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个床头灯?”
她卡壳了。
“爸爸早猜到了,你最近这段日子不发朋友圈了,在加拿大的时候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老爱照片过来。突然不发了,那不就是回国了吗。”许建平说,“回国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都毕业了怕什么。”
“抱歉啊,没能一回来就来见你们。”许清阮挺愧疚的,毕竟每年也只有过年才回去一两次,忙于学业与兼职,见面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许键平打哈哈,心里高兴着呢,不用再考虑什么时差了,宝贝女儿回了国也安全,不必天天担心,“你回来一定是有原因的。放心,爸爸支持你,做你想做的。”
—
店里渐渐嘈杂起来,许清阮问候几句,连忙挂断电话。刚一眼扫去,就看到两个人在互扯着衣领,怒眼对视,准备要干架的样子。
许清阮清清嗓子,厉声道:“要打去外面打,别在我店里打,不然我弄死你们。”
没人听到警告。
须臾间,一个白色影子飞过来,她反应很快,躲了过去,杯子摔碎在地上。
再一抬头,她眼前多了一个人。
“没事吧。”严明谨捧着她的脸,担心的到处看,停在她脚腕处,眼眸沉下。
有人报警了,警察也正好在附近巡逻,来的很快,把酒后闹事的统统都带走了。
转眼间,店里就剩下她和他,还有那个女生。
“你有没有备创口贴?”严明谨蹲在她面前,细看了看。
口子不长,正冒着血,雪白的肌肤多了一道鲜红,很是刺眼。
“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许清阮别扭的缩回脚,对上女生的视线,她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像在摆着正宫的态度,冷漠的与她对视。
“你别碰我了,你们先回吧。”许清阮懒得计较那种眼神是什么意味。
“楚甜,你先回去。”严明谨说,“就按之前的事处理,辛苦你来一趟了。”
楚甜莞尔一笑,“我没事的,反正也闲。先带这个姐姐去医院看看吧。”
这么客气,不是情侣?
许清阮站起来,随意的用纸巾擦掉血,就准备关店了。
一动,血就不停的往外冒,有些刺痛,导致她走的慢。
真烦。
“姐姐,你没事吧?”楚甜在旁边说,“你要是疼就说出来,我们帮你打的士。”
“就这点小伤,打什么的士。”许清阮掏出钥匙,关上门,又看看天色,“先走一步了。”
余光里,严明谨和楚甜说了什么,楚甜听的直点头,看似在交代什么,而后他就跟了上来。
“你过来干嘛?”
严明谨低头,轻轻皱眉,“是不是很疼?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么点伤有什么好说的。”多矫情啊。
他把胳膊递给她,“你扶着我。”
“不要。”
“不要那我就背你了。”
还是听话照做了。
被灼热的视线盯着看了一路,嘴都不知道抿了多少次了,她叹口气,“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他按下电梯。
“你想问什么吗?”他说。
这话问题不是她先提的么,纠结片刻,还是咽回肚子里。
她以什么关系问?不对,她凭什么要问。
“严明谨。”
“嗯?”
“我听到你之前对我说的话了,但是我认为我们之间是没可能了。”许清阮苦笑,“我对你的热情消失了,时间流逝,我也不是十七八岁的许清阮了。”
“你有更好的选择,有比我好的人会出现在你身边。”
“许清阮,你现在别说这些。”严明谨面色凝重起来,“我们还有大把的相处时间。再说了,你认为你离得开我吗?”
他不清楚这几年她怎么照顾自己的,但她回了国,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及空间,就一定会抓住不放,纠缠到底。
是很偏执,但也是另一种层面的保护。
把她交给别人照顾,他做不到。
许清阮攢拳,“你这么说话,真的很欠打。”
—
“我自己涂。”她把碘伏拿来,刚想弯下身子,很快又坐直。
今天穿了一身V领短上衣,好不方便。
他拿棉签沾了一点,轻轻抬起脚腕,“有点疼,你忍下。”
处理完伤口,许清阮二话不说就要离开,在他家里呆着总有种被当猎物的感觉,好不自在。
“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东西。
谁知道会不会,她可不想发生那种事。
肚子在这个时候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许清阮一愣,准备跑了。
一站起来就被按下去。
“家门口就在对面,你怕什么。”他走去打开冰箱,问道,“吃意面怎么样?”
“不吃,不饿。”
回眸一眼,他笑起来,“兔子说谎长獠牙了哦。”
趁人在厨房煮面的间隙,许清阮去开门,费了半天力气,打不开,定眼一看,锁了。
她仰天长叹,接受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