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爽之前被迫给林可柔投票这件事，尤其是林可柔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
现在想起来她还气得牙痒痒。
两个人对上，两败俱伤她就最开心。
但是仔细算算，她还是更讨厌林可柔，毕竟输给季含笑的确是流量人气问题，被林可柔看不起却是因为她借了别人的势。
钱慧越想越烦，干脆把气都洒到了含笑身上，“好好一个机会，不把人往死里整，道个歉就玩了，我都看不起你。”
说完，她抢过了含笑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含笑也没拦她，撑着脑袋，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古代刑法，最终也不过一死，可你知道为什么死刑之前却又有凌迟，人彘，剥皮，烹煮等等酷刑么？”
她说着这些话，笑容却像是在和煦阳光下尽情摇曳的花朵，风姿柔媚。那双眸子融着暖暖笑意，却无端的给人一种危险感。
钱慧下意识地咽了口水，回过神来，看着含笑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忌惮，话语却是逞强，“季含笑，你病得不轻了。”
她只是轻笑一声，换了茶杯，倒入的却是酒。
只是村里人自己酿的米酒，日子不算富裕，掺了过多的白水，没什么滋味，只是在这样漫天星光的夜幕之下，却添了别样滋味。
后半场，钱慧没再敢来找含笑，难得的老实没有作妖，连齐泽都觉得奇怪。
夜里他把含笑送回了小屋，手里拿着的是含笑粉丝专门送过来的几封信。
山路难走，哪怕是快递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也不知道含笑的粉丝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信是送到了齐泽的手上。
她问了含笑，得了允许才拆开。
里面写的大多是写赞美的词句，也稍有一些表达爱慕的，言辞有些奔放，看得齐泽脸上覆了一层红晕。
耳边传来一阵轻软的笑声，像是夜风般拂在面上。
只是夜风是凉的，她的笑声是暖的。
齐泽低下头，声音没了白日里那般的平静，“要我给你念么？”
含笑回眸看他，笑道：“好啊。”
齐泽便低头，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点少年的朝气，却又兼顾男人的沉稳，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便像是山间的一捧清水，泠泠作响。
念到最后一封信，最后一句话，齐泽顿了顿，前头立马传来含笑的催促。
她等着听别人怎么赞美她，这种感觉很好，她现在才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人总爱听别人夸。
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过了一会，他才重新开口，“我爱慕你，虽然你是这天上的明月，但是也盼望着你能施舍一点点光亮落在我这只可怜的爬虫身上，我乘着落叶渡了水沟，自浓浓夜色之下，嗅到了你的馥郁芬芳，缠缠绵绵，见之难忘，又终其一生。”
最后一字落下，又听得树叶沙沙作响。
含笑皱眉，眉眼之间原先的喜悦渐渐散去，“这是谁写的？”
齐泽赶忙去翻信封，在角落处看到了一个落款，目光一顿。
第675章 他真的喜欢你么
他的声音似乎轻了不少，“是……”
他有些不敢相信。
含笑却是伸手拿过了齐泽手里的信封，一眼便瞧见了那三个字。
——秦淮言。
两张信纸，洋洋洒洒地写了有上千字，除了后面那一段，之前大半都是夸她的话。
含笑原本赌气想要撕掉，可是来的几封信里就属秦淮言的文笔最好，连她一直最看重的后援会夸夸团的几个成员都差了他不少。
舍不得。
她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要是没有最后那段话，我还真想把这封信好好收藏起来。”
齐泽跟在她身后，见状，不经意地开口，“秦淮言，他真的喜欢你么？”
“信上不是写了么？”含笑说，想想又摇头，笑道：“不过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今天爱这个，明天又不知道爱哪个了，不过也难为他居然开窍，学会投其所好，要不是看在他前面写得好，我早就给撕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惜。
最后干脆自己手动删除，免得看着心烦。
夸她就好好夸，又何必多此一举说自己的爱慕。
又不值钱。
没了那后面的那段废话，整篇读下来，心情又好了不少。
齐泽把含笑送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等在门边的齐灏。
齐灏原本看到含笑格外高兴的，迫不及待地就要跑出来迎接，但是在看到含笑身后的齐泽，面上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
依旧是那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
他没理齐泽，而是看向含笑，见她手里拿着信，便开口问：“你在看什么？”
含笑正欣赏粉丝们的优美语句，看得高兴，连语气都欢快不少，“在看别人夸我。”
齐灏皱眉，“你怎么这么自恋。”
含笑哼一声，“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说完含笑就准备进屋，又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和齐泽告别，“今天多谢你了，要进来喝口水么？”
本来也只是客气一句，齐灏却是跳出来，警惕地盯着齐泽，“你不许进来，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一个节目制作人难道不知道避讳么？”
齐泽先是一愣，耳垂有些泛红，语气带了歉意，“是我的错，我以后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