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这是他的人。
他低头吻住那一抹嫣红，加重了力道。
女孩依旧娇笑着，睁大了双眼，那双眸里全是潋滟的笑意，水光波动。司斐却觉得她不专心，伸手轻捏了捏女孩的耳垂，引起了她的一声惊呼。
两人的亲昵刺痛了江煜的双眼。
这个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世家贵公子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嫉妒。
这是在林可柔身上也不曾尝过的滋味，现如今却让他曾经最为厌恶轻视的女孩教会了他。
他捏紧了拳头，不再去看。
是不敢。
心里早已掀起了狂风暴雨，一次次地将他的理智吞没，又一次次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司斐揽住自家小姑娘，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胸口喘息，他则低头在她耳边道：“玩不够也该回家了，再玩下去我看你心都要野了。”
“有你在，不会的。”她甜甜一句。
于司斐是甜入心间的蜜糖，于江煜却是痛彻心扉的砒霜。
之前女孩送到手边的那杯酒似乎发挥了作用，明明酒量极好的江煜却只觉得脑袋昏沉，心脏抽痛。
他逃似地离开，不敢去直面自己的内心，脚步慌乱，引起了好几个人的注意，有人想要上前拦住他，却是被他狠狠甩开，大骂一句。
他从未如此地失态过。
没人看到，在江煜狼狈逃离的身后，女孩依偎在高大男人怀里时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容，像是捕猎成功之后的狐狸。
纯粹的恶意。
一场酒会，除了那个有些身份的外国商人就没人有机会和司斐搭上一句话。
但是经过这一夜，众人也知晓了一件事。
传言当中寡欲薄情的司家二爷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若说是一个女人，还不如称之为女孩更加合适。
她太嫩了，一双眼睛纯澈得不像是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偏生妖媚起来的时候又勾人得像个祸国妖姬。
酒会上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被她勾得心痒痒。
只可惜这是司家二爷的人，而且看起来和那位江家的公子之间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众人不敢妄议，哪怕司斐已经离开了，也不过只是朝着女孩的那纤细婀娜的背影多看几眼。
司斐带着含笑出了酒会，一路上男人似乎有些低气压，但还是照顾着女孩脚下踩着的高跟鞋，没走快。
第326章 是醋味
司机依旧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司斐的命令。
车里的气氛有些安静，隐隐地还绕着一股淡淡烟草气息。
是从含笑身上传来的。
司斐的目光落在女孩白皙的脖颈间，那坠着一条钻石项链。
价值不菲，设计简约大方，独独最中间的那一块红宝石折射着近乎妖异的光芒，一瞬间与女孩眼中浅浅淡淡的笑意融合。
妖冶的美。
司斐莫名觉得有些烦躁，眸色暗沉，冷冷开口，“下车。”
含笑没反应，斜靠着座椅看着对面俊美的男人。
司机便知道，这是对他说的。
关门声响起，车内就只剩下两人。
司机找了个远一点的地方站着，似乎有意要把周围的空间空下来。
车内。
女孩纤细莹润的指尖轻勾上男人的领带，没用力，只是细细把玩，她笑道：“司先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司斐喉结滚动几下，声音莫名透着沙哑，抓住了在自己胸前作乱的那只小手，“什么味？”
“是醋味。”含笑捂着嘴轻笑，揭开了司斐想要掩饰的情绪，“司先生你吃醋了。”
男人的面色立时就有些不太好了，直接松开了女孩的手。
含笑神色未变，只是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有些懒懒的对着车窗整理着自己的妆发。
口红似乎淡了。
含笑皱眉，四处摸了摸，什么也没摸着。
这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到了她面前，手里还拿着她找了许久的那支口红。
含笑回头，果然就看见男人的手里拿着自己随身的小包。
她接过口红对着车窗补妆，略一抬眸，借着车窗的倒影对上了男人幽深的视线，笑道：“没想到司先生对女人的东西还挺感兴趣的。”
她在打趣司斐。
换了旁人谁敢和司家的二爷开这种玩笑，只怕晃刚出口就能被扔出去，偏偏含笑就敢。
肆无忌惮像是只撒欢的小野猫，别人给了点好处便开始得寸进尺的往上蹦跶，恨得人牙痒痒，却有心甘情愿的对她好。
男人不语，怀中放着的小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得可笑，他却丝毫未觉。
等着含笑补完妆，他又无比自然地接过收好，然后才把小包放在了一旁。
含笑知道男人是想要问她和江煜之间的关系。
以男人的手段，他肯定早就知道，只不过还是想要亲口听她解释。
不过含笑最不喜欢的就是解释。
所以他没主动问，含笑也没主动说。
许久，男人从摸出了一支烟，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打火机还在含笑的身上，他又放下了手。
香烟只是夹在手指间，问了句，“你想对付江煜。”
不是问句。
含笑没否认，反而凑过去，靠着男人的肩膀娇笑着，“怎么，当叔叔的心疼小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