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所有人的心瞬间提起来。
西区的沦陷，只是一个开始。
老张的手机再次震动，钱振铎的另一条消息传过来。
“但是范围小，数量少，主要是从西区那边传过来，据说是可以改造人体让普通人获得异能的神药。”
和阮软的推测一模一样！
明明病房里开着空调，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连呼吸都控制不住的放慢。
“但是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阮软突出一口浊气来，长时间的用脑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只是那双眼睛，格外的亮，似乎是这片黑暗里唯一的光。
“你们要想，如果真的是丧尸王的血液，他一口气把自己抽干了也没多少啊。”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没几个人真的笑得出来。
事实太过震撼，他们需要缓一缓。
阮软扫过众人的眼色，手指在脑部CT上点了点，“你们看啊，这副作用是很明星的。”
“如果真的能激发异能，这么一点副作用的代价不少人还是愿意出的。”潘辰的嘴角擒着一抹苦笑。
异能，这样的诱惑力真的太大了，大到几乎没有人可以拒绝。
“潘秘书，你这就只看到了表面，这可不是简单的肿瘤。”阮软的手指在报告上点了点，“这是晶核。”
“什么！”
“晶核怎么可能长成这样。”
“就是这个肿瘤占据了脑内的空间压迫了情感区域，长这种肿瘤的人基本上感情都会直接消失。”
几个科研人员出声补充。
阮软点点头，“这就对了。”
“它要的效果就是将人变成没有感情的供应机器。”
潘辰眼睛睁大，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是思绪一闪而过他还来不及抓住。
“我最开始就假设过，这不是真的神药，这就是一种病毒，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占据，疯狂占据，才能疯狂发展。”
“所以所谓的‘晶核重塑’，‘异能创造’都是假的！”
潘辰惊呼出声，长期做情报工作的他第一反应就是关掉房间的门，封锁周围的区域，可疑人员一个也不能放过。
原本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唐傲也悠悠转醒，和老张小声的交流了几句，脸色越发凝重。
“现在这种假象已经传开，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大家知道这种假象的不可取。”
“让大家认识到这种东西的危害性？可是这原理到底是什么？”
一个科研人员问道，“喝下去的液体和异能到底有什么联系？”
“其实是寄生的关系。”
阮软的眼前浮现出陆无行的样子，虚弱，惨白，毫无生机。一般人很少把这样的陆无行和健康的异能队队长梁平联系在一起，其实两个人本质没有区别。
甚至梁平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因为他丢失了更多的情感。
情感是最能区别人类和动物的一点。
“你们看到的肿瘤不是真的肿瘤，这是被寄生之后创造出来的所谓的晶核。”
“晶核？”
几个科研人员拿起阮软特意拎出来的报告，却并不能看出所以然来，除了异常的指标，缺少了阮软的解释，没有人会将这样的肿瘤和异能联系在一起。
“你们对抓到了人进行脑部CT了吗？如果没有进行可以看看，应该在同样的地方有相同的肿瘤。”
潘辰看向唐傲的方向，唐傲点点头，潘辰拿起对讲机开始小声的吩咐。
“这种肿瘤的出现，剥夺作为正常人类的情感，这是关键的第一步，也是寄生是否能成功的一步。”
阮软冷冷地看着报告上的阴影，“当一个人丧失情感，才可以和它变成一样。”
“变成......一样？”
“成为它的附属品，心甘情愿的为它所操控，这是筛选寄生的标准。”
“这样的人类才能无条件的供他驱使，为它不断地获取生存的养分。”
“所有的这些人类都可以变成它的分支，如果它愿意，当这些人类足够强大的时候，它可以无处不在。”
无处不在......
“已经出结果了！”
助理盯着自己的手机，被带回来的叛徒里，所有人的的大脑里已经开始出现阴影。
“这不可能啊，我这么健康。”
“一定是检查有错误，我年纪轻轻怎么会出现肿瘤。”
“笑话，就算是别人会出现，我也肯定......”
监控的录音消失，潘辰轻声又跟对讲机讲了几句，阮软觉得想要搞清楚他们喝的神药的渠道，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就算是查清楚渠道，横在大家面前的依旧是困难重重。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到达一定程度，丧尸王可以完全操控这些人类？”
这名研究员是个带着眼睛的女生，她的瞳孔因为恐惧有些失焦，她无助地盯着面前的空气，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一个梁平就能够让突击部队遭受重创，丧尸王的异能到底有多强大......”
这样的梁平只是一个人，假如再多来几个人，整个北地还会不会继续存在；如果丧尸王完全将这些人类控制，真正的人类到底还能不能存在。
空气陷入长久的沉默，这些问题将所有人束缚，他们甚至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