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终于等到救星，迅速起身说：“上午奶牛一直在叫,石碑上有字，说奶牛可以产奶，我就过来准备了……但是不太会弄。”
他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谷清娴多看他两眼。
她忽然想到,壮壮只能留在空间出不去，有什么事好像都联系不到自己。
如果她早点知道，也不会弄得一地狼藉。
其实按理来说奶牛来的第一天就该产奶了，不过石碑说动物进入空间牧场需要适应一段时间，这才导致她今天没能提早准备。
这事怪她，谷清娴对壮壮点点头说：“没事，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我来，你们去摘草莓吧。”
辉吉酸奶预订了明天送货三千斤草莓，现在才准备了一半。
谷羽还好奇地围在奶牛旁边转悠，奶牛大概是不太舒服，一直“哞哞”叫，小羽便也跟在它旁边学着叫。
“快去和哥哥摘草莓吧。”
谷清娴催他离开，小羽拽着她的衣服问：“这个可以吃吗？”
“可以，等会儿给你们煮牛奶喝，还可以做各种点心，”谷清娴捏捏他的小脸，“好啦，快去吧。”
听到有东西吃，谷羽这才乐颠颠地离开。
小牧场里除了分栏饲养的各种牛羊，便只剩下谷清娴一个人。
她在M省的时候向卖奶牛的老板学过如何使用自动挤奶器，将机器安装好，她把刚才的狼藉简单收拾了遍，回头再看，一桶牛奶已经挤完了。
出售奶牛的老板当时说，这批奶牛不在日产三十公斤的高峰期，而是在淡奶期，每天产奶量在十公斤左右。
或许是空间内比较特殊，她粗略估计，这一头奶牛产奶量最少有二十公斤。
淡奶期产二十公斤的奶牛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谷清娴庆幸自己之前买的奶桶多，奶牛们第一次产奶，没有出现奶桶不足的情况。
但目前也有点问题，她买了三头产奶期的奶牛，每头二十公斤，加起来足足有六十公斤牛奶……
一天六十公斤，一周下来就有四百多公斤。
她这一家子说什么都喝不完这么多牛奶……
谷清娴有些头疼，这些牛奶自己家喝根本没可能喝完，可卖去奶厂……人家又不会稀罕这一丁点货。
给牛奶施用了清洁术，她用真空袋装了一大袋带出空间。
萍姨去了市场，谷清娴在厨房找到奶锅，将牛奶倒进去煮开，空气中弥漫开牛奶的香醇气味，没有半点腥气。
她找了四个碗，将煮好的牛奶分别倒进去，手机忽然响起。
谷清娴只好暂时离开厨房去接电话。
来电人是负责为她谈牧场转让合同细节的律师，对方表示合同已经定制完毕，她可以随时去看。左右下午没事，两人约定一个半小时后在咖啡厅见面。
打完电话，谷清娴回到厨房，发现煮好的牛奶上层凝结起一层奶皮。
不是很厚，但看起来莫名的好吃。她找了根筷子将奶皮挑起来，又有热气从碗里散开，形成一小层氤氲雾气。
奶皮入口，她眼睛蓦地睁大。
之前喝的牛奶都是超市卖的即时饮用、包装好的牛奶，她第一次知道现煮出来的热牛奶会凝结出如此香浓的美味。
好像把牛奶最精华的部分抽取出来，一口下去，奶香味十足。
谷清娴觉得，如果是在空间从小养大的奶牛，产出的奶一定更加特别。
屋里到处都是奶香，杜萍从外面回来便闻到这股味道，快速换了鞋子跑进厨房，惊奇地问：“这是什么奶？怎么这么香？”
“自己养的奶牛产奶了，我刚带回来的。”谷清娴将另一碗端到桌上，“你尝尝怎么样。”
她这碗上面还结着奶皮，杜萍洗了手，回来用勺子捞起奶皮放进嘴里，香浓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细细品味。
吃过奶皮，她又舀了勺牛奶，竖起大拇指说：“你真的太厉害了，养什么种什么都好吃。”
谷清娴笑了笑，没等她说话，杜萍又开口问道：“这里面是加了糖吗？”
“没有，”谷清娴摇头，“我什么都没加。”
杜萍小时候也喝过这种新鲜的水牛奶，那时候牛奶是稀罕物，是父亲的雇主送他的。但记忆中的味道带着奶腥味，奶皮子不好吃，味如嚼蜡，牛奶也不好喝，不仅腥味重，还带着点臭味。
家里没舍得给她放糖，杜萍喝得十分痛苦，后来父亲再带水牛奶她一溜烟跑得飞快。
再后来喝这种牛奶就是怀孕时了，老家人觉得水牛奶更有营养，小区里每天下午都有来卖奶的人，母亲便专门给她买水牛奶煮着喝。
水牛奶一块钱一袋，回来煮完奶皮只有薄薄一层，有时候甚至都没有。牛奶味道寡淡，应该是兑了不少水，虽然没有多少怪味，但也不算好喝。
而谷小姐刚刚给她这一碗，完全打破了她对水牛奶的认知。
杜萍连连称奇：“我还真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牛奶。”
谷清娴自己也喝了几口，确实比直接买的好喝。
更加香醇，带着自然的清甜味道，喝起来不觉得糖分过高。
剩下两碗她要带给空间里两个崽崽，还有答应小羽的点心……谷清娴想了想说：“我那还有一些牛奶，萍姨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做点小点心？”
杜萍自然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