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尤星渊,努力感受着,却是依旧没有丝毫的精神波动。
单凭这个,是无法说明什么问题的。但是尤星渊又和她记忆里的人,截然不同。林溪也无法确定什么。
一时间心情有些烦躁起来。
她没再去管白近辞,也没再看尤星渊,直接出了门回屋睡去了。
谁看过去,都能明显看出,林溪的失魂落魄。
尤星渊盯着她的背影,眸子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看了许久,直到那边白近辞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什么,才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至于府里另一拨人,林溪早在白近辞情况稳定下来的第一时间,便让人去和白大人通知了一声。
这件事情暂时也算告了一段落,至于接下来,林溪觉得自己得好好想想对尤星渊做出的那个承诺了。先不说今日看到的,单说昨夜她答应给尤星渊的事情,总觉得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感觉似乎会提出什么很过分的要求。
虽然对尤星渊这个人不是很喜欢,但是一想到刚才她看到的,林溪心里又泛起了一丝异样。
或许,她也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讨厌尤星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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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是回去睡了,留下来的两个男人气氛很是尴尬。
白近辞原本是想要问一下尤星渊具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毕竟刚才是医者仁心,再加上尤星渊的外表可有欺骗性,清隽温润。
结果没想到等林溪刚一离开,刚才那个看上去还算好说话的温润公子立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白公子已无大碍。”
尤星渊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明显丝毫没有作为医者的那种亲切之意。
“多谢……尤公子,那个华林……五王女她到底是……”
白近辞原本是想说多谢五王夫的,但是想到传闻里说这个五王夫对华林溪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再加上华林溪的为人,所以白近辞特意避开了那个称呼。
虽说白近辞确实傻白甜了点,但是到底是从小接受过良好教养的人,很多的礼数还有一些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只不过他自以为自己好意避开的称呼,却是惹得眼前人有些不满时了。
没等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直接被尤星渊给打断了。
尤星渊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没等白近辞说完,直接来了一句,“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白公子还是不要多想得好。既然白公子已无大碍,等过几日彻底好全了之后,便早早回白府。白公子到底是还未出阁的大家公子,还是对此事避嫌些为好。”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明显情绪,但是白近辞总觉得尤星渊似乎误会了什么。像是……极为不喜欢让他待在五王女府上一样。
白近辞嘴角抽了抽。
联想到林溪,一时有些无语。
说的好像谁特别稀罕那个花痴五王女一样。
这个尤星渊真的对华林溪关系不好,怎么看着像是跟护食一样,虽是担心别人抢了去一样。
他可是华芝国赫赫有名的公子,总不至于眼光差到喜欢五王女吧。
尤星渊可不管白近辞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是冷冷地又叮嘱了一些他的身体上要注意的事情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瞧那样子,似乎很反感他的存在一样。
“……”
白近辞无语极了。
这一对夫妻还真都是一个比一个不讨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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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白府一众人回了府,白近辞因为还需要后续解毒疗伤的过程,便暂时在五王女府待着了。
尤星渊将一些药材还有一些疗法一一告诉给自己的小侍冬寒之后,便将白近辞扔在了那个小屋里,便没再过去过了。
而白近辞这边,因为其身份必须要隐瞒起来的缘故,这边除了每日将东西送到院外再让冬寒送进去,之后便再无来人了。
除了时不时来这边看看情况的林溪。
总之搞得白近辞十分得烦躁。
以至于每次在林溪过来的时候,都得怼上那么几句。
像往常一样,林溪又过来了。
“近日恢复得如何了?”
林溪一屁股坐下来,而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问了一句。
白近辞瞧着她根本丝毫没有要关心他的样子,只不过是走个形式,根本气不打一处来。
“有没有事你不会自己看啊。”
“……”林溪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要不是因为白大人整天可怜兮兮地在她面前左右打听她家儿子的恢复情况,她才不会整日里闲的没事儿干来找这个骄纵少爷呢。去尤星渊那个黑心莲那边,都比这儿有意思好吗。
林溪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有没有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啊,这里可不是你白府,没那么多人把你当宝。”
“你!”一句话都能把白近辞气个半死。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还救我,直接让我死了算了。”白近辞突然心里很不舒服。
“白公子不用多想,你就当做本王女闲的没事儿干给自己找了件事儿做而已,之后只要不再给本殿下找麻烦,便是对我最大的救命之恩了。”
林溪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让白近辞十分得不爽。
白近辞瞧着林溪那副懒懒散散,丝毫没有将他当一回事儿的态度,又是窝火又是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