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渐松开了对方。
靳南野突然朝她伸出手。
秦烟低头看了眼，顺势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
靳南野：“嗯？”
秦烟见他的反应不对，忍不住好奇问：“啊，难道不是牵手吗？”
她想抽手，结果却被他握得更紧。
十指交缠。
根根手指都不放过。
靳南野看上去心情大好，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包背在自己肩上。
这才跟她解释：“我说的是把你的包给我，我帮你拿。”
秦烟好笑。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背着一个粉红色的女士包。
画面有些违和。
可又生出了一丝反差萌。
她忍不住笑道：“要不还是我来拿吧。”
靳南野不让，还想调整包的长度。
结果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长度都已经固定了。
男人这才嫌弃地说了一句：“好小。”
秦烟的唇角忍不住勾起，握着他的手左右晃了晃，明知故问：“什么好小？”
靳南野看向她，捏了捏，“你的手好小。”
-
楼下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整片天空都是黯淡的，头顶的云层稀薄，但是看不到星星。
秦烟望向靳南野。
他的半边脸隐在黑暗中，窗外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分出了明暗两个区间。
坐上车后，靳南野开口：“刘叔，公寓的钥匙拿了吗？”
前排的司机突然夸张地拍了拍脑袋，“哎呀，我好像只拿了公寓的钥匙。”
秦烟：“？”
靳南野静了静，没说话。
秦烟看向旁边的男人。
司机笑呵呵地建议道：“要不今晚先送秦小姐去靳总的公寓？”
靳南野看向秦烟，“可以吗？”
秦烟：“......”
行吧。
不过怎么总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车子开往市中心的一处富人豪宅区。
靳南野的“公寓”是指拥有一个顶层露天大阳台的独栋别墅。
司机将秦烟的行李提进屋里就闪人了。
秦烟跟着靳南野在玄关处停下。
他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放到她面前。
低头，弯腰，伸手想帮她换。
她后退了一步，“我自己来。”
男人收回手，起身看着她。
地上那双粉红色的拖鞋，崭新的，码数也刚好符合她。
秦烟暧昧地看向他，“所以打从一开始，你说的公寓，就是想让我住你这里？”
靳南野喉结滚了一下，“你觉得我会让你去别的地方？”
她抬头，刚好就撞上他被灯光衬得更加深邃的眼睛。眸中暗涌明显，隐晦而暧昧。
心跳有点快。
秦烟弯腰穿脱鞋的时候差点摔了，靳南野干脆将她打横抱起。
他将她放到沙发上，又蹲下来帮她将鞋子脱下，换上拖鞋。
替她穿好后，靳南野又把她的行李箱推进来。
“这里有四个房间，你选一个。”
秦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睡哪间？”
靳南野看着她，“都行。”
她穿好拖鞋起身，刚想去看看房间，就被他一把捞住，“别急，我带你去选房间。”
这套别墅很大。
说是公寓，实际上却是靳南野的家。
路过靳南野的书房时，秦烟瞄到了里面陈列的大小奖杯，还有一些比赛照片。
秦烟突然想起，曾经有人是这样介绍靳南野的——
“国奖获得者，年年都有他，学校教学长廊外张贴的海报，都快被他一个人给独占了。”
“全国计算机联赛，蝉联三年的金牌获得者，是他；上一届国际SICCE年度赛冠军，是他；每年校企UWC猎头金奖获得者，也是他！”
“从小到大，靳南野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长得又帅，成绩又好，大二就赚了人生第一桶金，追他的女生从南校门排到北校门。”
“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贷款买了房子，还向女朋友求婚，差点就实现人生圆满了。”
......
温热的气息从身后贴上来。
靳南野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抱紧在怀中，下巴贴着她的颈窝，热气都喷在了她的后颈皮肤上。
“在想什么？”
秦烟拿起其中一个奖杯，伸手去抚摸上面的凹凸感，感受着这奖杯背后代表的重量。
“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好厉害的人。”她轻声道，“我这辈子恐怕永远达不到你的高度。”
耳垂被人啄吻了一下。
“说什么。”
靳南野将她手上的奖杯放回到书架上，“我只不过是比你先跑，比你多几年的社会经历罢了。”
秦烟知道，远不止如此。
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在创业了，积累的人脉和资源多如繁星，恐怕是她这辈子都追赶不上的。
她握了握他的手，又拿起他摆在书架上的一个相框。
照片中的少年青涩，拍照时从来不会对着镜头笑，总是冷冰冰着一张脸，却不妨碍他颜值突出。
靳南野低头吻了吻她的后脖颈，低声问，“这么喜欢看我之前的照片？”
“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