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
两人聊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打算回去，临走的时候翟晴雯神秘兮兮地跟程鸢说觉得她变了很多，比高中的时候活泼了，话也多了，更爱笑了。
把翟晴雯送走以后，程鸢才有时间去看手机。
她赶忙去找季时覃，拉开车门坐进去，“怎么不去酒店睡啊。”
季时覃揉了下眼睛，把口罩往下拉了下，“现在疫情管控这么严，我要是去开了房，那还不得闹出点什么。”
也是，以前没有新冠的时候查的不严，现在但凡进去的都需要看绿码和行程卡。
他探过身子，隔着中控，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终于想起我来了？”
程鸢看他这么累，有些心疼，“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同学，就聊的久了一点。”
季时覃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下，低笑出声，“逗你玩呢，当真了？”
程鸢抬起手，隔着口罩摸了摸他的脸。
他嫌弃眼皮，看到小姑娘一脸懊恼的表情，心里瞬间软了下来，拉下自己口罩，在她脖子上亲了下，“要不要在家里多待几天？还是跟我直接进组？”
程鸢被亲地身子一颤，“……跟你去吧。”
“不过这次不能每天都陪你去现场了，” 她握住季时覃的手，“但是养生茶还是给你煮的，让大福拿给你。”
季时覃捏捏他的脸，“你好好准备考博就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大福和邓余。”
“还有宋欢需要的律师，邓余已经联系好了，年后会主动找宋欢，她如果想离一定可以离的。”
程鸢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依赖地握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依靠他了，而且觉得很安心，她声音很软，像是刚睡醒的小猫，“谢谢你。”
季时覃轻笑出声，手指揉着她的后脖颈，“跟我还客气？”
“奥。” 她笑，“那我以后不客气了。”
季时覃弯着眼睛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大口，揉揉她的脑袋说：“系好安全带，回家了。”
虽然没有两人约会，但是这样的夜晚也不错。
程鸢看着他的侧颜，不自觉露出幸福的笑意，眼睛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点。
*
回到家以后，刘燕意外地没有早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在等他们回来。
“回来了。”
程鸢和季时覃应声，他看出岳母应该是有话跟程鸢说，“我先回房间，你跟妈聊。”
“妈，我先进去了。”
刘燕笑，“去吧。”
程鸢轻轻吐了口气，朝客厅走去，在刘燕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妈妈，还没睡啊。”
刘燕：“嗯，等你们回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 程鸢有些惊讶，她们母女之间很少会有这种时刻。
刘燕叹口气，还是有些别扭，但努力在改变，“鸢鸢，过去这些年……是爸妈对不起你，在你需要爸爸妈妈陪伴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前些天你哥也来跟妈谈话，这次过年妈也看到你跟亲家之间相处的样子，妈才发现过去实在是亏欠你太多。”
“我总想着就算是小女孩也要守规守矩，不能太娇惯，要独立，不能依赖人。” 刘燕眼睛红了起来，“总归是爸妈忽略了你的情绪。”
程鸢嘴巴张了张，一颗心酸酸涩涩的，没想到刘燕会主动说出这些话，她不自觉超妈妈那边挪了过去，声音带了点哽咽，“妈，我没事的。”
刘燕叹气，“你这孩子，总是说没事，什么都闷在心里，小时候不是个小话唠，怎么现在什么都不说了？”
程鸢对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太住了，也不记得小时候自己超能说，她抓抓头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妈……”
刘燕拍拍程鸢的手，“好了，妈知道你现在过得挺好，小季对你好，他爸妈也疼你，妈就放心了。”
“妈在努力改，但是……”
程鸢握住刘燕的手，笑着说：“妈妈，我都懂。”
她知道妈妈已经在努力改变了，但是她也知道作为一个女强人妈妈性格就摆在哪里了，现在能低头在这里跟自己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程鸢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刘燕眼热点头，“好，学校选好了吗？我听小季说你要准备申请学校的事情了？”
程鸢点头，“张教授那边年前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去读，我休息这大半年也差不多了，过完年就开始准备申请材料了。”
刘燕嗯了声，“女孩子还是不能没有自己的事情，这样才能在对方面前够有底气。妈以前不赞同你跟着小季到处去拍戏就怕你把这么多年的学业给荒废了，妈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有疼老婆始终如一的男人，但是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妈妈，你说的我都懂，我没有打算做家庭主妇，只是我觉得我们刚结婚我想多点时间跟他在一起，” 程鸢脸红了下，嘴角勾了下，“他……说了，会跟着我去读博的地方住，让我随着自己的心意选学校，不用考虑他。”
刘燕笑出了声，拍了拍女儿肉感十足的手，“好，看你们幸福妈就放心了。”
“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早班机。”
“好，妈那我去睡觉了。”
“嗯，晚安。”
“妈妈晚安。”
程鸢嘴角含着笑意回到房间，拉开门进去时，季时覃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吹干的头发蓬松微垂在额前，她脸上这笑意看在季时覃眼里就多了几分/暧/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