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稠扳着手指头,给他举例:“锅可以做饭,煮面,炖汤,炒菜。”
不然用来背着当大侠?
曾忆昔默了几秒,而后有些敷衍地应了句:“知道了。”
江月稠:“……”
这可能缺乏了点常识的大少爷,这回大概是知道了锅是用来做正事而不是背着当大侠。
“你还要什么?”曾忆昔问道。
“没什么。”江月稠说。
电话就这么挂了。
江月稠坐沙发上,揽过一个抱枕圈在怀里,又抿了口冰水,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敢往下咽。
坐了一小会儿,她想到曾忆昔貌似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做饭。点外卖、下馆子吃现成的,不比自己动手舒服多了。
说到底,锦衣玉食出懒汉。
阿拉斯加又叼了个玩具过来,要她陪着玩。
江月稠看了它两眼,而后弯了弯身子,眼眸一低,余光撇到自己敞着的领口。她下意识地抬手,往上提了提。
再抬眼时,一下注意到正前方的摄像头……
不觉间,她想起曾忆昔刚刚说的,客厅里有监控。
一时猛地警醒,又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她没穿胸衣。
……
她忙不迭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阿拉斯加可能以为她是在跟它做什么游戏,也跟在她身后,撒着腿跑。
一路跟到她的次卧门前。
江月稠一手扶着门,不让它进来:“你站外面等会儿。”
有些人养狗也在狗身上装个监控。曾忆昔说这狗心理脆弱,很可能也在它脖颈或其他哪处装了一个,好密切关注它的活动。
虽然她目前没看到什么异常,但阿拉斯加毛多,不知道是不是把摄像头盖住了。
以防万一,她不打算让这狗现在跟进来。
无视阿拉斯加哀怨的眼神,江月稠赶紧合上门,走向床头柜边,从手提袋里拿出了胸衣。
刚准备去换时,又想起了点事。
她抬眼打量了下这间屋,这里会不会也有摄像头。
有些不太放心,便又给曾忆昔打了个微信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你在我的卧室里装了监控吗?”她边问,边用眼角余光将屋里扫视了一遍。
曾忆昔:“……”
半天没听到他回复,江月稠便看了眼手机屏幕,注意到wifi信号弱了一格,以为是信号不好,于是又复述了一遍:“想问一下,我现在住的卧室里,有没有监控?”
话音一落,手机里传来曾忆昔的声音。
“我是变态吗?”他语气不友好,凉飕飕的像是喝完一吨冰水,又像是被人踩了脚。
江月稠:“……我就问问。”
似是也觉察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曾忆昔又回了句:“没有。”
语气依旧算不上友好,但态度比刚刚要和缓一些。
江月稠“奥”了声,视线瞥向门边,还有一只狗被门板挡在外面。
她有些不太放心地问了句:“那你家狗身上有监控吗?”
一阵沉寂后。
耳边传来曾忆昔的声音。
“没、有。”他说的咬牙切齿。
“好的好的。”江月稠听出他现在的心情好像很一般,可能是不耐烦了吧。
但该问的还是得问:“那你刚刚看监控了吗?”
“……”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曾忆昔像是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句:“看了。”
江月稠的手指不由地攥了下衣角:“那你这个,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又是一阵沉默。
倏地,听到他莫名其妙的笑了声。
“能看到什么?”他不问反答。
“…………”
通话就这么结束了。
知道狗身上没有携带监控,江月稠伸手去开了门。
阿拉斯加刚刚被拦在外面,这回也不敢贸贸然地进来。
只是蹲在门口,很乖的看着她。
这狗看着真不像是曾忆昔养的。
目前是没看出它有什么问题,不过感觉跟曾忆昔待一起,或多或少,难免会出点问题。
江月稠伸手朝阿拉斯加招了招。
它顿时咧了下嘴,才进来。
两只前爪搭她腿上,有几分讨好。
江月稠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拿着手机给它拍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给曾忆昔发了过去。
【它很乖。】她还发了段文字。
第二天一早,她拿起手机,看到曾忆昔回了她一个【嗯。】
她将手机放好,洗漱完,走路去了公司。
曾忆昔这里离公司很近,走路过去也就二十多分钟,还能顺路买个早餐。
不得不说,这比住家要舒服多了。
贺泛一来就注意到她今天看起来精神很多,随口说了句:“姐,今天看着气色好多了。”
江月稠:“是吗?”
贺泛说:“你前两天来的时候,感觉跟逃难的一样。”
江月稠:“……”这么夸张吗?
临近傍晚,她接到曾忆昔的微信电话。
曾忆昔要她下班就回去。
她便没在公司多留,要不然还得去网咖打几局游戏。
一回来,就看到门口站着快递员,地上还放着好几个纸箱。
见到她,快递员问了句:“是802的住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