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一点架子也没有，何风弯唇笑道，“好，那我们看一下乐谱，开始练习吧。”
这次选歌是何风根据两人音色和外形挑选的，顾月波听完原曲就满意地点头。
何风不愧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音域广，塑造力也非常强。
这首古风歌他巧妙地融进了rap元素，在中间高潮阶段，更有一段戏腔唱法。
何风是主唱，顾月波伴舞，不过在开场，他给顾月波安排了一段干声念白。
顾月波戴上耳机，开始认真地照着台词念。
耳返里出来她一字一句的声音，情绪饱满，铿锵有力。
何风眼睛一亮，闭上眼睛忍不住享受其中。
两人配合完成了整首歌曲。
从透明的玻璃窗外，可以看见两人摘下耳机相视一笑。
站在外面的男人脚步猛地停住，看了过去。
工作人员顺着江砚痕的视线望去，顿时笑道，“哦，是《我是练习生》的成员在这边练习呢，他们节目组在我们这里包了几个录音室，这会儿快决赛了，他们肯定要泡在这里了。”
江砚痕视线一瞬不瞬，薄唇抿直。
“江影帝，您需要后期配音的录音室在这边，请跟我来。”
工作人员指引，江砚痕回过神，慢慢跟上了他的脚步。
顾月波的念白简单，她练好后，进了隔壁的练舞室，开始和舞蹈老师对接，留下何风自己一个人练习。
两人从录音绷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何风想邀请她吃饭，但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算了。
最后依依不舍和她道别，才坐上车子离开了。
顾月波看了下时间，快饭点了，她拿出手机开始查看附近哪有吃的。
结果低下头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运动鞋。
她抬头看去，顿时惊喜，“江砚痕？！”
耀眼的男明星一身低调的夹克，戴着帽子和口罩，休闲的打扮，和平时的正装比起来，简直像换了个人，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像小了两三岁，气质非常少年。
完全可以直接去参加《我是练习生》了。
顾月波忍不住笑。
江砚痕掩唇低咳，眼眸一转，她果然喜欢这种风格？
“嗯，好巧。”男人走近，被黑色口罩遮住了半边脸，愈发衬得眉眼俊逸。
顾月波内心微动，突然说道，“约饭吗？”
江砚痕嘴角翘起，再压下，然后含蓄地轻轻嗯了声。
两人打车去了京市私密性最好的饭店。
开了包间，两人卸下身上的伪装。
“这次我请你。”顾月波大手一挥，开始点菜。
江砚痕没拒绝，等菜上来后，顾月波边吃边闲聊。
“你是在京市拍戏吗？”
“不是，我最新的电影刚杀青，现在回来休息。”
顾月波点点头，“你家在京市啊。”
“嗯。”江砚痕应了声，也问，“你是来参加综艺吗？”
“对！”顾月波咽下嘴里的菜，说道，“《我是练习生》，最近很热的男团选秀综艺，我在里面当导师。”
“哦对了，在京市的万人体育馆呢，下一期是我和成员合作表演，你要来看吗？”
江砚痕举起高脚杯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正要应下，顾月波又补充了一句，“我这边有家属内场票，待会儿给你。”
家属，内场票。
“咳咳咳。”
江砚痕匆忙咽下嘴里的果汁，结果不小心呛到，耳尖泛起热意，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脸颊、脖颈……
“你慢点呀。”
顾月波给他递纸巾。
“谢谢。”
江砚痕接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温热的手心，心跳顿时像慢了一拍，呼吸都一滞，一股奇怪的感觉席卷全身，让他像落进了棉花里，漂浮着身体却踩不到支点。
顾月波吃着饭菜，寂静的四周响起碗筷碰撞的清脆声。
江砚痕暗自深呼吸，才慢慢平复了情绪。
两人随口闲聊，时间过得飞快。
顾月波拍拍肚子，“嗯，我吃饱了。”
江砚痕心里却划过一丝失落，好快，这顿饭吃得好快。
从饭店出来，江砚痕取车过来，送顾月波回饭店。
这一路，江砚痕视线有意无意地看向她，神态欲言又止。
直到顾月波解开安全带，突然被男人拉住。
“等等，顾月波。”
“嗯？”
江砚痕薄唇动了动，眸色轻闪，“票。”
顾月波眨眨眼，没听清。
江砚痕有些无奈，明明是她自己提出来了，没想到这会儿已经忘了。
他朝女生靠过去，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顾月波突然紧张，“怎，怎么了？”
“我想去看你现场。”
“哦！哦！”顾月波总算想起来了，“不好意思，我差点忘记了。”
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珍贵的家属内场票。
江砚痕心满意足接过。
顾月波松了口气下车，和他说了再见，便转身跑回了酒店。
*
时间溜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录制比赛的当天。
体育馆门口已经挤满了粉丝。
各路灯牌在黑夜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粉丝们叽叽喳喳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