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绥好脾气地解释了这么大一通,向橙却又道:“那你去滑雪也是工作?也是不知道她会在?!”
“滑雪啊。我在那个滑雪场有股份,去就是为了查看营业情况,不亲自滑怎么知道客户体验。我去之前确实知道金菲菲在那,但我这次跟她就更没什么交际了。我在国外这一个月,见她也就这两次,我对她没什么忌讳,也没什么想法,她心里爱怎么想那是她的事。”商绥吻了下向橙的唇,说,“我要是看上哪个女人,是这样的。”
向橙被说得哑口无言,捂着嘴,憋了半天,说:“她还有你外婆送的绿宝石戒指呢!”
商绥气笑了:“我外婆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向橙:“……”
“你喜欢我就也给你买一个。”商绥说,“咱买个比她大的。”
向橙眨了眨眼,她就知道不能跟商绥说这些,说了他总有办法糊弄住她。
“我不要,你……”
她话还没说完,商绥忽然转身,大步往卫生间走。
向橙犹豫了一下跟过去,听到商绥在吐。
商绥吐完了,用冷水洗了把脸,走出来时脸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商绥头晕,勉强走到沙发边坐下,他朝向橙勾勾手:“过来。”
向橙犹豫着跟了过去。
商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缓过了那阵难受,再开口话里也带着恳求:“别辞职。”
向橙知道自己这次如果妥协了,这辈子就彻底从这个坑里出不去了,她摇了摇头:“我要辞职。”
她的辞职,意味着她要离开。
商绥长这么大都没跟哪个女人这样长篇大论地解释过,解释完了,人家还跟铁了心一样,油盐不进。
商绥头疼得难受,胃里也像有把针扎着,从没感觉到如此无力:“向橙,你为什么不信我?”
其实向橙不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解释,他可能是为了工作,也是真的跟金菲菲没有什么,只是就算没有金菲菲,向橙和商绥在一起,心里也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很怕商绥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故人的影子,才对自己好的。
但她不敢问,她不敢从商绥的口中听到答案。
那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我就是不信你啊!”向橙下狠了心,丢开商绥的手,往外走,“我得回去了,我还要去看看熊霖。”
“小孩。”商绥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也没有看她,只是淡声说,“你走咱俩就完了。”
向橙咬着牙,转身拉开了门。
-
向橙没去看熊霖,第二天向橙没有去跟他们一起玩。熊霖以为她生气了,打了电话来道歉。
向橙说没事,只是昨天玩累了想休息一下。
熊霖又道了半天歉,最后说:“姐姐,你老板就是你曾经喜欢过的人吧?”
当年向橙给熊霖做家教老师,熊霖曾问过她有没有喜欢过的人。那时她连商绥的名字都不敢宣之于口,哪怕想一下心都会痛。
“是。”向橙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了起来,她说,“他是我以前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熊霖喜欢向橙,看到商绥这样的男人,激起了他的好斗欲,但他听到向橙哭成那样,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知道商绥的联系方式,也不敢问向橙,一行人走的那天,他按着向橙ppt报名时填的公司地址找到了“桦策“,他把写好的纸条装在信封里,交给了前台。
纸条上熊霖写了三句话——“一、你挺能喝的,我同学当天晚上都喝到去输液了。”
——“二、灌你是我不对,但我喜欢我姐姐是真的。”
——“三、我姐姐说以前很喜欢你。”
商绥看到纸条,已经跟向橙在“完了”的状态里冷了两天。
他盯着最后一句看了很久,最后还是起身下了楼。
物资部大部门的人都去开物资会议了,向橙因为快要离职,就没安排她去。
看到商绥推门进来,向橙愣了几秒,然后逃似的出去了。
其他人并不知情,以为商绥是来莅临检查大家工作状态,都如临大敌。
商绥当时追出去不好,他示意大家继续工作,然后颓然地站在向橙的位置上,拨了拨她桌上的文竹,准备离开。
向橙桌上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隔壁工位的同事站起来,说了句:“小橙好像是去仓库了,手机落桌上了。”
商绥摆摆手:“我正好去,顺便带给她吧。”
他拿着手机找到仓库,才发现向橙根本不知道跑哪了。
显示“妈妈”的电话停了,又打了过来,像是有很着急的事。
商绥刮了刮眉心,接了起来:“伯母。”
——
半个小时后的高铁站,姚惠不好意思地跟面前的商绥解释着:“这孩子都好久没回家了,我不放心来看看。但我提前也没跟她说,主要是我要是说了,她肯定就不让我来了。哪知道到这了,她却不接电话。”
“她工作手机落在办公室了。”商绥接过姚惠的行李,放在车后备箱里。
姚惠赶紧说:“谢谢您!还麻烦您来接,真是不好意思!”
商绥语气淡,但很有礼貌:“不碍事。”
姚惠的忐忑,是因为商绥的身份。商绥虽然话不多,但从见面起就彬彬有礼,不仅亲自来接她,还按她的请求,把她送到了向橙租住的地方,又帮她把行李搬到门卫处暂存。看到她给向橙又打了一遍电话,没有人接,还把她安排到了附近的一家环境很好的咖啡厅。姚惠顿时对商绥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