的剧情，所以码的比较艰辛。
保证凌晨一点前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