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直接道：“王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芷兰咬牙道：“请。”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殷素素安抚地拍了拍赵念真的手，跟着走了出去。
二人走到一处僻静处之后，阮芷兰猛地回头，面色难看地说道：“殷小姐是觉得帮过我，所以我便要听命与你？”
殷素素拧眉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阮芷兰不明白，“变成哪样？”
“你最大的优点是你行事足够谨慎，所以就算成了王妃，你也不至于会做下这等荒唐事。古往今来，说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连镇南王妃不过也只是制造个机会，让人可以畅谈诗词歌赋罢了，你这倒好，硬配。”殷素素不能理解地说道。
阮芷兰心头一滞，猛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做这些有何不对。”说着，不由得抓了抓手背，继而皱起了眉头。
殷素素面色一变，厉声问道：“你见过白如霜，她在府里是不是！”
阮芷兰面色一变。
“白如霜是朝廷通缉的案犯，宁王敢将此人藏在家中，是疯了吗！”殷素素厉喝道。
“你胡说什么！”阮芷兰惊慌地问道。
殷素素忽然逼近阮芷兰，而后并指点向阮芷兰心口处，低声问道：“你见过她，你被她害了，所以你现在心底的欲望被放大，你在按照她的指令做事。”
阮芷兰动也不能动，但是殷素素的话却不由得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宁王有出现一样的情况吗，还是只有你有？”殷素素逼问道。
阮芷兰摇了摇头，唇瓣嗫嚅道：“我，我......”
“若是你信我，今夜子时来我秦府后门，我救你一命，但你欠我一个人情。若是你不信，你便自求多福吧。”殷素素说罢，再点了一下，阮芷兰又能动了。
“我怎么信你？”阮芷兰红着眼问道。
“你爱信不信。”殷素素不耐道，“总之，若是你今日真的做了此事，只要姑娘们出了这个门，今日这事便算是闹大了，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吧！”
阮芷兰猛地吐出一口气，低声咬牙道：“她，她在西院，被好生照料着。”
殷素素忽地眸光一动，望着阮芷兰，微一歪头，低声道：“我说呢，你在我这儿小心谨慎又聪明，怎么会中招，原来是引我去解决白如霜啊。”
阮芷兰垂着眸，动也不敢动。
“我说的话算数，你子时来找我，我帮你，但你也要帮我一件事。”殷素素说罢，直接转头大步离开。
阮芷兰猛地抬头望着殷素素的背影，害怕地双腿打颤。
“你做的很好。”宁王缓步走来，低声说道。
“王爷，这个殷素素，好可怕。”阮芷兰颤声道。
“不怕。”宁王低声温柔地说罢，将人揽入怀中，小心扶着径直离开了。
第538章 半夜子时
殷素素面沉如水，缓步走了回去。
凉亭内所有的闺阁千金都在望着她，殷素素调整好面容，走了过去之后说道：“王妃身体不适，今日春日节聚会取消，我们各自都回去吧。”
“殷小姐，谢谢你。”
“多谢殷小姐辛苦。”
“此番我记下了，多谢殷小姐。”
众位贵女忙不迭的赶紧离开，此处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赵念真走向殷素素，低声紧张地询问道：“怎么了？”
殷素素微一摇头，开口道：“此事现在不好说，我们也先回去吧。”
赵念真嗯了一声，拉着殷素素便立刻出了王府。
等出了王府的门，拉着闺阁千金的马车正一辆接着一辆的离开，车夫似乎也很着急的模样。
“今日这春日节虽然没办成，但是这新王妃的做派秉性怕是要好好地传出去了。”赵念真低声道。
“她既然如此做了，就要承担后果，不过想来她也不会在意的吧。”殷素素蹙眉低声道。
“也是，她都是王妃了。”赵念真说罢，便与殷素素告别，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殷素素最后登上马车，等马车缓缓离开地时候，她敏感地感觉到有一条视线在跟着她。
殷素素眯了眯眼，掀开窗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加快些速度，尽快回秦府。”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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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够警觉。”宁王嘴角勾起，淡漠一笑，转身下了楼。
“很聪明的一个女子，只是不好掌控。”
宁王轻笑了声：“她和她哥哥一样，不好掌控。”
“但你就偏爱这样的人。”
“日后......等日后再说吧，这兄妹俩有大用。”宁王轻声说着，目露期待。
“你这位新王妃比之之前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确实，她没有弱点，但有野心，是个不错的人选。若是......若是做的好的话，留着也无妨，不是么？”宁王偏头，笑的温和。
“你想有多少姬妾都可以，只是注意别荒废正事。”
“不会的，今夜我就要开始狩猎了，就是不知道猎物够不够聪明。”宁王说着，跃跃欲试。
“很少见你这么高兴，看来殷家兄妹还是有些用处的。”
宁王垂眸轻笑：“他们，可太有意思了。”
马车一路飞奔回到秦府之后，殷素素一言不发直接下了马车，回到了自己的青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