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昀陌本来想说需不需要他帮忙搬？转念一想，这个要求于她可能是个负担，于是作罢。
“我只点了两个菜，你看看有没别的想吃的，再点几个。”他把菜单移过去。
宋小暖走了一大圈，肚子确实饿了，便不客气地点了三个自己爱吃的菜，“这里的菜看着很有食欲。”
丰昀陌一本正经地说，“这家店在S市很有名的，马云都过来吃过。”
“真的？”宋小暖不大相信的样子，“门面看着不咋样。”
“老板是S市的土著，做的菜很地道。”
“哦。”
宋小暖其实也不在意，就是没话找话地说两句。丰昀陌给她倒茶，一边请教如何搭建一个有花有草有鱼的小型生态系统。
这个问题问得好，宋小暖本来尴尬两人的见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样就游刃有余了，像是学术报告，她由浅及深地跟他做了一番介绍。
讲完菜都上桌了。
而丰昀陌尚自震惊于她的自动灌溉系统，“你这个系统放到大棚里一点都不稀奇，但是阳台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搞起来会不会动静太大？”
“不会，我这个是滴灌。模块芯片有现成的，软件部分我有学过，按自己的需要改一改就行。还有一些需要定做的材料，我琢磨一下应该能搞出来。”
她没有讲，她也有给言楚行分配任务，总之两大物理高手不可能搞不定这个小工程。
丰昀陌略略无语，他是学金融的，在这方面没什么发言权。只好举起筷子，“来，吃吧。”
宋小暖笑笑，果然吃起来。
丰昀陌是有话跟她讲的，慢悠悠地吃着，又反复地斟酌语句，他低声开口，“凤涤集团打算和潜远合作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宋小暖皱一皱眉，小心翼翼地把虾肉剥出来，又蘸一下调料，声音很淡，“听说了。”
丰昀陌观察她的脸色，像是没有变化，但是气息明显地冷了。
停一停，他继续说，“凤双秀这些年一直有针对祁岳。”
宋小暖彻底沉默，给自己妥一碗汤，搅和来搅和去，显示着她的心绪很乱。
终于她抬起头，目光很冷，“凤双秀很强势，但是道理在她这边，所以我不想跟她计较。”
丰昀陌没想到她是这种想法，皱一皱眉，“刚开始或许道理在她这边，但是她赶尽杀绝的做法，却是过分了。”
宋小暖并不知道当年的全部情况，闻言有些诧异，“宋美娜说她退了房子，然后对方就没再追究。”
丰昀陌发现她真的不知道，沉吟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宋小暖直起腰，目光锐利起来，“我当时住校，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宋美娜习惯报喜不报忧，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讲给我听。”
第257章 ：这么说来，宋美娜还是因祸得福
丰昀陌抿紧唇，眉头锁得很紧。
宋小暖很不舒服，面孔冷起来，筷子也扔到桌上，“你把我叫来，就是想说这些，但是话到临头又不说，很难受的。”
丰昀陌幽幽地叹一声，“我以为你多少知道一些。”
“我不知道。”宋小暖说得干脆，“现在你讲给我听。”
丰昀陌陷入无语，隔一会儿，他轻声地说，“她找人侮辱你妈，被祁岳撞到了，当时你妈的状况挺惨的，祁岳看不下去，把她带走了。
后来凤双秀还带人打上门，要弄死你妈。两边对峙了一晚上，最后祁岳找了当地的黑社会，才搞定了这件事情。
不过凤双秀扬言，不要让她见到你妈，见到就弄死她。所以祁岳才把你妈带去B市。”
包厢里一时静寂，只有空调运行的轻微声音。
过一会儿，宋小暖浅浅地勾起唇，“这么说来，宋美娜还是因祸得福。”
她记得那段时间，宋美娜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有多么高兴。
每次都要哇啦哇啦地讲一大堆，通篇的主旨就是她有多么幸福。
给她打钱也是格外的大方，宋小暖有一次去柜员机上刷余额，出来的位数，把她吓了一跳。
宋美娜去世后，她把历年收来的钱取出来，扔还给了祁岳。
她记得自己的原话，“宋美娜花你多少钱，是你们俩的事情。我间接从你这儿拿的钱，全都在这儿。”
看着祁岳错愕的表情，她很有骨气的，一字一顿地说，“你听清楚，我不是你养的。”
……
宋小暖将这些往事想得出神，丰昀陌也不说话，神色泰然地看着她。
于他而言，最困难的话都说了，后面她想怎么样他都会跟进。
终于，宋小暖又拿起勺子，慢慢地喝一会儿汤，然后她扬起头，“听说王建环和凤家有亲戚关系。”
“是远房亲戚。”
丰昀陌调查过这层关系，“不过两家的老人关系挺好的，不排除凤双秀会出手帮一把建环。”
宋小暖冷笑一声，“最好她出手。”
丰昀陌扬起眉，意味深长地说，“前段时间有几个散户大佬入场，最大的一笔交易发生在L省。”
宋小暖歪过头看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丰昀陌眯起眼，“凤双秀一直和祁岳做对，但是她实力再强，在资本市场也没办法和祁岳抗衡。这些年，凤涤集团的股价始终被压在低位，为了报复，她还成立了一个投资部，被祁岳赚去很多钱。不过凤涤的实业是真的强，跟个印钞机似的，赚钱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