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书指了指苏子余的脖子。
苏子余这下子彻底相信了自己的猜测，这寒书果然知道她有芥子玉，而且知道芥子玉的使用方法，他甚至可以不通过她，将东西放入芥子玉。
寒书开口道：“小丫头，我们金陵城见！”
话音落下，寒书就要走，苏子余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寒书的袖子，焦急道：“前辈，话还没说完呢，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
寒书无奈道：“唉！那你猜猜看，老夫为什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就是因为不想回答问题啊！
苏子余愣了愣，随后苦笑道：“寒书前辈，我不会耽误你很久的，也不强迫你回答，您看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可以吗？”
寒书看向苏子余，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他从苏子余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子，想了想开口道：“好吧好吧，让你问，不过咱们说好了，你只能问三个问题。老夫得快点回去，不然那两个臭小子，搞不好又要跑了。”
只能问三个？
苏子余一下子紧张起来，若是只能问三个，她要好好想想。
片刻后苏子余开口道：“前辈，你可知道，双生莲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寒书无叹口气道：“从古至今，都是痴情女子薄情郎，丫头啊，你为何不问一些自己的事情？”
苏子余听到这话，瞬间就明白了，她开口道：“原来王爷真的是中了双生莲的毒！”
寒书开口道：“准确的说，双生莲不算是毒，是一种和鲛人伴生的植物。”
苏子余诧异的问道：“鲛人？”
寒书点头道：“没错，在鲛人族当中，只有血统纯正，身份贵重的人，才有资格在出生的时候，种下一株双生莲，一朵双生莲，有两颗种子，一颗种在水中，长出莲花，一颗种在人体内。莲花吸收日月精华，帮助鲛人修炼出双腿，可以摆脱水源的束缚，在陆地行走。倘若莲花死了，鲛人便不能长时间离开水源了。同时它也对鲛人修炼内功，大有裨益。”
苏子余有些糊涂了，她开口道：“听前辈这么说，双生莲应该是个好东西，可王爷为何会时常痛苦。而且……我确实在王爷的腿上，闻到了毒药的气息。”
寒书继续道：“因为君穆年不是鲛人，甲之蜜饯乙之砒霜，双生莲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种慢性毒，莲花会吸收人的生命力，直到人死去。莲花在遭遇风吹雨打的时候，与莲花同命的人，就会倍感痛苦。你想想是不是每逢狂风暴雨的日子，你的小郎君就痛苦不已啊？”
苏子余连连点头，急切的问道：“那要如何解毒？”
寒书看向苏子余，开口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苏子余坚定的开口道：“没错，第二个！”
寒书抿了抿嘴，开口道：“你这不是浪费机会嘛，你都已经在准备做化羽丹了，何必又问解毒方法呢？”
第1500章 回答的是将来
苏子余微微低头道：“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炼制成功，多一种方法，多一份保障。”
寒书无奈，开口回道：“找到那朵与他一命相连的莲花，连根采下，让他全部吃下去。采集的过程切忌不要弄伤莲花，否则他一样会受伤。”
苏子余心中一喜，急忙又要说第三个问题。
还不等她开口，寒书就急忙道：“你不要问我莲花在哪，我可不知道，你若是问了，就等于浪费了第三个问题噢。”
苏子余叹口气，仔细想了想，开口问道：“前辈，我……我是鲛人么？我和百里千殇有什么关系？”
寒书想了想，开口道：“老夫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知道前者，还是后者。”
苏子余有些拿不准了，如果她说想知道后者，万一寒书回答“没有关系”，那她岂不是浪费了一个问题？
如果她说想知道前者，可是前者她已经推测的七七八八了，向寒书提问，也只是寻求一个确认。
苏子余想了想， 摇头道：“不不不，我不问这个，换一个。前辈，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寒书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
寒书开口道：“小丫头，老夫……是你的师父。”
苏子余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她分明没有拜师啊。
然而寒书话音落下，便闪身离去了，根本没有给苏子余追问的机会。
此时此刻的苏子余，尚且不明白，有些人回答的是过去，而有些人回答的是将来。
——
客栈。
昭文帝身体已经大好了，听着君穆年禀报了杨洲城的政务，和洛樊已经伏法的事情，昭文帝颇为满意。
只是有一件事，尚且不明。
昭文帝开口问道：“那鲛纱缎的来龙去脉，可有查清楚？”
君穆年微微摇头道：“洛樊已死，他府上的亲眷，相继死于蛊虫。而将军府上，除了杨赟和他两个年幼的孩子之外，也都没能幸免于难。杨赟虽然为虎作伥，可他并不清楚鲛纱缎的来历。”
简而言之，关于鲛纱缎的线索，彻底切断了。
昭文帝开口道：“这个事情不能放下，继续查，但是我们的行程也不能耽误了。让闻天语留意一下。”
君穆年点头道：“儿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