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头行礼。
娅柔不高兴了，跺了跺脚，“凌霄哥哥！你怎么和我这么生疏，你以前都是叫我阿柔的！”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凌霄和席怀都是家族里选出来的，为了送给公主的玩伴。
这在皇室，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因为皇权至上，身为第一公主的娅柔迟早都会继承自己父亲的权力。
可对于凌霄和席怀来说，这不是他们的选择。
他们也没得选。
凌霄依旧是常年不变的冰冷面孔，话语也是格外冷淡，“在宫里，身份不可逾越。”
他刻意保持着距离。
娅柔却听不出，只当是凌霄太过守礼，“凌霄哥哥，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不必守这些礼节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阿柔好不好？”
她说着，脸红了，像是春心萌动，怎么也藏不住。
“凌霄哥哥，母亲已经和我说过了，你我的亲事……”
凌霄眉头微皱，看忙着面前人娇羞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娅柔，我只是把你当作妹妹。”
娅柔愣愣抬头，看着凌霄的眼睛，嘴角笑容瞬间淡了，“凌霄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
“难道你讨厌我么？”娅柔没给凌霄解释的机会，眼圈瞬间就红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待我那样好，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了，整个皇室都知道，他们就是最相配的。
公主，指挥官。
身份地位，哪一样不合适了。
“还是说，凌霄哥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凌霄沉默，并不作答。
娅柔面上的表情几乎就要绷不住，指甲扣着掌心，声音却依旧温柔，“凌霄哥哥，我们今天不谈这件事了。”
她知道，点到为止。
不论怎样，亲事的事情只要父亲点头同意，凌霄自然也就拒绝不了了。
她从小就明白，凌霄是最适合她的人。
至于其他的……
娅柔笑了笑，掩住眸中情绪，面上依旧是一副纯情柔弱的模样，“凌霄哥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她上前几步，又要亲昵地抓住男人的手。
凌霄后退一步避开，手依旧背在身后。
第1398章 继续训练
“我今天还要去训练场。”
娅柔也不在意，抬手将耳边碎发别到耳后，“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凌霄拒绝不了，只能随她去了。
……
训练场位于机甲学院内部。
现在是假期，学院里的学生不算很多，还在训练场里练习的人就更少。
凌霄和娅柔一起出现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凌霄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关于他最多的就是他在战场上屡战屡胜的战绩。
当然，那是以前。
虽然被喻为“战神”，但凌霄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
星际人的寿命再长也不过几百年。
凌霄会输，这很正常。
不过那些将他视作偶像的学员们说不惋惜是假的。
谁不希望自己的偶像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坠凡尘。
一百年的时间，学院里早就迎来了新的一批学员，没人会记得在凌霄之前还有一位名声更为响亮的含笑。
娅柔对此感到很满意。
她要的就是所有人都忘记含笑的存在，即使记得，也是记住她背叛皇室，背叛机甲战队的“事实”。
见学员们都被转移了注意力，凌霄冷声道：“都闲着做什么，继续训练。”
半个月后，是机甲二队的选拔考核。
机甲二队是现有的四支机甲队伍中最强的一队。
也是凌霄最初所在的队伍。
所以每一次机甲二队的选拔都吸引了很多学院的学院报名。
娅柔也曾经是二队的成员。
但她只是挂个名，很少会参加训练。
被凌霄这么一喊，学员们也都赶忙进入了自己的机甲，进入了模拟战斗的准备。
训练场中心有一块巨大的空地，空地上方悬挂着一块屏幕，屏幕上显示着这一次参加模拟赛的学员名字。
在屏幕的左侧，还有历史排名。
排名第一的，是凌霄。
但在第一之上又空出了一个位置，那是学院的老校长做主给含笑留下的。
这件事知情的人并不多，娅柔也不知道，所以她这会儿只是缠着凌霄，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凌霄的态度始终都很平淡，有问必答，但也并不觉得亲近。
几轮对话下来，娅柔面上也有了不满，“凌霄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努力压住自己的脾气，尽量表现得楚楚可怜的模样。
凌霄往日见到她这副模样，即使有十分硬的心肠也会软化几分。
但今天是个例外，他只摇摇头说：“没有，你想多了。”
娅柔不信他的托词，话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凌霄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私自进入了那个小世界。”
凌霄不作声，目视前方。
底下对战已经过了一个回合。
其中表现较为亮眼的是一个叫做卫介的男生。
凌霄这才收回视线，极淡的回了一句，“娅柔，你是公主，你想做什么，没人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