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门，对着房内坐在床上看着她的墨白问：“怎么回事啊？”
墨白拍拍身边的床，“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我给你细讲。”
他踏入缝隙后就出现在了秦墨的房间，并且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起，就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他想起来了，在进入游戏的第一天起，他是要给母校做讲课的。
这竟然是模拟现实世界吗？
那言霜霜在哪里？
看了一眼时间，他准备先去母校看看。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车祸，并且不断有稀奇古怪的事被他碰上。
没办法，他重新回到房间，似乎只有待在秦墨的房间才是安全的。
最后他从秦墨的衣柜里把自己全副武装，这才顺利到了学校。并且顺着自己原本要讲课的教室，看到了正在上课的言霜霜和这个世界里的自己——秦墨。
“你就是秦墨？”
墨白点头，表示承认。
言霜霜看看他，又转头看看门，想着门外的那个秦墨。
“好吧，我姑且信了。不过，他信吗？他看到你，没问题吗？”
墨白道：“我也无法解释这点，但是这里和他，确实对我没有攻击性。”
他转而变得严肃起来：“更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他直视言霜霜。
“这取决于我们能否彻底得救。换句话说，我们所有人能否成功从游戏里出来。
“从这款游戏的第一个命案发生时，帝国就已经高度关注了。技术部门用了半天时间找出问题所在，确定是游戏程序本身出现了问题。又用了两天时间编出了破坏源程序的代码。我的任务是，进入游戏，找到源代码，插入病毒，破坏程序。”
他停顿一下，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回忆，嗓音有些沙哑。
“但我们进来后，也许是游戏识别出了我携带的病毒，一直被针对。”
“难怪你一直很倒霉。”
墨白继续道：“并且在我进入第七个副本时，意外发生了。我的队员全部牺牲。我用了队员留给我的[回到最初]技能卡，才逃过一劫。不过相应的，我失去了所有记忆。”
原来是这样，难怪当时在第二个副本遇见时，他失忆了。
“现在……”
言霜霜看着墨白低头，他手中出现了之前的那把长剑。
在他手里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一枚U盘。
墨白抓起言霜霜的手，放到她的掌心。
“找到源程序，杀了它。”
“可是怎么找？”
言霜霜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墨白张张嘴。
“不知道。”
言霜霜掉凳。
“不是吧？那——”
言霜霜还要再说，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秦墨打开门，一脸正常地问道：“我做了一些午饭，你们要不要吃？”
————
三人坐在饭桌上。
言霜霜看看墨白，又看看对面的夹菜的秦墨。
半响。
秦墨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就信了？”
再次被看透小心思的言霜霜怀疑这个虚拟的秦墨有读心术，尴尬地点头，又不死心地摇头。
秦墨一笑：“还有在想我怎么能这么平常地接受我是假的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事实？”
言霜霜瞪大眼：“骗人的吧？你果然又读心术吧？”
秦墨笑得很大声：“第一，我当然可以认出来我自己，所以我相信他说的话。第二，既然我相信他的话，那么我是假的，也就理应接受。按你们的话说，这个世界关系着许多人的命运，那么我作为一名军人，更应该选择正确的方向。更何况——”
“何况什么？”
“他已经把上级的任务密令告诉给我了，密令没问题。”
接受地这么快还这么冷静，这个虚拟秦墨还真是厉害啊。
言霜霜突然转头对墨白说道：“对了，我忘了和你说。我在这里，看见了谢英。”
墨白停下筷子：“谢英？”
言霜霜点头：“准确的说，是和谢英很像的人，我不清楚他到底是谢英，还是像你和秦墨的关系，也是虚拟生成的人物。不过他在这里的身份，让我感到很可疑。他是M公司的程序员。无处可逃就是他主开发的。”
墨白抬头看着秦墨。
秦墨接受他的意思，放下碗筷。
“明白，我会去调查。”他继续说道：“为了你的安全和情报接收，这几日我会去学校作为代理教授讲课。到时候，还请装作和我不熟。言小姐。”
言霜霜点头，问出自己的疑惑。
“可我还是比较在意，源程序到底在哪里？我现在连系统面板都看不见。在寻找的过程中，如果游戏对我发起攻击，我是毫无防备的。”
听见这个，墨白停下来，点开自己的面板，又点开了好友列表里言霜霜的头像。
“这个我想你不用担心了。”
什么？
墨白无奈一笑。
“因为经过修真副本最高难度的通关，你已经满级了。”
作者有话说：
大概还有两章就会结束啦
第86章 虚实之间（6）
“噗——咳咳咳！”
言霜霜擦掉颌下的水：“满级？满级是几级啊？”
墨白皱眉道：“不清楚, 就显示你的级别已经MA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