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卓成生一想妻女还在不远处的工厂，他很担心跑出去的变异狗数量比想象中更可怕，自己又不在他们身边，要是再过去几只……他不敢想。
“好奇怪啊。”
上官煜绕着看了一圈后，突然说了一句让众人心口一紧的话。
“是很奇怪，”龙青予也附和，“刚才我进来后检查过，大门确实是从内上锁的，但是又没有别的后门，锁门的人是怎么出去的？至少有一人还留在狗场里。”
“说不定已经不能称他为‘人’了。”
“也许在楼里？”
“很有可能。”
灵奚捏着菜刀在听他们说话，她听着听着感觉背后突然凉凉的，不知道是夜风吹的还是有什么奇怪激起骨子里的危机感。
有东西在她身后。
哪怕不用看，她都可以百分之百确定。
因为，她的脚踝处有东西在拱，甚至又痒又痛，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灵奚深吸口气，抖着声音说：“有东西，在我脚边！”
大家都是第一时间举起武器去看，只有上官煜果断后撤，保持足够的距离后才低头找答案。
就在大家还在衡量情况时，容宵已经俯身一个抓手朝着黑影逮过去，又快又准。
灵奚被吓了一大跳：“宵宵，小心啊！！”
反应力和速度，容宵是绝对不会输的。
只是……没人知道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咬到她，到时候就彻底完了。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卓成生急忙调整手里的摄像机对准，灵奚更是紧张到直接打开了头上的照明灯。
强光之下，一团灰黄毛茸茸的东西在容宵手里挣扎。
容宵呆滞地看着：“这什么啊？”
轻轻翻动手指，将手里的东西换了个角度，大家终于看清是个什么玩意。
一只灰黄色的小奶狗躺在容宵的手掌上挣扎，睁大黑色的眼睛惊恐好奇地看着他们。
“是只小狗啊，”田熠川呼出口气，肩膀下落，“差点被它吓死。”
“是狗不是更应该紧张吗？”上官煜斜眼看过去。
田熠川突然明白，使劲点头：“没错，容宵你快松手！！！”
“摸着好舒服啊，”容宵一点不带怕的，把那毛团子翻了一面，放在眼前仔细看，“这是……小狗吗？好可爱啊。”
“也许其他狗变异前也和它一样可爱，”上官煜见她毫无警觉，准备上去将那团毛茸茸戳开，“别摸了，脏兮兮的，说不定毛上还有病毒。”
被戳出手掌的毛团子翻滚着往下掉，容宵手疾眼快，一把将它抓住又仔细举起来观察。
看了好几秒，容宵用双手挡住那瑟瑟发抖的身躯：“可是它现在好像没有变异，看起来好可怜。”
“宵宵，它是长得很可爱，但是为了安全……还是把它放回去吧。”灵奚知道上官煜的顾虑，把刀柄暂时插到裤腰里，语重心长地想把毛绒团子给拿下来。
就在这时，上官煜突然抬手：“算了，等她拿着吧。”
“啊？”灵奚咧咧嘴角，怀疑他就是逗自己玩。
本来容宵喜欢她也不想说什么，但经过上官煜的提醒，灵奚也怕那只小狗突然变异咬人。
现在倒好，她当坏人的时候，他跳出来改当好人。
“这个小东西应该一直在这里，它没有变异也明显没有被咬过，”上官煜突然阴沉地笑了一下，在黑暗里格外让人害怕，“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灵奚：“……”
她不想说话了，爱咋咋地吧。
一听到可以留下这个毛茸茸，容宵很高兴，但是她的手要拿武器，只能暂时把它塞到背包的水杯袋里。
那个高度正好可以让毛球露出个脑袋。
它像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乖乖地趴在边缘，不叫不动，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每一个身边晃动的活物。
上官煜不动声色走过去，抬手在小毛球脑袋上使劲一戳。
安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狗好像不会叫。”求证了自己的猜测后，上官煜终于满意。
“难怪它可以活到现在呢，”灵奚也伸出手指温柔地揉揉它的脑袋，“好啦，别乱动啊，我们要干正事了。”
外围没发现，他们准备进小楼里查看情况。
一扇摇摇欲坠的小门随着风轻晃，门没锁，地面飞溅着几滴干涸成黑色的血迹。
龙青予示意大家打开照明灯，刷刷刷，几道光同时亮起，视线顿时清晰开阔。
小楼里光线太暗了，光靠摄像机的夜间模式很危险，要是有情况来不及传递信息。
灵奚把摄像机收回空间，一行人小心朝着里面走。
一楼被隔开成很多隔间，里面对着不少食物，但是太久没人管、又断了电，整个房间都被难闻的气氛充斥着。
里面堆的东西不多，看得出狗场在末世之前就没怎么经营了，正好和老杨之前说的话对上。
上官煜走在最后，和其他人观察的地方不同。
他借着头顶的光，先检查完了地面，又用手摸了摸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角落。
其他人还在忙着检查有没有暗格时，上官煜从背包里拿出本子，写下一排字，挨着给每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