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沉默了许久。
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还能嗅到一股熟悉的淡淡香气。
那是季含笑以前常用的一种香水，他从前只觉得闻起来寡淡无味，现如今那气味依旧熟悉，于他而言却又变得有些过于馥郁了些。
他皱眉，自顾自的替含笑做了决定，“既然你不愿意主动退出，那么我帮你。”
总归他有的是办法。
闻言，含笑嘴角的笑容敛了大半，定定地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声音冷了些，“江总，就算您再有钱有势，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替我决定了，不太好吧？”
江煜眼中神色一顿，听着耳边的质问，他逼近面前的女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含笑抱着手，丝毫退缩的意思都没有，抬头看着他，轻笑了声，“江总，你该不是担心我和你家林小姐参加同一档节目，她比不过我吧？”
她笑得肆意，微挑细眉，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仿佛能够看到人的心底去。
江煜皱着眉，“阿柔自然不会比不过你，她不知道……”
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被面前的人打断了，她勾着唇，“那江总又是为了什么？”
男人面上的表情一怔，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为什么不想让季含笑参加这个节目？
担心她没人依仗被人欺负么？
这个念头刚在男人的脑中划过就立即被他压下了。
含笑却是没了耐心，轻叹了一声，视线划过男人从见到她开始就再未舒展的眉头，淡淡道：“还是让我来回答吧，江煜，你喜欢我。”
她不唤他疏离的“江总”，也不唤他亲密的“阿煜”，只叫他的全名。
第153章 绝不退出
紧接着出口的几个字却几乎夺去了他强装的冷静，就像是被人说出了心底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他自然是要否认的，甚至觉得是季含笑在自作多情，还妄想着要挽回他。
他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冷笑了一声，“喜欢你，你觉得你配么？”
不过一个替身而已。
他想像之前那般的讽刺嘲笑面前的人，但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因为她看着他，嘴角始终挂着笑意，连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仿佛早就已经看透了他拙劣的伪装。
脑海之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被人挑断，他怒极，伸手紧抓住了面前人的手腕，冷着声音强调，“季含笑，我不会喜欢你，绝对不会，你听明白了么？”
拙劣的伪装。
自欺欺人。
含笑挣脱不开他，也就随着去了，脸上的笑容依旧娇美，她伸手轻点在男人的领带上，声音甜软，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她说：“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上次要为了我出手打人，还进了警局呢。”
男人低头，对上那双满是笑意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清澈的倒映着他的面容，同样也倒映出了他眼中的怒火以及逃避。
他逃避的不是面前的人，而是她所陈述的那个事实。
握着含笑手腕的手不断收紧，面色阴沉。
良久，他突然甩开了面前人的手腕，面无表情，眼神阴沉，“那档节目你必须退出。”
含笑也来了脾气，“那我也告诉你，我绝对不会退出。”
江煜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尽是嘲讽。
他觉得是自己之前把季含笑保护得太好了，居然让她有了这种愚蠢的想法，什么依仗都没有就敢去这种选秀节目胡闹。
真当自己命好？
“季含笑，你真的以为你能出道么？这种选秀节目没点资本运作，你知道自己会碰到什么事情么？”江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然而含笑面色不变，反而是奇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又关你什么事，就算我被潜规则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江煜冷笑，捏紧了拳头，嘲讽一句，“自甘堕落。”
“是啊，是啊，我自甘堕落，你的林小姐冰清玉洁的，所以麻烦江总您别在我耳边啰嗦了。”含笑捂着耳朵，背过身不去看身后的男人。
显然是被他烦得不行。
江煜难得看到含笑在他面前如此活泼的一幕，一时间居然还觉得有些意思。
他只觉得含笑话里的意思是还在记恨他那时抛弃了她，是在赌气，心里依旧还是对他割舍不下。
走之前他又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你以后别哭着回来找我，我不会帮你。”
说完，他离开了。
含笑转过身，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轮不着你帮我，你还是想着以后怎么……”
后面的话她说得极小声，小声到连金莲也没听明白。
此时的直播间里还算是安静，只有屏幕上缓慢地飘过一句话。
——这真的是在虐主播么？我怎么觉得渣男还对主播有感情啊？
第154章 热情
含笑往回走的时候大礼堂里的人也正在往外走。
音乐会结束之后还有学校举办的一场舞会。
江煜在这场舞会里无疑是最惹眼的存在，上前来巴结的人不少，只是他为人高冷惯了，虽然生得有些斯文儒雅的模样，但实际上鲜少和人说这些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