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似乎都是好消息，不过乔奈隐隐觉得曾楠的表情里带着一点隐藏的担忧。
合作这么久了，她很确定曾楠还有什么不太好的消息藏着没说。
乔奈也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那最近有什么坏消息吗？”
“不能算坏消息吧，”曾楠叹了口气，“就是《迷失》过审那边，有一点小问题。”
“啊？是过不了吗？”但如果过不了，那制片方那里也不会现在就大张旗鼓的把路透放出来啊。
“不是过不了，是过审那边有一个大佬……私下联系我，说很……欣赏你。”
乔奈听到她这串话，突然汗毛竖了起来，不确定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确定，”曾楠说，“他的意思就是，想见你一面吃个饭，否则这审就压着不给过，说什么涉及早恋、纹身、校园暴力，都是不好过的题材，要和你详细‘聊聊’。”
乔奈光是听这种话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假公济私吗？
虽然说是说吃顿饭，但这种意味不明的“暗示”，还是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到极致。
其实乔奈以前也被这么“欣赏”过，但是之前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资源，所以她大部分也没搭理。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关乎所有剧组人员的努力。
虽然过审这不算是她的分内之事，但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得到不好的结果。
乔奈犹豫了片刻问：“他是私下联系你的吗？”
曾楠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乔奈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这种电影的审核，可以不通过这个人吗？有别的渠道吗？”
曾楠抿了抿唇：“就我所知，这个人其实不算是所谓电影总局的最高层，只是正巧这个剧走到了他的手里，就算要换人也会耽误不少时间，而且这里面一通百通，谁知道他会不会再继续整幺蛾子。他可以发可以不发，也可以压着，就怕他故意拖延时间，打乱了之前的计划，其实就是如果单纯只是吃个饭，倒是问题不大，就怕……”
乔奈也知道她的意思，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你就答应他在正常的饭店吃个饭，然后你就在外面等着，如果有任何异常你马上来接我。”
曾楠觉得暂时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答应下来：“嗯，好，那你自己小心。”
“放心，我不乱喝东西，”乔奈想了想说，“对了，最好安排在我们熟悉的饭店，整个饭店只有一个出口的那种。”
曾楠点头，着手安排了起来。
-
几天后，迟素正在工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迟总，给您安排了一个和乔奈小姐的饭局。”电话那头是他的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听口气有点像在献殷勤。
迟素：“？？？”什么鬼？
“你前几天不是跟我打听乔奈吗？我琢磨着你应该挺喜欢乔小姐的，就擅自主张给你们约了一顿饭。”
迟素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这人涉及一点娱乐圈，所以前几天他确实跟他打听了一些关于乔奈的事情。
不过打听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对乔奈感兴趣，而是因为他知道乔奈是宋如安的好朋友。
而宋如安自从上次打错电话之后，居然把自己拉黑了。
迟素本想推掉饭局，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了。
毕竟他也不确定宋如安现在是怎么想的，联系不上她，那就联系她闺蜜。
反正不过是吃一顿饭。
曾楠主动把饭局约在了一个大酒店的餐厅，因为跟那里的工作人员比较熟，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乔奈故意穿得特别低调，一件白色的毛衣，深紫色的大衣，下面是一条很休闲的裤子。
虽然不她也不知道今天要见面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如果穿得太妖艳或是太正式，都会显得有一种奇怪的暗示。
越是显示出对这件事的在乎和重视，越是容易让人抓着做文章。
乔奈一路特别低调压着鸭舌帽戴着墨镜口罩，径直找到了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个男人坐着了。
和乔奈想像的不一样，是个看上去挺年轻，但有透露着优雅和成熟的……帅哥。
本来以为是油腻的中年大叔，乔奈甚至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
她又跑到外面确定了一下房间号，屋内的男人说：“别看了，就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很好听，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耳熟。
乔奈总感觉哪里听到过。
乔奈坐在男人对面朝他点点头，摘下墨镜口罩：“先生你好，我是乔奈。”
“我叫迟素。”迟素说完看着乔奈的反应。
“迟素……”乔奈在脑子里回放这个名字。
越念越觉得熟悉。
迟素……吃素……老处/男？
乔奈突然捂着嘴看着对面的人：“你该不会是……”
“是。”对面的男人淡然地点头。
乔奈的表情一下子很复杂。
毕竟从曾楠那里听到的介绍是“对你很有兴趣的老板”，此时她看着迟素，突然觉得这一张英俊的脸让人感觉有些作呕。
难道这种男人都是这样，明知道她是自己“未婚妻”的好闺蜜，所以要玩这种恶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