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吃人。”
说完，林遂又补充道：“给你定了房间。”
闻言，林遂才见一旁的女生动了动，往他这边走来。
……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平稳上升的时候，姜晚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好学生，你相信人有上辈子？”
姜晚一愣，没敢说话。
身后人似乎在自说自话，语气里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我好像上辈子就见过你了。”
“而且上辈子，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姜晚：“……”
姜晚提起来的心这才放了放，虚惊一场，差点还以为林遂出问题，也知道上辈子的事情呢。
不过虽然林遂还正常，但这话听起来却怪怪的……
“叮。”
电梯到达十五楼。
姜晚跟在林遂身后，脑子放空，走了一段路后没注意到前面人停了下来，一抬头差点撞了上去。
而前面人也正好转身，两张脸就这么突然靠得极尽……
姜晚反应迅速，连忙往后撤了几步，和林遂拉开距离。
而林遂，失神愣了几秒后，也慢慢收回视线，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前一后分站在走廊里。
姜晚垂眸，然后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她抬头，看见林遂正扣指敲着身旁的门。
“这间，1506，你的。”
“好……”姜晚应了声，“谢谢你林遂。”
林遂“嗯”了一声，没说其他的话，似乎情绪不太高，又似乎是在想别的什么事。
姜晚觉得，应该是在愁工作上的事吧……
“那我先进去了。”
“嗯。”
姜晚进门后，临关门前，“林遂，什么都可以慢慢来，不用太急。”
林遂眼皮颤了颤，“……嗯。”
“那我先关门了。”说着，姜晚就打算推门，门板却突然被人抓住。
姜晚：“怎么了？”
林遂顿了顿，“……明天考试加油。”
“好。”
姜晚进屋，把门关严实后，一墙之隔，林遂站在走廊里，转身靠在墙上后，这才呼出一口浊气。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良久才动了动身体，而随着他这一动，太阳穴处的疼痛感渐重。
正巧助理过来送东西，见状，他赶忙上前扶住靠在墙边的林遂，给他递上一直都有准备的药，想有点担忧地开口。
“那个，我们之后的项目要不要稍微往后放放，我怕你身体……”
撑不住啊。
其实助理心里有点奇怪。
自己这个上司，曾经明确和他说过自己有病，还问他要不要继续跟着他干，他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或许下一个老板会更糟呢，而且不自己亲眼看看，谁知道他适不适合。
于是他就这么干了下来，而半年多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这个老板确实情绪不太好，但大多是对他自己的，不太会向外表露，尤其是在工作里，有时不小心迁怒到他了，还会给他道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这个老板似乎在压抑自己，是超出那种正常人对情绪的控制，以至于过于严苛了。
甚至两个月前，突然告诉他把之后半年多的工作计划都提前，半年后还没定下来的工作先往后拖。
这也导致这两个月来，他们的工作量几乎成倍增加，而林遂本人，似乎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了，都开始有头疼的症状了……
林遂从助理手里接过药，就着一瓶新开的矿泉水吞了，然后才咬牙忍着头痛道：“不用，还是要继续……”
他顿了顿，“再快一点。”
他怕时间不多了，最近他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说完，林遂扶着墙，一步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身后，助理暗暗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助理奇怪：“怎么了吗？”
只听见前面人声音满是忍耐过后的嘶哑和疲惫。
他说：“明天你改一趟航班，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过来1506接个人。”
“？”
“她一向准时，你不用来太早，七点上来等她就行。”
“好……”
……
姜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临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和林遂打声招呼。
她出门，到了隔壁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正在他疑惑的时候，
“有什么事吗？”
姜晚摇了摇头，随即问道：“林遂不在吗？”
闻言，助理好奇地将姜晚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道：“是的，但是不用担心，我会送你去考场的。”
姜晚“嗯”了一声，“那谢谢你。”
助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事儿没事儿。”
心里想的却是，还真是这样，他今天准时七点到的十五楼，本来心里还纳闷谁会真这么准时啊，结果刚走到6号门前，就发现女生正好出门……
随即，他又想到了之前在公司里听到的八卦，说是自己这个老板，学都没上完就直接进公司了，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学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往学校跑。
“哪是舍不得学校哦，怕是舍不得学校里的什么人吧。”
学校里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