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磕瓜子、吃葡萄、剥橘子、啃苹果，一边正式汇谈。
“讲吧，我记得以前的梦想是当一名优秀的天文学家，而且为此和凌叔他们争论很久，你还曾经向他们保证过大学四年不会松懈，未来一定会有工作养活自己和父母，还有奶奶和你姐我？”
凌霄高考是超常发挥，中考也是，从小到大他还有很多次竞赛上的超常发挥，这小子平时幸运值不高，但一到关键时刻，从不垮链。
当时报考志愿的时候，凌叔希望他去什么法学院、医学院、航空航天之类的专业，而张兰希望他上电子信息、金融等热门专业，或者工科机械，向他的陌姐学习，还能补补课。
但凌霄偏偏报了物理学院的天文学，据说在学习什么宇宙学、星系形成与演化、超新星、系外行星、引力透镜、伽马射线暴等东西，反正除了基础性学科外，叶陌也不太关注不太懂。
凌建国和张兰不知道天文学专业出来能够干什么，所有对于凌霄的未来很是揪心，从他上大学开始，就没少关心。
凌霄沉默了，或者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叶陌精神力扫了一下他的情绪，很多种情绪交在一起，里面居然有恐惧和悲伤的情绪，明显的焦虑症和自我怀疑，甚至抑郁症前期。
这学期他经历了什么？
明明过年的时候还非常正常和中二。
叶陌剥了个橘子，分凌霄一半，像是随口问了个风马牛不及的问题：“你的生日我是知道的，而且是在早上出生的，但具体时间是多少？
凌霄愣了下，之前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但五个门派的招生负责人都有问这个问题，他特殊问过张兰，终于得到具体时刻。
叶陌一听时间，立马算出他的生辰八字，阳年阳月阳日阳时阳刻出生，这个时刻出生，普通的亡灵触碰可能直接灰飞烟灭。
怪不得他能够收到华山派、武当派、青城派、崆峒派、峨嵋派的邀请函，全都是以道教为主的门派，这就是纯阳体质。
“凌霄，你是不是这个学期在专业上遇见了什么，比如宇宙黑洞、宇宙大爆炸、或者传说中的反物质、外星飞盘？或者生活中遇到什么麻烦？见鬼？失恋？导师有问题？校园暴力？网贷？”
凌霄在听到见鬼时，情绪明显更不对劲，“姐，你鬼片看多了。”
“不是科幻片看多了，或者社会新闻刷多了吗？你这关注点有点清奇。”
“我——”
凌霄抬起头来，和叶陌对视，看到她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突然讲不出话来。
叶陌不觉得纯阳体质的人可以觉醒无故阴阳眼，她道：“不就是见鬼吗？讲。”
凌霄可能是憋得太久，终于回答：“姐，不是鬼，我被一个僵尸救了。”
叶陌：“哈”
“你别不信。”
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久，也就是内测副本以后，有一天晚上，凌霄和他三个室友在学校外面庆生聚餐，聚餐后大约10多才回家。
因为人多，又都是大老爷们，他们没想过会出什么事儿，也没有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反而走捷径去十字路口等提前叫的两辆滴滴。
不料还没走到叫的士的路口，他们四个被四个莫名其妙的人堵上了。
普通人他们不怕，一对一。
但这四个人非常厉害，而且他们不止是抢劫，其中有一个人盯着凌霄看了很久，嘴里说五阳人什么的，笑得相当恶心。
叶陌把小小的橘子核捏碎成粉末，眯眼微笑：“继续。”
这几个人非常厉害。
正当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个僵尸突然出现了，真正的僵尸，浑身漆黑色的，包括脸，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尸臭。
叶陌默：“可能是纪礼？”
他们非常幸运，遇见同个学校的老师纪礼，而且纪礼还出手救下他们，不过纪礼和凌霄口中描述的僵尸还是不一样的。
和部分山寨下面的裸尸相同。
或许纪礼有两种形态，因为空气中暗系能量不多，商城中暗系能量的能源和药剂都贵，他选择了以僵尸出面救人？
那个僵尸看了他们一眼，居然说话了，非常沙哑的声音：“你们走。”
言罢，和那四个莫名其妙的人杠上了，那些人明显打不过僵尸，而且想逃也逃不了。
凌霄他们终于还是跑了，还不知道是因惧怕，还是尸臭呕吐了一路，直到回到学校，才一下子坐在地上，有个哥们儿不知何时吓尿了。
次日，凌霄等人看各新闻平台，根本没有任何记者写任何僵尸或者死亡事件。
他们也偷偷再去过那个地方，不见了僵尸，也不见打劫者，仿佛他们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但他们知道这不是梦，于是他们开始关注这些事儿，总觉得网络上有很多信息不对劲，天天都有一些很奇葩的信息404。
凌霄觉得国家是知道这件事的。
观察了一段时间到，连天文观测都觉得不对劲，感觉天体运动和星系亮度不对劲，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精神或者心理因素，反正实验数据天天搞砸？
凌霄是他们专业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保研早已预订，目前导师还对他还抱有期望。
反正，四个同学觉得自己三观碎了，这个世界都不对劲，处处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