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花钱找罪受,可后悔了。
挪到电梯口,许清阮擦汗的功夫,电梯到了且走出来一个人,“真他妈怕什么来什么。”许清阮看清人,下意识喃喃道。
严明谨提着一袋垃圾出来,穿着休闲套装,许清阮来不及多看几眼,咻地一下快速进电梯按下楼层。
缓缓关上,她松了口气,没几秒,电梯门又开了,他就站在面前,双手插兜,模样慵懒的进来。
不想有任何眼神交流,干脆低头挡住视线,反倒他先开口:“这么大的箱子,你怎么搬过来的?”
“……”
“为什么不叫我一声?”严明谨稍稍低头,观察她。
闻言,许清阮说:“电话都打不通……”
“之前有事在忙,开了免打扰。你可以敲门啊,我一直在家里。”严明谨细细品了品她刚才那话,“所以你有打电话给过我?出什么事了?还是单纯的想我呢?”
“你脸皮真厚。”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叹出一口气,许清阮抬头,理理头发,“是那个叫楚甜的小姑娘要找你,打你电话没打通就麻烦我打了几次。”
许清阮又忍不住埋怨道:“你干嘛告诉她我和你住对门啊。”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看她,挑起一边眉,仿佛在无声笑她把事情想的见不得光。
许清阮耳朵烫起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电梯就到了。
严明谨走在前,拖着快递带子,抱起来,掂了掂,很轻松的朝她说:“你去开门。”
也懒得再争,用手挡住锁,看他一眼,“你转过去,别看我密码。”
他转头,瞟到箱子上的字,眸子闪了一瞬。
而后,说:“你要搬家到野外去了?”
这话多损啊,许清阮回道:“我们半斤八两,某人窝在家跟只蜗牛似的,不知道的以为出家去了。”
他轻笑:“那不行啊,我可断不了□□。”
“那是,你的欲还少么。”
递给他一个白色小包,就要把箱子拿走,“就你这小身板抱的动吗?”他说。
许清阮觉得他好烦,“拿来。”
“你先告诉我,楚甜有没有问你什么?”
“没。”
“真的?”
他把箱子高举起来,再次问,“老实交代我就还给你。”
无耻!
许清阮也不白费力气了,简短道:“就是说这几天要回老家,托我告诉你一声。就没了。”
严明谨若有所思,“这包你打开看了?”
“我才不动不属于我的东西。”她有接过时有摸到,形状她猜测是书本。
“你可以打开,我又不会说你什么。”严明谨把箱子放下来,揉她头发,她知道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
只是这还是个半成品,没打开也好。
“你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我,我可不吃你这套。”许清阮偏过头。
他“哦”一声,笑着问:“这招对你管用了?”
一时语塞,拖着快递箱,进屋,把门甩上。
没过几秒,门又别人敲起来,她抑制住发怒的情绪,“你别烦我了好不好。”
一看去,才注意到包带子卡门缝里了,尴尬的打开门。
“我问你个事儿,店里缺不缺店员?”
“不招人,我一个人好的很。”许清阮上下打量他一番,又补充道,“就算招人也不招你。”
“……”
坐电脑前,严明谨上网查了查最近的新闻,这才有了线索,也难怪要买帐篷。
大半夜睡不着,许清阮坐在阳台赏月,城市的天空灯光污染的严重,看不到多少星星。
有时她也会后悔,为什么要回国,尤其在是在夜晚这个时候,尤为明显。
叹气不断,翻开手机相册,是她在加拿大拍的星空,躺在草地上拍的。
许清阮吃喝玩乐全都分享给了父母,一是让他们放心,二是找不到能分享的朋友,所以这几年发的朋友圈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刚开始,很想回家,半夜都在哭,后来慢慢习惯了,精神也渴望面对更多的经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有身边关系较好的普通朋友有评价过她:一个自由的浪漫家。
可能如果不是心系于父母,有事情要完成,现在的许清阮应该在世界各地旅行吧。
这么坐着,身旁的灯光亮起,余光里有人在阳台站着,飘来甜甜的奶味。
闻的饿了,刚要起身,就听到他说。
“许清阮,一起去看怎么样?”
“看什么?”
“流星。”
许清阮说:“我自己一个人舒坦,为什么要和你去看。”
严明谨喝了口咖啡,淡淡道:“我没见过流星。”
忙于工作,很少抽出时间来做这些。
她差点忘了,他喜欢天文,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要不我们打个赌吧。”他提议道,“我赌你会和我一起去,然后会对我现有的印象改观。”
许清阮冷哼,“说你什么好的,天真还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