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茗：“诶对了，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会怎么样?”
系统很快说出两字：“抹杀。”
冉茗其实对之前自己为什么会和系统绑定有些记不清了，她这是第一次做任务，但总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捻感，对这个系统，对她要拯救的目标。
杨达听到这个问题后，双手交叠，是一个有点不自然的动作，他淡道：“公司高层很看好你的节目，也许是你的……个人魅力。”
冉茗一笑：“这个理由，似乎说得通。”
杨达看着她：“所以，您的决定是……?”
“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和秦笙解约。”冉茗拿起小勺搅拌杯里的咖啡。
杨达本欲拿出合同，却被冉茗拦住：“不过签约的事情不急，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会再联系你的。”
杨达顿了顿，道：“好。”
冉茗低头翻了翻手机，发现一小时之前，程淳渊发了首新试听——《凉凉》。
冉茗也算是摸到了点门道，作为橼鹑的忠实粉丝，她也是在昨晚察觉到不对，他何时发过试听这玩意?每次不都是简单粗暴拉了个链接，里面是正式录好的歌。
而且他发曲的时间诡异地与某些时间相契合，比如那首《想你》……
那天他们看了烟花，程淳渊把那瓶据说要送给他未来女朋友的千山用计送给她，还开玩笑地说什么一起过下个建党节，都扯鬼淡呢。冉茗后来回想起来，才惊觉这些都是套路啊。
与程淳渊接触久了，才会捕捉到他身上另一部分完全不一样的特质，冉茗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当初自己简直天真得可笑，程淳渊那家伙指不定在心里笑成什么样呢。
所以这次，他发歌的原因又是什么?觉得她冷落他，他要凉了?
冉茗想想又觉得好笑，觉得不可思议。
程淳渊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他当初可是凭借一把吉他走天下的人。
但冉茗想错了，程淳渊还就真的对自己没自信，但只限于感情方面。
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尽力克制。
因为喜欢，才努力遮掩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才会各种用套路，才会不敢表白，一拖再拖。
冉茗刚摸出耳机准备听一下，杨达和她说话，她便抬眼……恰好看到楼梯那边有人上去。
背影颇像程淳渊。
还是别找借口了，那就是程淳渊，衬衣还是昨天那件呢。
冉茗一想到那瞎眼的红配绿，一阵头疼，幸好衬衣是白底蓝格的。
难道程淳渊的审美其实很……与众不同吗?那她到底是尽力配合，还是改一下他可怕的审美观?
现在这些还是都别想了，冉茗现在就有点好奇，程淳渊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咖啡馆除了谈公事，还是个约会的绝佳地点。
而且他还上了楼……包厢隐蔽性更好。
冉茗心里好奇的很，心里有只猫使劲抓抓挠挠。
“……你还有其他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杨达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看到冉茗神色后礼貌道。
冉茗摆手：“没事，你说吧。”
杨达也就不推辞了，毕竟这是公司要求一定要签进来的人，在没签合同前不能有半点马虎。
冉茗托着下巴，比起刚才就有点心不在焉了，后来杨达看了看表，有事先走，冉茗见程淳渊迟迟不下来，便要了份小蛋糕，边吃边等，她还皮，转眼给程淳渊发了条微信语音。
“你现在在哪，我们现在去吃饭怎么样?”
过了一会才有回复，也是语音：“我现在……在家呢，吃饭吗?当然可以，地点你定。”
“切。”冉茗听着语音，没什么气恼的情绪，反而更好奇了，程淳渊到底在做什么?
于是冉茗又开始皮：“我现在在你家楼下呢，你出来我们一起走?”
怎么感觉程淳渊又要掉马?昨天那马是他自愿掉的，冉茗今天觉得自己还能收获一匹野马。
程淳渊的语音有点慌，但还是很稳的：“你不早说，我刚才从家出去，准备买瓶酱油。”
酱油?我看你是想买瓶醋让我喝。
冉茗发了个生气的表情。
程淳渊回了个摸头的表情，附加一句：“乖，我十分钟后就回去，你要不先去我家呆着?程平安在家呢。”
程平安……冉茗发现自己没有她的号码，于是继续淡定道：“我没有平安电话，能给我吗?”
程淳渊在那头笑了一声：“当然可以。”他发来一串数字。
冉茗存了联系人，没打过去，吃了会蛋糕。
程淳渊下楼了，右边是个职业女性，妆容精致，气质知性。
冉茗给他拨了个电话，淡定道：“打酱油还没回来?”
程淳渊：“马上。”他转头和那职业女说了两句话，随后便先走一步。
职业女在柜台付钱，停留一会，冉茗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有数了。
她慢吞吞吃了蛋糕，不一会，程淳渊的电话来了。
“星星，你在哪呢?”程淳渊问，“没来我家，也不在楼底?”
“哦，我刚去咖啡馆买了个蛋糕吃，要不要一起?”冉茗说。
程淳渊：“好啊。”显然没发觉这就是他刚去过的地方。
冉茗：“……”这心大的，也是没谁了。
程淳渊还真不是因为心大，主要是他刚才朝窗户那边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