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嗯嗯就捡了回来,沈辞继续。
一人一狗玩得尽兴。
陈翎远远看着,想起他当初送沈辞嗯嗯的时候,嗯嗯才那么小一只,沈辞很喜欢。
—— 你送我的,我当然喜欢,很喜欢……
——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的,当亲儿子养!
陈翎看着他和嗯嗯,嗯嗯玩高兴了,上前扑倒他,舔他的脸,沈辞朗声笑声,一人一狗很开心。
陈翎也跟着笑起来,眸间都是暖意。
也忽然,又想起在阜阳郡的时候,小五同她说起的。
—— 其实边关也不都是苦的时候,也好多苦中作乐的时候,比如将军有条狗叫嗯嗯!
—— 嗯嗯有这么大一只,是金色的,它好能吃。嗯嗯很听话,将军去哪,它去哪,特别通人性。将军这趟回来,嗯嗯撵了好久的路,后来被人拽回去的。
—— 嗯嗯是将军的命根子,说是京中的朋友留给他的。
嗯嗯是她送他的。
在立城边关的几年,是嗯嗯一直陪着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嗯嗯也是他心中的寄托。
沈辞转眸看她,见她出神。
“阿翎。”他温声。
陈翎上前,他笑道,“你要不要陪嗯嗯玩一次?”
陈翎接过他递过来的蹴鞠球,扔了出去,嗯嗯瞬间跑出去,陈翎看向嗯嗯的时候,沈辞吻上他侧颊,也伸手环住她,“都过去了。”
陈翎看他,他又温和笑了笑,拍了拍手朝嗯嗯道,“嗯嗯,给我。”
嗯嗯大力冲上来,再次将他扑倒。
陈翎眸间都是笑意。
***
等赵伦持同韩关和小五一道去了酒肆,赵伦持还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但劫后余生里又参杂着惊恐,和惊魂未定,太可怕了。
“是不是一言难尽?”韩关问。
赵伦持擦汗,“一言难尽。夫人一言难尽,将军也一言难尽,总之一言难尽。”
“来,喝酒压压惊。”韩关给他倒酒。
小五一句话都不敢说。
三人各自端起酒杯,各自喝了一口,赵伦持忽然愣住,心中想,沈将军找了一个像天子替身做夫人,天子是不是也找了一个像沈将军的替身临幸了?要不,怎么太子这么像将军?
赵伦持一张苦瓜脸,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
又想起夫人有身孕在,赵伦持忽然道,“诶,你们说,夫人生下的孩子,会不会像陛下啊?”
“噗!”韩关和小五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全都呛到。
太可怕了!韩关哆嗦。
小五想死的心都有了!
***
黄昏过后,沈辞牵着陈翎在城中散步。
“将军!夫人!”城中百姓大都认得沈辞,见了沈辞牵着陈翎也都纷纷笑着问候。
沈辞也温和应声。
漫步街市中,似人约黄昏后,说不出的闲适和舒服。
沈辞牵着陈翎,走得很慢,走累了就在路边的小摊所以坐坐歇脚。
陈翎的腿有些胀,沈辞蹲下,替她稍微松了松,“好些了吗?”
陈翎点头,轻嗯一声。
沈辞看她,她也看着他笑,沈辞伸手,刮了刮她鼻子,“笑什么?”
陈翎莞尔,“想你背我?”
沈辞抬头看她,“等妹妹出生了,我每日都背你,想背多久背多久。”
陈翎托腮,“你到时候就背妹妹了。”
沈辞凑近,“还没出生呢,就吃妹妹的醋了?”
沈辞笑了笑,“当然是背你。”
陈翎微讶,“我不信。”
沈辞握拳轻咳两声,畅然道,“阿念说了,他来背妹妹,我们父子两人分工明确,谁都不得罪。”
陈翎笑开。
……
夜里洗漱躺下,沈辞看她。
“想什么呢?沈自安,这么出神。”陈翎枕着右手。
沈辞感叹,“就觉得像做梦一样,这里没人认识你,我们可以日日一处,手牵手在集市上走,就觉得很开心。”
陈翎另一只手抚上他脸颊,“这不是才第二日吗?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能在一处。”
沈辞也伸手抚上她的手,“我就是,就是怕醒了才发现是做梦。”
“要真是做梦,那你今日就该见不到我了。”陈翎笑,“沈自安你傻不傻?”
沈辞应道,“你聪明就好了,我都听你的。”
沈辞说完,伸手抚上她腹间,“妹妹,爹爹都听娘亲的。”
陈翎嘴角微微扬了扬。
沈辞忽然想起,“妹妹踢你了吗?”
陈翎无语,“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踢,妹妹也会累的,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
沈辞撑手,头靠在掌心看她,“像你才好,我希望妹妹像你。”
陈翎看他,“沈辞,我想亲你。”
沈辞自觉起身亲她,她吻上他唇间,他回应,她一直亲他,沈辞有些奈何,“好了,阿翎……”
“躺下。”她温声。
他看她,她伸手,他脸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她轻声。
他看向她,呼吸开始慢慢有些急促,喉间的声音也有些难以抑制,“阿翎……”
陈翎凑近,“还记得怎么有妹妹的?”
他声音有些发紧,知晓她是特意的,他也许久没有同她亲近过了,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闭眼就是当时的场景,“离京的时候,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