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着干什么啊？”
程渊的语气依然是凉凉的，还带一点儿嘲讽，他还顺着戚玲玲的目光看去，“有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
程渊立马闭嘴了，其实也是挺好看的，而且许柚现在有点儿不一样啊，眼睛水灵灵的，脸颊红红，不过看起来有点呆，就算呆也是天下最好看的仙女。
然而下一秒，许柚转身就走了。
“许柚。”
程渊叫住了她，许柚还楞了一下才转过身，理直气壮道，“不是你叫我滚吗？”
程渊快走几步，用手撑着墙挡住了她的去路，眼泪依然是毫无波澜，“那么听话的吗？我叫你滚你就滚？”
程渊虽然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但是还是很了解了解她的性子，再结合她现在的样子，他很快就猜到了，许柚是喝多了。
许柚就只到程渊的肩膀处，许柚平视就只看到他的胸膛，就仰头看他，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近，但是许柚就就是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嗯。”
许柚重重的点头。
程渊：“……”
程渊的视线落在她酡红的小脸上，正巧她打了酒嗝，她不舒服的轻晃脑袋，明明平常的动作被她演绎出几分娇俏，程渊舔了舔后槽牙，伸出两根手指问她。
“这是几？”
许柚似懂非懂的，想了想也用手指头比了个二，自豪道，“两个…程渊。”
程渊：“？”
“两…什么？”
程渊眯起桃花眼，散发处危险的气息。
许柚还特地凑近对了程渊，对着他的脸看了两秒，“嘿嘿，坏蛋。”
程渊紧握她的手腕，语气玩味，“你再说一遍。”
喝醉了的许柚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妥了，她甚至连程渊问她什么问题都没有听清楚，过了几秒，许柚后退两步才开口，“你弄疼我了，离我远一点，我要回家…啦。”
“嗯？”
许柚根本就不理睬他，就从程渊手底下钻过去，程渊手疾眼快揽住她的纤腰，揽着她转了个身，“去哪儿？”
许柚抬头看他，一副懵懵的样子，程渊这个姿势正好可以看到后面惊讶的戚玲玲。
程渊看戚玲玲那一秒眼神又冷了下来，他伸出食指抵在薄唇上。
戚玲玲懂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但是就是不明白程渊是什么意思，不明白程渊为什么要许柚在所有人面前出丑，而现在他们两个就是看起来很熟的模样，但是她没有敢出声，她有点怂。
“我要…回家。”
许柚说着还打了一下程渊的胸膛，程渊一低头就嗅到了许柚身上的馨香，西柚味的，清冽好闻。
“嗯，现在就带你回家。”
说到回家，许柚就乖乖的点头了，甚至咧开嘴笑了，“…回家。”
她说话的声音也甜甜的，像掺着蜜。
“我去打声招呼就和你一起回家。”
-
许柚一到车上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许柚今天穿白裙子，整个人洁白无瑕的，程渊的视线下移，因为她坐下来了，裙子上移了几厘米，露出来的腿儿比裙子还要白上几分。
程渊眸色渐深，只是…他怎么感觉到那么燥热呢，程渊看了一眼窗外的要落山的太阳，嗯，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吴叔，把车里的冷气调低一点。”
正好是红灯，司机大叔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车内的温度，又看了一眼后座两个坐在一块的男女，“好的。”
没几分钟，许柚就有了转醒的迹象，她杏眸半睁，红唇微张，“冷。”
许柚说完这句话就再度闭上眼。
那个“冷”字，正好被前面的司机大叔听到了，他一激灵就提前把手放到了调低温度的按钮上，其实他也感觉有点冷，就等着后面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发话。
程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他总不能脱了给女生多穿上吧，司机大叔在想。
没想到程渊把车上放着的备用衣服翻了出来，给许柚披上了。
目睹了一切的吴叔：“……”
人老了，怕冷。
-
“啊，我怎么又梦到你了？”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手摸上了程渊的脸。程渊双手抱着她，就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程渊不说话，只是听到她的话，嘴角微翘。
“大混蛋。”
许柚盯了程渊一会，突然控诉到。
程渊还没啥反应，倒是前面准备开门的吴叔心里一惊，这姑娘也是真敢啊。
“你再说一遍？”
许柚见他凶起来，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嘴抿起，晶莹的泪珠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从眼眶中涌出，长长的睫毛上挂了泪珠。
“大混蛋。”
程渊:“……”
吴叔利索的把门打开，就起身告退了，人老了，可不兴当电灯泡。
程渊把人放到沙发上生硬的开口，“别哭了。”
许柚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鼻头发红，在程渊训斥下，她抽抽搭搭的也不敢弄出大响声。
“我要回家。”
她环视四周，她笃定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来，冷硬的线条在黑白两色的搭配下显得更为冷清，她本能的不喜欢这个地方。
她说完，也不理睬程渊，径自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她喝醉了，行动迟缓，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走了两步就被程渊捏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