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
“结果是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谢老爷子杵了杵拐杖，急不可耐的说了句，人有点紧张的看了眼秦眠。
看谢渊还是不说话，他抬手将文件拿过。
自己看！
等看到结果那一栏，眉头死死地拧了拧。
百分之九十八！
“玄玄是她的孩子？”谢老爷子看向季医生，将报告递给他，“你是不是弄错了？”
内心里，谢老爷子并不想承认谢玄的亲生母亲是个十八线的小野模。
季医生脸色微沉：“老爷子，我们鉴定绝对不会出错，结果虽然是九十八，但也有可能是DNA相似，有百分之二的可能柳小姐并不是小少爷的亲生母亲。”
砰——
秦眠的背包不小心撞在长椅上，她微愣，又迈开长腿。
“秦眠！”
谢渊在后面叫她，她脚步并未停，眨眼间已经消失在走廊上。
作为医生，她知道百分之九十八意味着什么。
心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乱。
躁动的平静不下来。
她到了外边的阳台，将包掉在旁边的扶手上，习惯性的去摸烟，却什么都没有。
明明是她要谢渊去查的，怎么现在查到了，心里却不舒服。
她卷了卷袖子。
眉眼聚着一层层的黑雾，像化不开的阴郁，整个人透着血色。
谢老爷子杵了杵拐杖，瞪向谢渊：“还不去追？”
“没用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柳雪霏说实话。”谢渊看了眼呆在原地的谢玄，“你照顾好玄玄，林琛，将人带去暗室。”
林琛立即应声：“是！”
半小时后，暗室。
测谎仪以及电击器都已经用上，柳雪霏一口咬定没生过孩子，可她腹部被查出一道伤痕。
季医生看向谢渊，毕恭毕敬的低头：“这伤痕，只有剖腹产才会留下。”
“我没生过孩子……”柳雪霏气若游丝，眼眶通红，嘴里只剩下这么一句话，“谢三爷你放了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生过孩子。”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她全身被冷汗浸湿，狼狈的不行，“我都还没结婚，我真的没有生过孩子，这伤疤是我割阑尾留下的。”
谢渊手指蓦地收紧：“林琛，半小时后我要听实话。”
林琛应是。
谢渊转身离开暗室，到了暗室的门口，他脚步一顿，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
靠在墙壁上，点燃。
烟雾弥漫，青烟升起，冷白色的指尖隐隐带着颤。
他的脸藏在烟雾下，轮廓看不分明。
到最后，他没有走出暗室的大门，鞋子边满是烟头和烟灰，整个人都沾染浓浓的烟味。
林琛从暗室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颤：“三爷，你没事吧？”
“结果。”谢渊嗓音紧绷，没有多余的情绪。
林琛摇头：“她没承认，一口咬定没生过孩子，测谎仪显示她没撒谎。”
谢渊的目光晃了晃。
落在紧随其后的季医生身上：“那道伤痕怎么解释？”
“我敢肯定是剖腹产留下的疤痕！”季医生敢打包票，用他作为医生的名誉来赌。
谢渊紧抿着薄唇，将烟蒂扔在地上。
撵灭。
“去查。”
话落，他从暗室离开，回了锦园。
秦眠还没回来。
他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又切到微信，都没有记录，他想给秦眠发消息，可又不敢。
竟然有丝自卑的情绪。
……
半山度疗养院。
秦眠给苏老爷子施完针，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苏老爷子看她这模样，有点担心：“遇上什么事了？”
“啊？”秦眠抬头，回过神，朝苏老爷子摇了摇头，“没事，外公，你再过两天就能自由行走，身体已经好全了。”
他身上的毒，已经被她清除。
苏老爷子知道她心里有事，也没逼问：“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盒子带来了吗？”
“带了。”
秦眠从背包里翻出那个盒子，递给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仔细摸过那盒子，动作缓慢又小心翼翼：“我之前常常看见你妈拿着这个盒子坐在门口，问她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她又不肯说。”
“有天我擅自拿来研究，她还发了好大的火呢。”苏老爷子脸色全是怀念，“可惜，再也看不到她对我耍小性子的样子了。”
秦眠认真的听着，没有插嘴。
苏老爷子摸到盒子的盖子，在那上面按了两下，一个夹层快速跃了出来。
秦眠目光一顿。
“咦，这里的钥匙呢？”苏老爷子有点奇怪，“我明明记得你妈把钥匙放在这里面的。”
这也是他偷看到的。
苏婉时常将盒子的钥匙拿出来擦一擦，可就是没打开过盒子。
“妈没给我留钥匙。”秦眠将盒子接过，又按了两下夹层，下面果然还有一层，那一层就有个细小的钥匙扣。
精细无比，宛若最精密的仪器。
苏老爷子轻微的咳了咳：“眠眠，你妈应该是怕钥匙被柳静他们发现，就换了个位置藏，你去她以前的房间找找看。”
“好。”
秦眠将盒子重新装回包里，眉眼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