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殷玄蔺攥紧缰绳，带着众将士从五门关撤离。
“大哥！”撤离后不久，向江飞追了上来，追到了殷玄蔺的身边。
“我有个点子。”向江飞仰头看着殷玄蔺道。
第404章 试试
“咱们撤的这个方向有条河，过了河就是西羌的地盘。”平常肯定是过不去的，但是今天西羌主力全都在进攻五门关，这边必定防守薄弱。
他们这么多人，如果能从这里发动奇袭，说不定能有机会。
但是这里也存在一个问题，就算他们人多，但是一旦失算极有可能就是给西羌送菜去的。
非但没有任何效果，还有可能白送。
这种想法之前也有，但是秦老将军向来主张稳扎稳打，不轻易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但是现在……
“常成邑，你们几个过来。”殷玄蔺眸色沉沉，思考片刻扭头唤来了常成邑和柯康平等人。
众人围成一团，手中举着火折子趴在地上仔细看着地图，商议着可行性。
过了好一会儿殷玄蔺下定了决心，还是清点兵马，将他刚刚成立的虎师拉了出来，让董海鑫带着其他将士和百姓继续按照原定计划撤离。
“你想做什么？”董海鑫皱眉有些不赞同，这是无视军令！
“不能一味听从军令，事后要罚我认了。”殷玄蔺盯着董海鑫道：“大将军断后必定吃力，西羌若是乘胜追击，我们一样凶多吉少。”
“让我试试。”殷玄蔺低头咬住手腕上的绷带，在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先走，你们跟我来。”
董海鑫瞪圆眼眸，看着殷玄蔺率先坐上了马背，领着他那一伙土匪兄弟调转了方向奔袭而去。
董海鑫气的跺脚，却无可奈何，只得整军继续往前朝着塞邵城撤离。
殷玄蔺他们这一小队人马跨过了大河，果真发现此处有设防，但是防御空虚几下功夫就解决了，趁此机会从侧边杀入，朝着西羌军横冲直入，切入后排！
在黎明破晓之际，那杀入西羌军的殷玄蔺一个小队何等凶猛，于五门关城墙之上，几乎能看到西羌军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军阵乱了。
“王！有一支奇兵从后杀进来了。”那于大军正中心的车驾上，端坐着一位男子，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蓄着胡子头发和胡子都编了鞭子，听闻此话手中酒杯骤然砸去了地上。
“哪里来的兵马？五门关不是破了吗！？”此人赫然便是西羌的王，苏哈谢赫。
“小人不知。”那前来上报的人也是一脸震惊，连忙说道：“大业的将军都死了，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兵马，难道是大业国的援军到了！？”
“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大业怎么会有援军！”
“报——！王，那一支兵马快杀过来了，挡不住！”
“废物！”
苏哈谢赫闻言面色大变，下一步他就要踏入五门关，接手这个城池了，结果这突然杀来的骑兵让他措手不及，在得知大业国的大将军已经死了，苏哈谢赫决定暂且退兵观望。
苏哈谢赫但凡再坚持一下，或者说调转兵力，恐怕殷玄蔺他们都要死在这。
但是已经历经一夜鏖战，西羌军的兵力也不支了。
第405章 如何抵御
他们没有再用火球和车具，很显然是兵力不支了，主力军都在五门关前迎敌，殷玄蔺切入的位置极佳，且率领的兵将皆是以一当十之辈，岂能不凶猛。
西羌收兵了。
殷玄蔺手拄着大刀半跪在地，脚下踩着尸体无数，剧烈的喘息着眯眼看着那西羌军退去。
太阳升起，照耀着这一片硝烟战场。
五门关确实失守了……
也许殷玄蔺这一举动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但是成功让五门关免于敌军践踏，里面将士们的遗体被完美保存，包括那跪倒在城墙上，手持长剑的老将军，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与这一座城共存亡。
一位值得所有人敬仰的将军，终是战死沙场。
也许对一位早已是入墓之年的老将军来说，这是最好的归宿。
“将军，你看。”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常成邑收集了西羌军用的箭羽，箭头上包裹着的布上沾染了一种黑色的油污，有一股奇怪的特殊气味，就是这个东西极为易燃，且燃烧时间很久。
“这是什么东西？”向江飞几人蹲在一边看着，也是不明所以。
“先收好吧。”殷玄蔺皱眉让人把东西收好，留一份呈报送回京给皇上。
五门关已经没办法驻守了，必须把粮草器械转移，重新布防。
秦老将军的衣冠也将被送回京城，由皇上亲自举行臣民之中最高的葬礼，入土安葬。
五门关失守秦老将军战死不知在京中引起了多大的震撼，皇帝旨意，在老将军尸骨归京那日，敲响宫中丧钟为其送终，这是大业国唯一一位有此荣誉的将军。
殷玄蔺让人送回来的沾染了黑色油污的布帛也同样送到了轩辕溟的手中，经过多方求证，却依旧没有得到结果。
直到庆国公回京，言家父子入宫，方查明了此物的由来。
庆国公游历在外曾跟随友人无意踏入过西羌境内，见到过这样的东西，但是并不多见，西羌百姓遇上了就会弄一些来作为燃料，用来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