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灼的安慰让林安婉松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在学校麻烦你帮我劝劝小笙，不要因为对我的恨就耽误了学业，她一直都跟我对着干，就怕她因为抵触我而放弃自己的真实想法。”
黎灼刚准备说话，只听手机“叮咚”一声，看着短信，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们及时联系，今天我就不多待了。”
“对了，这份资料就麻烦婶婶帮我转交给黎笙吧。”
其实资料本来应该是明天拍照发送给大家的，但是黎灼想让黎笙母女多相处。
林安婉果然很开心：“好的，一会儿我就上去送给她！”
黎灼谢绝了黎穆言安排的车辆，坚持自己打车回家，她住的地方离黎笙家不是很远，但在下个路口却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出租车在云城金融大厦前停下，黎灼拿着沈曜给她的磁卡乘电梯直接上了一百二十层。
出了电梯，黎灼发现这一层楼都是一间通透的房间，除了四分之一的承重墙外，剩下的四分之三都是装上了落地窗。
说是办公室却没有办公桌，只有电梯侧面正对着月亮的地方放了一组双人沙发，沈曜一头银发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
黎灼走过去坐在旁边，扭动了一下脖子，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找我干什么？”
“你太着急了，禹染现在精神状况很差，禹家开始调查禹染在学校都跟谁接触过，估计很快就会查到你身上，到时候他们有充分的借口再次撤回合同。”
沈曜微微蹙眉。
黎灼不解，“他精神出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曜转头，眼神中写着“在我面前不必伪装”，见黎灼没有反应，又问道：“不是你吗？用蛊惑之术让他回黎家说情。”
黎灼没说话，蹙眉低下了头，当时她的确趁禹染趁昏迷的时候，现了原形施展法术，她在禹染的意识里插入了一段对黎家有利的记忆，可是这应该没什么影响才对。
“他到底怎么了？”
“像是中了邪，疑神疑鬼的，不许身边没有人，晚上睡觉也不能关灯，动不动就会大声呼喊救命，似乎被什么吓到了，”
说完，沈曜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你吗？”
难道是自己现原形的时候禹染醒了过来？
黎灼有些想不通，但是也不敢排除这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找个时间让我见禹染一面？”
第二十二章 疲惫
沈曜摇摇头：“恐怕不行，现在禹家全家上下都高度紧张，明天要请夭华的师傅去给禹染诊治。”
“夭华？”
“对，现在各大世家只要是碰到什么邪门的事情都会先去请夭华的师父过目。”
“那这就好办了。”
黎灼当即跟楚风发了个消息，让他注意事情的动态，合上手机，黎灼已经疲惫不堪，似乎连月光的安抚都抵挡不住这股烦躁。
沈曜：“你跟夭华有联系吗？”
黎灼刚准备说出自己跟高弼的关系，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恩，有些交情，帮个忙应该不成问题。”
沈曜没再追问。
“禹家现在知道我动过手了吗？”
“应该暂时还不知道，禹染似乎觉得丢人始终不肯说。”
黎灼起身：“谢谢你告诉我，之后我会看着办的。”
沈曜张张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立场再去挽留她，但还是跟了过去：“至少让我送你回家吧。”
黎灼没在拒绝，这个点儿，她估计打不到车了。
黎灼靠在车窗上，看着街边五彩斑斓的灯光不断后退，内心杂乱如麻。
自己的法力不复当年，如果真的惹出乱子，恐怕自保都是问题，黎家的事情还没解决，自己怎么能先倒下，以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
看着沈曜的侧脸，黎灼突然有些庆幸，好在这个男人此时是朋友而不是对手，可是朋友又能当多久呢？
黎家的内忧外患，黎穆言的前进之路，林安婉母女的恩怨，学校的大小事宜，还有眼前这个不知究竟能不能信任的沈曜，所有的事情都盘旋在黎灼的脑海之中。
“黎灼？”沈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猛地睁开眼，看见沈曜的头顶竖起来两只耳朵。
“你怎么了？”沈曜有些担心的问道，刚才黎灼周身的气压突然变得很低，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极其危险的力量，沈曜在这种力量的威胁下自动显出一半原形。
黎灼看着他头上的耳朵，突然觉得有些惊奇。
“你……你是狐狸？”
没想到沈曜会突然露出马脚，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沈曜觉得有些痒，耳朵就跳了两下。
“哈，还会跳。”黎灼微笑起来，车内的气氛顿时恢复如常，这让沈曜也松了口气，干脆将两个耳朵竖在外面，也不解释，任由她折腾。
离开前，黎灼淡淡地看着沈曜：“沈曜，至少在黎家好起来之前，别背叛我。”
“我说过了，永远不会。”
沈曜眼中的认真让她有些吃惊，但这正是狐狸精一派所擅长的蛊惑之术，黎灼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真的随便相信他人。
自己以前似乎吃过这样的亏，黎灼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以前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呢？
第二十三章 诡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