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寒道：“人之初，性本恶。”
“那你是性本恶，还是性本善？”成欢顺嘴问道。
秦应寒把问题又原封不动的抛给了成欢，状若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觉得我是恶，还是善？”
成欢想了想，答道：“对我来说是善。”
秦应寒轻轻笑了：“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柳欣汝他们一家是凶手，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搜索证据了？”成欢把话题又拉回了正轨。
秦应寒道：“你想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
成欢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秦应寒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可没有成欢那么遵纪守法，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秦应寒不愿回答，成欢也没再追问，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你帮我恢复容貌，我去找柳欣汝他们一家人，恐吓他们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当年的那些恩怨。”
秦应寒道：“现在还恢复不了，得过段时间。”
“过段时间是还要多久？”成欢问道。
秦应寒迟疑道：“我……不清楚……”
“不清楚又是什么意思？”成欢复仇心切，煞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著。
秦应寒似是无声一叹，声音里带着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说道：“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成欢也不知秦应寒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有求于人，不好逼得太紧，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
继而，她又很好奇的问道，“秦应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又不认识，若说你喜欢骨架的话，也并不一定非要是我呀。”
第91章 恋骨癖的疯批博士（17）
秦应寒望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带了丝笑意，道：“为什么不能是你？”
“为什么要是我？”成欢淡疼的站起身，摊开双手原地转了个圈，“我这模样，很好看吗？”
秦应寒眸中笑意更浓，缓缓点头：“嗯，好看。”
成欢：……
她忘记了，这疯批有恋骨癖！
“我说我能透过你的这副表相，勾勒出你有肉身的模样，你相信吗？”
秦应寒抓着成欢的脊骨，一把将她拉到了近前，另一只手，自她胸骨游走而下，“这里，还有这里……”
他修长的手指停在了耻骨上，薄唇勾起邪意的坏笑，“形状……很漂亮……”
成欢老脸一红，恼羞成怒，曲膝朝他胸膛一顶：“流氓！”
秦应寒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动作快而不急。而后，「嘎巴」一声，将胫骨掰了下来。
成欢：ヾ（°°）
我特么……好倒霉！
“这个，也很漂亮。”秦应寒举着成欢的胫骨，专门给她看了一眼，「嘎巴」一下又给她装了回去。
成欢当即往后跳了一大步，虎视眈眈的盯着秦应寒，但是却没敢再上前。
秦应寒轻轻一笑，没再逗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哪里也不要去，知道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成欢问道。
秦应寒邪肆一笑：“怎么，舍不得我？”
成欢接道：“是啊，舍不得你死在外面，万一你翘辫子了，我也要跟着老死在这里出不去了。”
话锋一转，又道，“要不把你眼珠子抠下来给我一个？这样的话，就算你真在外面遭报应了，我也不用担心自己刷不开你这破门。”
秦应寒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心可以给你，但眼睛不行。”伸长的手指，一指玄关处的鞋柜，“钥匙，在抽屉里，没事别乱跑。”
成欢有些不可置信：“你这么好心？”
秦应寒道：“那倒不是，我只是信不过你的脑子。万一你在家里弄出了火灾，逃不出去怎么办？”
成欢：……
秦应寒换好衣服和鞋子，斜斜倚着柜子，笑容浅淡的朝成欢勾了勾食指，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过来。”
成欢才不会过去，警觉的望着他，问道：“干吗？”
秦应寒笑得有些无耻，说道：“给个爱的抱抱，给我点儿勇气。”
成欢瞬间扭回头，不理他，也不看他。
给什么勇气？她又不是梁静茹。
秦应寒似是惋惜一叹，呢喃道：“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呢。”
……
被秦应寒发现的黑影，确实不是一只野猫，而是柳欣汝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也就是出现在成欢回忆画面里的那个行凶的男人——
柳锐泽……
柳锐泽见秦应寒抱着一具骨架从地下室走了出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在被秦应寒轻喝一声后，更是魂不附体。
他匆匆忙忙逃离小区，开着车子疯一般的朝家里驶去。
一进门，便朝沙发上坐着的柳欣汝扑去，紧紧抓着她的手，语无伦次的叫道：“姐！不好了不好了！出来了出来了！秦应寒抱出来了！他把成欢的骨头抱出来了！”
“鬼叫什么！慌什么！”柳欣汝一脸烦躁的甩开了柳锐泽的两只手，看着自己娇嫩皮肤上被他抓出来的红痕，脸色一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刚从警局回来的她，此刻的心情也是很糟，她很清楚关于秦应寒抱着的那个骨架，仲意至没跟她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