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想到家中的野猪精和大灰,不由得犹豫起来,但手被濮文洲捏着,再看到他眼中殷切的神情,一颗心不禁扑扑乱跳,根本说不出回绝他的话。
濮文洲见她不做声,便当她答应了。
关帝庙街是邓县最热闹,商贩铺子最多的一条街道,小吃茶饮,玩具衣饰,书籍灯具,琳琅满目的百货直要让人看花了眼。
两人一路逛过去,邬青叶只顾着东张西望看新鲜,濮文洲却时时都瞧着她。
路过一个货郎的担子,濮文洲见她多看了两眼担子上一对花钗,便上前询价,将花钗买了下来。
两人走到旁边一条小巷子口,濮文洲停步,替她戴上花钗。
那一刻他离她只有半臂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些微衣物上的皂角香气,还有些她说不清是什么的温热气息,只叫她心怦怦直跳。
濮文洲替她戴好了花钗,俯头瞧她神色羞喜,不由也心头悸动,低声道:“我带你去铃铛塔好不好?”
铃铛塔在白云寺内,因塔檐上所挂铜铃而得名,是整个邓县的最高处,爬到塔顶便能将四周景致尽收眼底。
他们两个登上塔顶的时候,天际是火红的晚霞,云霞间若隐若现一轮红日,将整个县城都笼罩在一片昏暧的暮霭当中。
时值黄昏,登塔的游人只三三两两。
邬青叶扶着栏杆,兴致勃勃地指着远处:“那就是关帝庙吧,在这儿看起来可真小啊!”
她忽然听濮文洲喊她“青叶”,便转头朝他看去,这一转头才知濮文洲已经离她极近。
她只觉脸上一热,心噗噗乱跳,正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濮文洲已经凑近过来,亲上了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纪无咎:家里只剩下单身狗了。
大灰:嗷呜~~
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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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改成每天18:00发文了,21点好像太晚了?发完文后等评论等得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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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是真心没有利用,后来变心才更难过】
【啊啊啊我不允许】
【呜呜呜呜呜呜呜,现在好甜啊,好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唉,这么一想,后面还挺难受,本来也算两小无猜】
【时间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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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晚,于是为了等你的文我往往会在某音玩得忘了时间……最近在晋江上搜的其他太监文都不合口味,只追你这一本来着】
【撒花撒花撒花】
【我喜欢这个吻】
【这时候还是很纯情啊…】
-完-
第9章 、【反贼】
◎与其说是她背着他,倒更像是他搂着她◎
第二天一早,邬青叶与濮家人一同送濮文洲启程赴京,随后便往方家村赶。
她没能找到牛车搭,一路都是走着回来,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大灰听见她的脚步声,远远地迎了出来,兴奋地绕着她转圈,拱她的手心。
邬青叶笑着摸摸它的头,歉疚地道:“你饿坏了吧?我马上就给你做吃的。”
她加快脚步回到自家厨房,进门就见野猪精背朝外侧躺在竹榻上,听见开门声也没反应。
竹榻旁的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三个空海碗,排成一线,就像用尺比过一样。
野猪精的臭毛病多得很,不管什么东西都要摆得整整齐齐,而且都有固定的地方。
比如鞋一定是贴着榻脚那条线摆,鞋跟离榻沿的距离正好是一个巴掌的宽度。
哪怕他碗里吃剩点什么东西,也都是要排成某种整齐划一的样子。哪怕明知道最后肯定是要进大灰的肚子,也不妨碍他在放下碗之前把它们一一排好。
但这些饭菜肯定不是野猪精吃完的,看这光溜溜的碗底,她就知道是大灰给舔干净的,连一点饼屑肉渣都没剩。
她昨日清晨出发时,完全没想到会在县城留宿一夜。
临走前给他留的饭菜量其实挺足,但他这人虽然吃得不多,却挑剔得很,同样的饭菜如果留到第二顿,他就已经一脸嫌弃,更不要说是吃隔夜的剩菜了。
看这架势,估计野猪精从昨晚上起就没吃过东西,一直饿到这会儿。
她不由心生愧疚,朝他说了句:“我这就做饭。”接着便生火忙碌起来。
等着饭熟的时候,她先起油锅,快速炒了个菌子炒鸡蛋,盛出一碗来放在竹榻边的小板凳上让他先吃。
她接着切肉洗菜,忙了半天后回头一瞧,那碗炒鸡蛋一动没动,依旧还是她刚盛出来的样子。
背朝外的野猪精连姿势也没变过。
她的心忽然往下一沉,别是他的伤势有什么反复,或是病了?饿昏了?
探身伸手去摸他额头:“野猪精?”
手掌下的肌肤微温,并不发热。
那对狭长眼眸随之睁开,斜着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在乌黑发间的那两朵花钗上略一停留,又合上了。
邬青叶松了口气,没病,就是闹别扭。
她歉然道:“昨天我在县城办完事后太晚了,赶不及回来,就只能住一宿再回来了。你饿坏了吧?饭还有一会儿才能熟,你先吃炒鸡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