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挺翘。”乔星言打断了钱可可的话，淡定的拿起货架上一个男明星代言的乳酸饮料，对着上面叫不出名字的男明星，煞有介事的评价道。
钱可可：？
“可你上次还说他是个没有腹肌的白斩鸡。”
乔星言：“……”
你可闭嘴吧。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已经从她们身上移开，乔星言暗暗舒了口气，太尴尬了。放下乳酸饮料，她拿起冰牛奶，一刻也不想多停留，拉着钱可可就往收银台的方向走。
钱可可还在回头搜寻男人的身影，“星宝，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种极品？是不是隔壁航空院的？还是对面体校的？”
乔星言绷着张俏脸，语气平直：“不知道，没听说，一般般吧。”
隔着货架，谢易安将女孩子的话一字一句收入耳中。
清甜的声线，很像夏日里冰甜的牛奶。
*
乔星言和钱可可赶到勤业楼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为了不打扰大家，两人在门口角落的空位坐下。
记者站的站长是新闻系大四的郑敏，比乔星言高一级，正在和副站长还有另外几个骨干讨论这一期的采访名单。
下面一群刚刚升上大二大三的学弟学妹，个个安静如鸡。毕竟这几位学姐学长讨论起来，没有个半小时，不会有实质性的结果。
乔星言昨晚改稿改到凌晨两点，一清早又去迎新，这会儿喝完牛奶坐下来，教室里的空调温度舒适，倦意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我睡会儿，有事戳我下。”她和身边钱可可的说。
“好。”
半个小时后——
乔星言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
“乔星言吧。”
“可以。”
“行，那我带着乔星言去采访谢易安，做这期的主版报道，剩下的几个采访我们按小组分一下。”郑敏开始分派任务，乔星言揉了揉眼睛，还有点懵。
“星言，你对接一下谢易安，我先找天文系的陈教授帮忙要一下他的联系方式。”郑敏是北方女孩，干练，说话的语速也极快。
乔星言刚刚睡醒，听到郑敏给她分派的任务，缓缓眨了下眼睛。
谢……什么？
她看向钱可可，小声问：“谁？”
钱可可一直在玩手机，根本就没注意听，皱眉回忆了下，“谢……严？”
谢严？
触上郑敏看过来的视线，乔星言连忙点头，“好的，学姐。”
采前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从二楼下来，乔星言就一直在听钱可可盘算晚上吃什么。
一楼的台阶上站了不少学生，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往教室里看。几个女生窃窃私语：
“好帅啊。”
“嗯嗯，我看到了。”
“听说是来给天文系做客座讲师的。”
“唔，还是研究星星的，好浪漫。”
钱可可听见噗嗤笑出声，挽着乔星言的手臂冲她扬眉，“星宝，研究你的。”
乔星言：“……”
她的小名，就叫星星。
“嗳，看看帅哥。”钱可可拉住乔星言，踮着脚往102教室里看去。
乌泱泱一片，全是人脑袋。
乔星言对帅哥不感冒，扯了扯钱可可，“帅哥只会影响你干饭的速度，今晚食堂有你最爱的糖醋小排哦。”
钱可可：！
“走，抢糖醋小排去！”
*
傍晚时分，学校食堂人满为患，新生报到，不少家长也在学校食堂解决晚饭，一眼望过去，连个空位置都没有。
“我果然和糖醋小排没有缘分。”钱可可吸吸鼻子，满目忧伤，乔星言笑着戳了戳她的手臂，“走，咱们上三楼去吃。”
三楼是研究生和教工常去的自助餐厅，三十块钱一位。钱可可一听，两眼放光，旋即又瘪下嘴巴，“一顿顶三顿，肉疼。”
“那你一顿把三顿的量都吃回来？”乔星言笑她，却见钱可可眼中流露出一种“你说得好有道理”的信号。
“走啦。”乔星言拉起她，“开学第一天，请你吃。”
“唔，谢谢富婆！”钱可可抱住乔星言的手臂，凑过脸，“和美女富婆贴贴。”
两个女孩子笑笑闹闹上了三楼，钱可可是个典型吃货，就算不肉疼，也大有一顿要当三顿吃的意思。乔星言看着瘦，食量却也不小，餐盘里装得满满当当，还额外有一小碗虾仁炒饭。
“星宝，你说你这体重，没有个一百二，真对不起你这食量。”
乔星言细细嚼着炒饭，脸颊鼓得像只小仓鼠。等一口饭咽下去，她才开口：“我又不是猪，体重为什么要对得起食量？”
钱可可：“……”
不是说仙女都是喝露水的，为什么她们寝室的仙女这么接地气。
这一顿自助餐，钱可可深刻贯彻“扶着墙进来扶着墙出去”的原则，来来回回加了五六次菜。等两人吃完已经将近七点，教工餐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饱了。”钱可可摸着肚子，瘫在卡座里。
乔星言把桌上的餐盘收拾好，“我去送餐盘，顺便去个洗手间。”
放餐盘的地方和自助餐厅的入口过道交叉，人有点多，乔星言排队的时候被身后的人碰了下，对方连连道歉，乔星言也不太介意，摇头说着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