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墨羽突然神色凝重的问了一句。
听到墨羽的话，蒋厉行微微蹙眉，突然说道：“为何你们没有签订契约？”
若是厉鬼和人类修士签订了契约，那么就算她不再吸食人类精魂，她也不会因为灵力枯竭而魂飞魄散的。
听到蒋厉行的问话，墨羽垂了垂眸子，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说来话长，宁小姐，你刚才提到了我那次受伤，你可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受伤？我又是如何痊愈的？”
“我不知道。”
宁欢心摇了摇头，这一点她真不清楚，因为那段时间阿莲和俞子印在一起，等她再次回到村子里，墨羽的伤已经奇迹般的痊愈了。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
“其实当年，墨羽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这时候，莫笑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陶瓷水壶。
她微笑着给宁欢心和蒋厉行倒了一杯水，这才坐在了墨羽的身边，轻轻的开口：“当年我被奸人所害，含冤而死，魂魄因为怨气太重，而无法进入地府。那时候我迷失了心智，开始不停地生吞活人的精魄，就是为了变得更强大，去找那害我的人报复。就那样，我成了一只厉鬼。”
说起当年的事情，莫笑的表情依旧很复杂。
“后来，我终于法力大增，我可以报仇了！可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终于惊动了附近庙宇里一位道长。”
莫笑一边回忆往事，一边叹息着，一旁的墨羽则温柔关心的看着她，生怕她因为太激动，引起神魂的混乱。
“后来，我被那老道追杀了万里，最后我跑到了墨山下，是墨羽救了我。”
说起这个，莫笑突然转头冲着墨羽温柔的一笑。
第843章 843：墨羽的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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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是巫族的人，而墨山是巫族人世代守护着的。
听到莫笑的话，宁欢心不由得点了点头，墨羽的性格，的确最喜欢救人。
当初，也是他把阿莲救回村子里的。
“当时墨羽的巫术并不高，我和他合力才把那老道打退，可惜他却因此身受重伤，濒临死亡。”
莫笑再次淡淡开口，眼神里满是奇异的色彩。
“那种感觉……你们体会过吗？你最亲近最深爱的人，毫不迟疑的出卖你，杀死你，在你的心口上凌迟，让你死都死的不安生，而一个素昧谋面，萍水相逢的人，他为了救你，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那种感动，那种刻骨铭心。
生生世世也无法忘记。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墨羽在一旁握住了莫笑的手，宁欢心注意到莫笑的手近乎都是透明的，很明显，她的法力已经不足以支持她长时间的凝聚实体。
人和人之间讲求一个缘分，而人与鬼之间，亦有之。
当年墨羽第一次见到莫笑的鬼魂被狼狈的追杀，他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
当他被道士打伤的时候，墨羽看到莫笑毫不迟疑的挡在自己身前——
“我和你素不相识，你快走吧！我不想善良的人因我而死。”
她并非十恶不赦。
她的心，也是善良的，只是因为死的太过凄惨，才让她一身戾气。
所以那一刻，墨羽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而这一刻的恻隐，成了两个人千年的羁绊。
“墨羽受伤后，我想要救他，可是我也灵力受损，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吸收更多人的精魂，提高我的实力。”
莫笑这时候继续低低的开口：“我那时候害了不少的人，但是我不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要救他，等我实力恢复之后，我就偷偷溜进了他们村子，把我一半的鬼灵之力传给了墨羽，他的伤势自然没有大碍了，但是从此后，墨羽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了，他有巫族血脉，又有了我的鬼灵之力，他可以同时学习巫术和鬼修的功法，成为了一个鬼修修士。”
所以现在的墨羽爱是也并非是一个人类了。
“怪不得。”
听到莫笑的话，蒋厉行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头给宁欢心解释了一番。
“他们俩是无法签订契约的，因为墨羽当年是被莫笑所救，身体里早就有一半莫笑的灵力，所以，墨羽现在的状态，实际上是半鬼半巫，并不是一个人类修士了。”
“是，我或许只是个千年不死的怪物。”
墨羽笑了笑，笑得有些复杂：“以前，我和莫笑四处流浪，那时候战乱连连，我们会去帮助穷人，对付那些山匪，强盗，莫笑可以靠着吸食他们的精魂来修炼，来稳固自己的神魂，可是最近这几十年，天下太平，科技发展，我们在市区里无法长时间的生活，更是害怕遇到其他门派的玄门修士，而且，一旦随意伤害普通人，就会被玄门通缉被各大机关追杀，我们没办法就只能藏身在山里。”
第844章 844：契约鬼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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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因为附近的山路危险难行，所以多年来一只都没有开发，我在半山腰的位置设置了结界，普通人是爬不到山顶的，而玄门中人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荒山。”
说到这里，墨羽也叹了口气。
“其实，莫笑到了今时今日这般田地，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她当年为了救我损耗了一大半的灵气，在那之后，她有没机会好好休养，所以伤了神魂的根基。”