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角，吃过生活助理送来的早餐，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军装大衣，出门了。
今天除了一场大战之外，噢，还有那个新到任的小秘书官，不知道她是否能闯过他的第一关。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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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夏唯通宵将秘书官的守则翻了一遍，那本书挺厚，就和一块砖头般厚重，全部看完夏唯已经两眼皮打架，幸好她有先见之明，设定了准点的闹钟，早上才没有迟到的尴尬。
匆匆洗漱过后，夏唯没时间弄早餐了，在镜子旁整理好着装准备开门出去，却在开门的一刹那听到了冷淡的声音：“……就这些，其余的全部推掉。”
“那么……大将军的也要退掉？这有难度……”宁谦身旁站立的似乎是他的生活助理，正紧张兮兮地用小本记录着，时不时抬头小声问着。
“如果我要操心这些事，那你就可以直接走人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夏唯觉得她已经能够很平静地面对这么恶劣的态度，深吸一口气，她准备走过去打招呼，而宁谦吩咐完，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径直从她身旁走过，明显的无视态度。
……忍。
夏唯小跑着过去，并未与宁谦并肩行走，而是走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秘书官守则》上提了，不得与指挥官并肩而行，违反一次军法处置，而且宁谦也说了，无重要事情不得靠近他。
“过来。”夏唯正胡思乱想，一听到这声音反射性地走过去，但还是与宁谦保持一定距离。
“昨晚睡得好么？”宁谦目不斜视，只有耳畔低沉声音和薄唇的开合程度提醒夏唯，他在和她说话。
“……还不错。”夏唯说，毕竟，正常人都会这么回答。
“是么。”宁谦仍旧面无表情，与昨晚恍若两人，“这么说你没有仔细看《秘书官守则》，这么不称职的秘书官，我是不是应该辞退？”
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倘若她说错一个字，她将立刻被宁谦无情辞退，理由大概是：不务正业，不看书，光顾睡觉。
“不，我已经将《秘书官守则》全部看完，您可以随意提问。”夏唯信心十足，原身记忆力极好，只是一目十行都可以全部记牢，大概也就是原身的天赋。
“嗯。”
仅此一字，宁谦再没和她说话，夏唯还在诧异，以为他马上将提问她。
“别担心，我的秘书官，我会提问你，但不是现在，接下来的事情更重要。”宁谦终于好心解释了一回，但也并没有多少成效，直到走到广场，夏唯再也走不过去，宁谦才停下脚步，黑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玩味地勾起，“别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否则我会觉得你爱上我了——或许是的，你曾经说过仰慕我。
夏唯：“……”
如果自恋是一种病，宁谦已经病入膏肓了。
夏唯扯着嘴角笑：“是的，或许……我爱上你了。”相信她，这笑容，真的很真实！
“别笑，很假。”宁谦毫不留情地戳穿这个事实，然后对她说了句“走吧”，长腿一迈便朝广场中央的飞船走去。
“距离几万光年的地方出现了能源库？明显是个陷阱，结果我必须往里跳。”设定着跳跃坐标，宁谦无奈地摇摇头，他凑近通讯器，声音冰冷威严，“全体人员注意，十秒后集体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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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的天始终澄澈，如同面镜子般一尘不染，只有色彩在画布流动，蓝色渐渐变成烟紫，又过渡到昏黄，那颗仿佛永远不会坠落的星球终于燃烧着火红光芒沉入地平线，夏唯站在警戒线一侧，望着遥不可及的天际。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旁的操作人员在计算机上手指飞快地输入一行行代码，夏唯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扰，只好默默看着晦涩生僻的字母一行一行流水般掠过，看到眼睛都花，夏唯才重新眺望远方。
倏地，夏唯视线中出现了一些小黑点，她以为是自己看错，结果又过了一阵，那些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夏唯有些激动：“是他们回来了。”
“是的。”穿着白色制服的军官也露出喜悦的笑容，“他们安全返航了。”
夏唯亲眼看着那些巨大的战机滑翔俯冲直至着陆，数十位位穿着清肃黑军服的军员走下来，为首的便是神色慵懒散漫的宁谦，他仍带着军帽，即使这样，强大的气场依然能让人一眼便认出来。
走到夏唯面前，宁谦脚步停了停：“不是说让你回去了么。”
夏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回答：“指挥官，在这里等您是我的义务。”
宁谦笑了下：“这么说的人，你是第一个。”
见周围的人都等待着宁谦，夏唯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在宁谦的后面。
回来后宁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高层首领汇报情况，来到军务楼门前，宁谦看向夏唯：“我的秘书官，你叫什么？”
“我叫容闵。”
宁谦沉思片刻后说：“你是原来军二区罗米朗的副官。”
“是。”
“嗯，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宁谦转身，准备走向大门，想了想，又对夏唯说，“别在这里等我，我不喜欢违背我命令的人。”
“是。”夏唯无奈，也只好应道。
真是个怪人，心甘情愿等他，他都不领情。
在斯坦尼康星的军区层，从高楼俯瞰是看不到“万家灯火”的场面，有的只是训练军员的方阵及一架架待飞的战机，夏唯吃过晚饭，去了隔壁，得知宁谦还没回来，她问宁谦的生活助理：“你知道宁谦喜欢吃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